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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管事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p>
他多大的本事能在段景曜眼皮子底下去串通小厮？</p>
东家只说帮朋友一个忙，怎的会牵扯进皇城司的案子里？</p>
“大人，清歆园平日里不留花农们，他们只过来了那两天，今日去寻，一时半会也寻不到……”</p>
“看来得去一趟皇城司，刘管事才能说实话。”</p>
“！”刘管事张了张嘴，惊得什么都说不出来。</p>
他一辈子老老实实，这次也只是听了主子的命令而已。</p>
怎的就要去皇城司了？</p>
皇城司地牢是什么地处！</p>
不死也得扒层皮！</p>
刘管事讨饶道：“大人饶命，我、我什么都没做……”</p>
一直沉默的楚昭云这才开口：</p>
“刘管事或许不知内情，但自己引进来的牛粪车里藏了什么，刘管事是知道的。在此处说实话，还是去了皇城司地牢再说实话，刘管事自己选。”</p>
“我……”</p>
刘管事一听到皇城司地牢就忍不住双腿打哆嗦。</p>
流言蜚语他可没少听！</p>
他一家老小都不在汴京城，他留在汴京城无非是为了报答主子的恩情。</p>
可主子要是借他的手干了什么不该干的事，也别怪他嘴不严！</p>
更何况，主子只让他听令行事，他又不知道行的事是为了哪般！</p>
刘管事心一横，决定实话实说。</p>
“是……牛粪车里藏了人，运进了城。”</p>
“是何人？有几人？”</p>
“有三十</p>
八人，我也不知道他们是何人……”</p>
楚昭云眉心一动，三十八人？</p>
军器所里有三十七人。</p>
段景曜又问：“你为谁办事？你家主子到底是何人？”</p>
“我家主子就住在城北，叫何大志……他本是南地人，早些年发了财就来了汴京城。”</p>
一听这个名字，段景曜才想起来，清歆园的主人确实是姓何。</p>
只不过何大志从不作妖，在皇城司眼里也不是特别的人物。</p>
正想着，段景曜又听刘管事说道：“这次是主子说帮他朋友一个忙，其他的我也不知道了……”</p>
“朋友？”</p>
“我也不知是谁，我平日只负责清歆园里的事。”</p>
“进城的人都去了哪里？”</p>
“不知道，三日前我带着他们进城后，到了清歆园，在后门有人等着，带走了他们。”</p>
“那人是谁？”</p>
“不知……”刘管事面色涨红，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p>
分明说的是实话，可他自己听来也觉得一问三不知像是在扯谎。</p>
段景曜又问：“牛粪车是你是送出城的？”</p>
“不是，是那人……”</p>
段景曜又问了几个问题，刘管事还是什么都不知道。</p>
问清了何大志的住处，段景曜说道：“皇城司你是不必去了，在事情水落石出之前，去府衙里待着，清歆园门口有察子等着你。”</p>
“啊？”刘管事还想求饶，但想了想还是点了点头，去府衙总比去皇城司来得强！</p>
几人沉默了几息，刘管事突然抬眼看向段景曜和楚昭</p>
云。</p>
“两位大人，他们究竟犯了什么案子？我看他们都是老实人，年纪大了，都没什么坏心思，他们能害了谁……”</p>
闻言，段景曜和楚昭云心里五味杂陈。</p>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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