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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记得，当时地上就滴了很多血，连空气中都是血腥味。
“他也有失职。”凌管家叹了一口气。
“我改天去看看程叔，顺便跟某人求个情。”许朝暮道。
“你能说说情是再好不过了，我听说四少真得很生气，要不是看在老程多年替他开车的份上，恐怕真得都能把他赶出C市了。”
“真得不怪程叔，我会跟某人求情的。”许朝暮道。
被凌管家这么一说，她心里头都有点愧疚了。
老程受了那么重的伤，还要被沈迟训斥。
“那我替他谢谢你了。”凌管家道。
“没关系的。”
凌管家就知道许朝暮这丫头很善良，这么善良的丫头还好有四少护着。
病房里，许朝暮走了之后，沈迟就倚靠在病床上，闭目养神。
折腾了很久，睡意渐渐袭来……
终于，他和她都安然无恙。
输液瓶里的药水一点一点往下落，时间静静地走。
就在他吊着水的时候，忽然，他听到了门的响声。
许朝暮不可能这么快来的，他睁开了眼睛，果然，不是许朝暮，是他的母亲周染。
周染缓缓向他走来，他干脆又闭上了眼睛。
“怎么受伤了。”周染挺心疼的。
她伸手摸了摸沈迟的额头，很烫，她蹙起了眉尖。
“没事。”沈迟淡淡应了一声。
“我听人说，你是为了救那个丫头。”周染叹息一声。
“她是我妻子。”
“我知道。”周染听出了他语气里的不耐烦，“如果换做我和你父亲其中一个，你会不会救？”
“会。”
听到这个答案，周染心里好受了一些，好歹，沈迟还是将他们当做父母的。
“你父亲昨天吐血了。”周染淡淡道。
“医生怎么说？”沈迟睁开了眼睛。
“医生没说什么，也只是让好好静养。昨天送进抢救室，医生给他输了血。”周染平静道，“现在已经没事了。”
沈迟没有开口，脸色深沉而认真。
“这几天我一直给你打电话，你都没有接。”周染淡淡道。
沈迟还是没有开口，很平静。
“阿迪回来一趟，我都没有敢告诉她她父亲病了，怕她担心，我告诉她，她父亲只是去度假了。”周染叹了一口气。
周染沉默了半晌，她见沈迟一直不开口，也不想说太多的话。
她在病房里静静坐了一会儿，就这么看着沈迟。
以前，他们一家人也是很和睦的。
要怪就怪她吧，当年将许朝暮从孤儿院带了出来。
说到底，这么多年，还是许梦夕赢了，她输的溃不成军。
沈迟，是她唯一的儿子，却对许朝暮至死不渝，用生命去护着，爱着。
坐了一会儿，沈迟依旧不开口，他在默默等着许朝暮回来。
周染叹息一声，这才站起来，淡淡道：“阿迟，那我先去照顾你父亲了，你自己保重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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