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章 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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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慕成望着裴或雍，又看了看已经了无气息的季王和玄幽上人。</p>

他终于明白了，裴或雍肯定也重生了。</p>

“你何时控制了尚郡？”季慕成看着裴或雍问道，“你有了上一世的记忆。”</p>

裴或雍能够这么快攻打进冀州，还里应外合将他的人全控制了，季慕成很难不怀疑他是不是也重生了。</p>

“难道你没有吗？”裴或雍反问。</p>

季慕成冷笑一声，“裴或雍，我不是输给你，我只是输给自己。”</p>

他如果不是对沈宝璋一次又一次心软，早就已经完成大业了。</p>

裴或雍面无表情地说，“不管是哪一世，你都是依靠她的帮助才能成功，不要为自己的失败找借口。”</p>

成王败寇！</p>

季慕成知道自己肯定活不了多久。</p>

他看向不远处的沈宝璋，见她目光沉静地望着裴或雍，那眼底的悲凉快溢出来了。</p>

“阿宝，他记得你做的一切，你还能跟他在一起吗？”季慕成笑得癫狂。</p>

他得不到的，裴或雍也休想得到。</p>

裴或雍抬眸冷冷地看他，“都退下。”</p>

“殿下？”沈惟谨诧异地看向裴或雍。</p>

“他伤不了孤。”裴或雍说。</p>

他和季慕成之间的仇恨，只能是他们两个人解决。</p>

沈惟谨担忧地看着沈宝璋，见她依旧站在原地不动，他叹息一声，带着所有人都退了出去。</p>

“季慕成，你既然有上一世记忆，那就好办了，孤有一事要问你。”裴或雍淡淡地开口。</p>

“你想问什么？”季慕成问。</p>

裴或雍灼黑的眸子沉冷，“当初宫宴你设计孤中了药，将你的妃子送到孤的屋里，毁了孤的名声，既然你将她视作随时可以送出的棋子，这一次所装出来的深情又是什么？”</p>

季慕成听到这话，脸色忽地一变。</p>

沈宝璋全身僵住，她缓缓地看向裴或雍，声音沙哑地问，“殿下，那个妃子……是谁？”</p>

“阿宝，不是我。”季慕成急迫地解释，“是季眉书对你下了药，你什么都不知道，朕也不知道，等我察觉到不对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p>

沈宝璋脸上血色尽失，“所以，你逼我喝药堕胎，是因为你知道，孩子不是你的……”</p>

裴或雍神色变了变，他目光定定地看着沈宝璋。</p>

她怀了他的孩子……</p>

“我与你从来没有肌肤之亲，你骗了我，你说那个人是你……”沈宝璋往后退了几步。</p>

“你知道我那时候已经不爱你了，你还不肯放我走，还要伤害我的孩子，季慕成，你太自私，太恶毒了。”沈宝璋又怒又恨。</p>

她上一世为什么会喜欢这样的东西，太恶心了。</p>

沈宝璋忍不住一阵干呕。</p>

“阿宝！”季慕成要靠近他。</p>

一道剑气袭来，裴或雍站在沈宝璋的面前，目光冷冷地看着季慕成，“别碰她，你太脏了。”</p>

“裴或雍，她是我的棋子，她接近你不是因为爱你。”季慕成大吼着。</p>

“她从来不是你的棋子。”裴或雍像是低垂着眼俯瞰众生的神明，鄙夷地望着季慕成。</p>

他缓缓地道，“她跟随你，帮你夺了孤的天下，是因为她仰慕你，是你辜负了她的一片真心。”</p>

“上一世，她爱你是真的，不爱你，也是真的。”</p>

“是你不肯放过她。”裴或雍说。</p>

“你不该让别人那样羞辱毒害她，季慕成，你该死！”</p>

沈宝璋泪流满面地望着裴或雍的背影。</p>

“孤和她的这一生，是孤求来的，与你无关。”裴或雍一剑朝着季慕成扫了过去。</p>

两人在这密室中打了起来。</p>

季慕成不是裴或雍的对手，很快就被挑断了手筋。</p>

裴或雍一剑横亘在季慕成的脖子上，“孤不会杀你，你这一生都该好好地活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