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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景曜没说话，只是看了眼楚昭云。</p>
十年光景，算长吗？</p>
有些事已经过去了十四年了，他们还不是照样重新翻了出来？</p>
对于心中有执的人来说，十年光景并不会将某些事掩埋。</p>
几人沉默了片刻，随后楚昭云派人将王氏叫了进来，嘱咐着她继续约束沈府众人，明日接着查。</p>
府衙一行人离了沈府。</p>
见楚昭云和段景曜往李氏医馆的方向走去，方茂茂抱着一沓纸张，连忙跟上。</p>
留在沈府门口的卓知州，心中满是欣慰：</p>
“楚大人思虑周全又细心，段大人思维敏捷手脚也利索，这二人不仅擅验尸推案，还做事不拖沓！我还以为他二人要像咱们一样回家休息了，他二人竟要立即就去李氏医馆！真是人才啊！青州有福啊！”</p>
“是啊，我等自愧不如……今日从楚大人身上我也学到了许多……”齐州推官也由衷赞叹着。</p>
其余推司也满是感慨：</p>
“没想到女子当推官也这么厉害！”</p>
“楚大人找线索厉害，段大人也不遑多让啊！”</p>
“不过在他俩手下做事，当是挺累……看方茂茂都快跟不上他俩的脚步了……”</p>
“累只是一时的，听说楚大人在青州查了大案之后，青州比以前更安宁了，累一时换长久的清闲，你愿意不愿意？”</p>
“有楚大人和段大人在，沈家的案子也快破了！”</p>
“走吧，知州大人和推官都走了，咱也各回各家吧！”</p>
“明日早晨再来沈府…</p>
…”</p>
……</p>
齐州推司几人说了好一会儿楚昭云和段景曜，但两人并不知晓。</p>
两人只听见方茂茂摔了个跤。</p>
段景曜连忙扶起了方茂茂，接过了他手里厚厚的供词，楚昭云也开口道：“是我们走得太急了，没顾上你。”</p>
“没事没事。”方茂茂摆了摆手，“是我坐了许久，腿都僵了，摔了一跤反而好多了。”</p>
方茂茂拍了拍衣裳上的灰尘，赶紧往前走了两步，“大人看我好得很！”</p>
楚昭云和段景曜这才连忙又赶着路。</p>
只是紧赶慢赶，等到了李氏医馆门前，医馆已经打烊了。</p>
段景曜坚持敲门敲了好一会儿，才惊得医馆后院中人听见了动静。</p>
“打烊了！拿药明日再来拿，有急病的话去其他大医馆，李氏医馆不看急病。”</p>
“衙门查案。”</p>
门内之人狐疑地打量着门外的三人，问道：“你们是衙门何人，我怎么从来没见过？”</p>
“特案特查，难不成要我把卓知州也找来，你才开门？”</p>
段景曜语气不善，吓得门内人缩了缩脖子。</p>
“你们、你们等着，我去问问东家。”</p>
说完，啪一声关紧了门缝，人影就消失了。</p>
楚昭云三人等了片刻，才等到方才那人又重新开了医馆的大门。</p>
这回不是开了个门缝，而是敞开了大门。</p>
“三位请进，我家东家在后院等着。”</p>
一边往里走，楚昭云一边打量着李氏医馆的陈设，医馆不算大，但药材十分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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