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息怒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593章 双喜临门,娘子,请息怒,娘子息怒,海棠文学城),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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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这个,猫儿放心少许,忙道:“宜妃怕是也要分娩了,此刻在东方.”</p>
王女医连忙从丫鬟手中接过布巾擦了擦手,“我去看看!”</p>
猫儿也是当娘的人,以她的经验,玉侬恐怕还需好几个时辰才会分娩,便陪着王女医走向了东房,可两人刚走到房门口,却见那李稳婆急匆匆从房内走了出来。</p>
差点和猫儿撞了个满怀,猫儿以为有甚意外,吓了一跳,“怎了!”</p>
却见那李稳婆一脸喜意,“恭喜陛下,恭喜皇后娘娘!宜妃生了,母子平安!”</p>
“啊???”</p>
猫儿和阿瑜同时张大了嘴巴上回玉侬诞下娆儿时,虽几人都在家中,却不像今日这般刚好守在旁边。</p>
同是女人,旁人的鬼门关,咋到了玉侬这儿,回回都像放了个屁那般轻松容易啊!</p>
顾不得多问,两人同王女医赶忙推门入内。</p>
却见躺在床上的玉侬,虽鹅蛋脸红扑扑的、额头上也稍稍有些汗水,但精神饱满,甚至发髻都没乱!</p>
身旁,一只粉嘟嘟、皱巴巴的小肉团正在声嘶力竭的大哭着。</p>
小家伙哭,玉侬侧身望着小家伙也在跟着哭.阿瑜不由稍稍恍惚,这么多年来,她见过玉侬哭鼻子的次数屈指可数。</p>
猫儿只当玉侬方才分娩受疼才哭了鼻子,忙上前坐在床沿,掏出帕子帮玉侬擦眼泪,边柔声哄道:“刚生过孩子不能哭,不然以后眼睛不好晚些让后厨给你煮些好吃的,明日便不疼了。”</p>
玉侬却用手背抹了把眼泪,随后伸手指向哭嚎小家伙的小象,边哭边一脸自豪道:“姐姐,奴奴为家里生了个小男子汉!他以后一定会像陛下那般成为一个大英雄”</p>
这话一出,正在旁边跟着抹眼泪的秦妈妈不由一滞,快速而又隐蔽的瞟了猫儿一眼。</p>
就连正在为玉侬把脉的王女医,身形也稍稍僵硬了一下。</p>
后宫皇子新诞,本应是好事但你一个妃子,当面对皇后说自己的儿子以后会像陛下.皇后但凡多想,你们母子就危险了。</p>
玉侬生出了朝思暮想的儿子,情绪一时激动。</p>
可猫儿竟没一点异样情绪,只见她温柔的帮玉侬擦着眼泪,以极其轻柔的声音哄道:“嗯嗯,姐姐晓得玉侬是家里的大功臣,待会我便亲书一封,将此喜讯告诉陛下,让陛下为我家三郎起名字。”</p>
后方,阿瑜静静看着这一幕.她入府也将近十年了,这些年来,她自己长大了许多,同时,她也能清晰感受到大家的变化。</p>
比如猫儿当年的猫儿,虽外在一言一行一直在努力学着如何做一名掌家大娘子,但时不时还是能感觉到,她小心藏起来的自信。</p>
是以,那时的猫儿有时会让人觉着有种强装派头的感觉。</p>
但如今.眼前的皇后娘娘确实养出了中正平和的大气,和发自内心的自信,再不怕旁人抢她的官人、抢她的大娘子位置;再不怕旁人看不起。</p>
这种变化,既有陛下十余年来给她的底气,也有蔡贵妃手把手教她如何治家处事的原因。</p>
人都道玉侬集万千宠爱于一人、说她命好,以阿瑜看来,猫儿从贫寒农女到如今一人之下,她才是那个拥有泼天大气运的女子.</p>
