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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者不动声色道：“然后呢？”
钱东伸出第二根手指，缓缓道：“我的厂子里有十六种保密配方，这也是能撑到现在的原因，也是被人觊觎的原因。厂子卖，配方我不卖，算做技术入股。”
沈欢思考了几秒钟，哈哈一笑：“钱总，我冒昧问一句，是不是延东牵线，让你觉得我很好骗？”
这句话说得诛心。陈延东的脸色也变了。之前说得条件并不包括这个。
“老钱？你这是什么意思？”陈延东也不乐意了。自己带着老板上门拜访，怎么着，你钱东还拿架子？
钱东眼光闪动，淡淡说道：“沈先生动怒，我很理解。不过我手中的每一个配方都足以让我的厂子翻身。”
“那你为何？”沈欢问道。
钱东沉下脸，深深吸了一口气：“我不会卖掉任何一个配方。”
沈欢哈哈一笑：“好，配方我不要，股份也没你的份。如何？”
钱东微笑看着沈欢，沉默半晌：“沈先生果然不是为了配方？”
沈欢无所谓得耸耸肩：“你眼中之珠玉，我眼中之糟粕。”他说得都是真话，本来就对这个所谓配方没有兴趣。要说新药，谁能比得上袁强的研究成果？ 不过沈欢也明白，那种药其实是一枚定时炸弹。
听到沈欢表态，钱东反而放松下来，一拍办公桌，长身而起。
“第三个条件其实最不容易达成。”
他看着沈欢的眼睛认真而缓慢得说道：“这个厂子是我的心血，我可以卖给你，但是无论如何不能落在叶家人手里。”
叶家？沈欢皱起眉头。
“哪个叶家？”
钱东皱着眉头：“哪个叶家？制药圈只有一个叶家。”
沈欢和陈延东交换了一个眼神，表示都不明白。这是隔行如隔山，他们不是医药圈的人，自然不知道医药圈的人脉分布。
钱东似乎也意识到，沈欢是个医药圈的菜鸟，于是认真得跟他解释叶家以及圈中的大佬，叶家叶木德。
听到叶木德的名字，沈欢有些耳熟，但是想不起具体是谁。
沈欢脑海中无数驳杂的信息迅整合重组着，无用的被过滤掉，剩下和叶家有关的信息一条条游过意识深处。
“按照钱总的说法，叶家在制药圈的实力很强？”
“何止是很强，根本就是无人能敌。”钱东摇摇头，“我这厂子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那十几张配方就成了他老叶家的目标。我可以把厂子卖给你，但是你需要跟我保证，不会再倒手卖给叶家。”
“没有配方的厂子，叶家会感兴趣？”沈欢皱眉。
“当然，他们要的是彻底的垄断，我这厂子还产着十种慢性病常用药，他们只要拿下，转手一提价，就是十几倍的利润。”
叶木德？
沈欢用力回忆着这个名字。
就在这个时候，钱东的秘书直接推开门，气喘吁吁得说道：“钱总，那个姓毕的又来了，还带着几个人，说是要接收厂子！”
“欺人太甚！”
沈欢眉毛一挑，笑道：“钱总，我先回避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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