第760章 旁观者，参与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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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郁的廊桥正在逐渐恢复往昔的古色。</p>

晦暗的山林慢慢被赋予了虚假的生机。</p>

眼前的一切只不过是多了点颜色。</p>

却没想到竟让我有些恍如隔世。</p>

我好像来过，但又好像没有。</p>

记忆中的废墟和这些都对不上号。</p>

可不知怎地，当牌坊上“玄阴”两个字的金漆被擦亮时，我又对这里感到无比熟悉。</p>

我很确定自己第一次来这儿时，没有这样的感觉。</p>

也许是因为记忆被重新拼凑的缘故。</p>

纵使玄阴迟迟没有出现，我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p>

就好像…好像……我，不再是我了。</p>

“傻小子，赶紧稳住你的心神，千万别指望我能把握好尺度。”</p>

老板娘的话当如一记重锤！</p>

我陡然回过神来的一瞬间，竟差点儿窒息。</p>

“尺…尺度？这是什么意思？”</p>

急促的喘息让我说话有些结结巴巴的。</p>

老板娘也没有回答我的问题。</p>

她一动不动地站在我前面，好似在等待着什么。</p>

我原本以为这充其量只是个幻境。</p>

但这种心悸窒息的感觉像是在提醒我，别把事情想得太简单。</p>

等我好不容易镇定下来。</p>

老板娘的“记忆”刚巧也重新涂好了颜色。</p>

我有些愣神，心里不停嘀咕这真的是“幻境”么？</p>

只怕是韩念念在也瞧不出有什么破绽吧。</p>

那些被拉扯进幻术的特徵，一个都没出现。</p>

非要回溯的话，我就这么站着，然后就像闪过了走马灯一样。</p>

可这一切又比走马灯真实，比嫁梦术都真！</p>

就在我沉浸在自己的感慨时，老板娘忽然提醒道：</p>

“集中精神，他来了。”</p>

闻言，我四处张望。</p>

但并没有看到老板娘口中提到的“他”。</p>

然而下一秒，只见一道虚影伫立在广场中央。</p>

他来的悄无声息，在看到他之前我没有察觉到一丝征兆。</p>

我十分诧异地看着老板娘的背影。</p>

难道说，这就是五阳和七阳的差距吗？</p>

站在广场中央的人影虚虚实实，好似受到了某种干扰。</p>

总之我始终无法看清他的容貌和衣着。</p>

我正想开口询问老板娘对方的身份，老板娘却冲我比了个噤声的手势。</p>

她的意思是让我看就行，但别多问。</p>

我微微点头，继而全神贯注地盯着场地里即将发生的一切。</p>

“幽冥戚戚，鬼府无衙……主母，您还坐得住吗？”</p>

我去，这声音难道是玄天宗？！</p>

虽说看不清身形，但玄天宗的声音我应该还能分辨得出。</p>

就是不知道这是老板娘什么时候的记忆。</p>

反正感觉那时候的文天宗已然不年轻了。</p>

他的虚影就矗立在山门外。</p>

我也知道牌坊后面就是玄阴的道场。</p>

但玄阴居然没有因为玄天宗的话而露面。</p>

过了好一会儿，玄天宗长叹一声：</p>

“看来只有他能请得动你……罢了罢了，老朽这就替天下苍生再去跑一趟，希望您下次不要袖手旁观！”</p>

文天宗话音刚落，身形便蓦然消失。</p>

他刚才那番话，虽然听上去还蛮客气的，但也有警告的意味。</p>

按照我对文天宗的了解，这时候的他显然还不到“九阳”境界。</p>

但他在面对“神明”的时候却敢用警告的口吻说话。</p>

我正兀自想到这儿，广场上忽然掀起一阵刺骨的阴风！</p>

突然！一张冷艳无双的脸就贴到了我和老板娘面前！</p>

我着实被吓了一大跳，腿肚子都软了。</p>

“鬼娘……我感受到你的气息，但你在哪儿……”</p>

这声音一定是玄阴没错。</p>

可这张脸却是一张陌生女人的！</p>

以至于她刚一开口就让我非常难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