子时半,淑妃再诞一女,一日之间,陈家添一子一女。</p>
八月二十三,夜,洒金巷旧王府,双喜临门。</p>
八月二十六。</p>
因通逆案、宫闱案,两桩大案,数日来临安城已抓捕罪官及其家眷万余人。</p>
因收监者多为达官贵人,临安城街面上的行人和消费能力都为之一降。</p>
此案涉及之广,有周近二百年来史无前例。</p>
且抓捕行动还在继续往周边府县、曾经坚决不配合田改新政的乡绅群体蔓延,临安一府九县监牢爆满。</p>
到了眼下这个时候,已不止查处两案那么简单了。</p>
以徐榜为首的淮北中坚官员大肆扩大调查范围,好借机给更多淮北系腾出更多位置。</p>
蔡源和陈景安并非不知道这种情况,但两人都保持了沉默、甚至隐隐默许的态度。</p>
徐榜等人的所作所为,符合淮北利益,自然也符合蔡源的利益。</p>
而陈景安也知道,开弓没有回头箭,若不能将势力根深蒂固、盘根错节的江南士绅集团铲除,日后各家后人难保不会被死灰复燃的江南乡绅报复。</p>
当日午后,暂领刑部的陈景安和执宰蔡源,应皇上诏令前来延德殿面圣。</p>
两人却在延德殿外,看见一紫袍官员跪在殿门外,仅凭背影,二人也迅速认出来此人是财相陈伯康。</p>
距离延德殿尚有几十步时,陈景安问了引路小黄门一句,那小黄门只道:“回陈大人,陈大人自早间散朝便跪在了此处。”</p>
早间散朝到此时已有三个多时辰了。</p>
陈景安无声一叹,待两人路过陈伯康身前时,蔡源朝后者拱了拱手,随后进了延德殿。</p>
陈景安却站定在了陈伯康身边,低声劝道:“陈公,何必如此呢?”</p>
如今整个江南官场几乎被横扫,仅剩些许没问题的官员也都在夹着尾巴做人陈景安的意思是,既然此次两桩大案没牵连到你,你还主动站出来为别人求情干啥?</p>
万一再触怒皇上,岂不是得不偿失。</p>
精神稍显恍惚的陈伯康抬头,见身边是陈景安,不由添了舔干裂嘴唇,挤出一处笑容道:“原来是景安啊。”</p>
两人根出同源,论起来陈伯康还高了陈景安两辈,便是呼其名讳也不算失礼。</p>
“陈公,先起来吧。”陈景安尝试搀扶陈伯康,却被后者摆手拒绝,随后陈伯康满是期盼看着陈景安道:“景安啊,你与陛下多年相交,你去劝劝陛下,就此收手吧”</p>
陈伯康不会看不出陈景安和蔡源默认两案扩大化的原因,但他能向陈景安张口,也是实在没法子了。</p>
陈景安此人,外圆内方,既然已下定了决心,要将江南士绅连根拔起,自不会因陈伯康几句话便改变主意,只道:“陈公,谢扩等人欲要谋害君上,简直骇人听闻,如此无君无父之人,难道不该死?”</p>
陈伯康苦笑一声,道:“那就杀了谢扩等人,可眼下两案愈演愈烈,牵连之人越来越多,该停手了。”</p>
陈景安却道:“如此大罪,自然要追根到底,不可有漏网之鱼。”</p>
跪在地上的陈伯康望向陈景安良久,忽而一叹,道:“景安,你扪心自问,如今被收监的万余官绅中,便没人是冤枉的么?”</p>
“.”这个问题其实很好回答,只需昧着良心说一句‘没有’便是了。</p>
可陈景安看着陈伯康那花白胡须、翘着白皮的嘴唇,竟一时答不上来。</p>
见此,陈伯康又是一叹,机械而又缓慢的抬起双手取下了自己的官帽放在了地上,缓缓道:“景安,你若能说动陛下就此停手,我便辞官归乡如何?”</p>
“.”(本章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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