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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圣点头,道:“玉秋在里面睡觉。”
凤殃知道,他刚来时已先去见了扶玉秋。
见凤殃不进去,乐圣疑惑地看着他,却见凤殃像是要促膝长谈似的,敛袍坐在火堆旁,淡淡道:“当年你道侣神魂破损太过严重,在冥府温养时有一魂还未补全。”
乐圣眉间一跳。
怪不得乐晏总是不受控制的神游,原来是缺了魂。
凤殃伸手,将一团光芒递给他。
“这是最后一魂,将它融进她的神魂中……”凤殃笑了笑,“或许她还有机会恢复前世的记忆。”
乐圣呼吸一顿,有些不敢相信凤殃说的是真的,他抖着手将那团光握在掌心,嘴唇发抖。
“当真?”
凤殃慢条斯理道:“我不会拿此事欺骗你。”
他知晓失去挚爱之人的滋味,不会拿这种事来寻人开心。
乐圣闷咳一声,用尽离去将那团光死死抱住,声音似乎都发不出来,好半天才挤出一句压抑在喉中的话:“多、谢。”
凤殃没有多说,微微颔首,进到内室将睡得衣服都掀到脑袋上的扶玉秋抱起来,转瞬离开边境。
扶玉秋一觉醒来,已身处凤凰墟。
用脚指头想都知道是凤殃带他回来的,扶玉秋心中狂喜,但还是故作矜持地爬起来,看到在外殿抚箜篌的凤殃,重重一“啾”,不主动理他。
只是他也不走,就在那台阶上坐着,大有“你得先来找我说话,否则我就要闹了”的架势。
凤殃知道扶玉秋的脾性,率先打破安静,给扶玉秋递了个台阶。
“我这几日是去冥府,让楚遇将乐圣道侣的神魂修补,或许能让她恢复前世记忆。”
扶玉秋一听,果然顺着台阶就往下跑,他忙跑过去,拉着凤殃的手上看下看:“修、修补神魂?你没事吧?!”
他都被凤殃那几次凤凰涅槃给吓得完全不敢回想那段悲惨的记忆。
凤殃摇头:“死于金乌火之人,天道自有恩惠,不必我忧心。”
扶玉秋这才松了一口气。
明明只是分离三日,凤殃却像是许久没见到他,此时看到扶玉秋那鲜活的表情,没忍住强行将他抱到膝上。
扶玉秋早就习惯,也不觉得“白日宣啾”有什么害臊。
只是到了一半,扶玉秋听到自己金镯上传来金属轻撞的声音,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脸腾地就红了。
他死死抓住凤殃的肩膀,呜咽着哭得满脸是泪:“我……我不要!他知道了!”
凤殃对扶玉秋突如其来的崩溃很有经验,熟练地抚着他的后颈,淡淡道:“谁知道什么了?”
“乐师!”扶玉秋哭得嗓子都哑了,崩溃道,“他能看到我手腕上的金镯链!啊啊啾他能看到!你烫死我算了!”
凤殃:“……”
凤殃无奈不已。
白日宣啾扶玉秋都不觉得害臊,被人看到手腕上金镯的链条倒是害臊得要崩溃。
没办法,他只好安抚着道:“只有我找你的时候才会显现,平日是瞧不见的。”
果不其然,扶玉秋被安抚到了,眼泪啪嗒啪嗒地道:“真的?”
“嗯,我不骗你。”
扶玉秋这才释怀,抱着凤殃的脖子,闷闷道:“我……我不要见乐师了。”
反正最近这段时间他是不打算去见了。
否则他又要重操旧业,直接挖坑埋自己。
***
边境的乐圣心怀期待地将凤殃给的那一魂悄悄地融在乐晏的神魂中。
他本以为一魂相融后,乐晏便很快就能恢复前世记忆,可神魂终于是损伤了,就算有凤殃的灵力也不可能一下就恢复。
乐圣并不着急——他连一百年都等过来了,更何况这短短的时间。
神魂融合后并非是一点动静都没有,约摸过了五六年,乐晏开始不再发呆神游,黝黑的眸子里也有了灵动的光芒。
这一世的乐晏父母双全,家世显赫,是边境数一数二的书香门第,瞧见女儿终于不再像是失了魂一样出神,恨不得放鞭炮庆祝。
可很快他们就意识到,自己的女儿虽然不发呆了,但她好像开始盯着学堂的先生猛瞧。
乐母又开始新的忧愁,只是很快便释怀。
盯吧,反正那先生脸长得还挺好看,就当看花儿了。
只是又过了两年,乐母终于察觉到不对了。
怎么女儿不光盯着看,甚至还开始成天往学堂跑,本来磕磕绊绊好似弹棉花的琴也变得流畅,宛如天籁。
“这……这是正经的学琴吗?!”乐母悚然,又想起那小白脸的模样,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定是那穷酸先生见我女儿家世显赫,想要蛊惑我儿!”
乐母当即气势汹汹地带着家丁前往学堂,打算将那个野狐禅暴打一顿丢出边境城!
这么想着,学堂已到。
房门竟是紧闭着。
乐母登时大怒,气势汹汹上前,一脚踹开学堂那破破烂烂的门。
“贼子受死,休要染指我儿!”
话音刚落,乐母看清学堂中情形,登时一愣。
她温柔貌美的女儿此时正踮着脚尖拽着穷酸乐师的衣襟,用力往下拉,脸上带着淡淡的笑,似乎在说什么。
而那穷酸乐师却浑身写满抗拒,肩膀紧绷着不肯让她拉下去,手紧紧在腰后背着,若不是后面是墙,他肯定能后退八十丈去。
乐母晃了一下眼,甚至觉得从他身上瞧出“妾身卖艺不卖身”的急躁和娇羞来。
乐母:“……”
身后家丁面面相觑。
这……这谁染指谁啊?
乐母颤抖道:“女儿啊。”
哪怕被人戳破此时,乐晏也像是没事人一样,慢条斯理地松开乐师的衣襟,理了理衣袖,微微福身行了一礼,温柔地说:“母亲。”
她已及笄,一举一动皆是温婉典雅,乐母自小教她仪态规矩,此时却隐约觉得她的举止并不是自己教出来的,倒像是……骨子里自带的。
乐母愣了一下。
乐晏已经走到母亲身边,像往常一样将她戴歪的发簪重新扶好:“母亲出门不要太急,簪子又戴歪了。”
这句话说出,乐母这才松了一口气。
的确是自己女儿。
乐母心情大起大落,也顾不得“捉奸”了,带着乐晏就走。
乐晏温顺地跟着母亲离开学堂,在即将踏出门槛时,突然回头看了乐圣一眼。
乐圣的心才刚放下,立刻又提起来了。
却见她勾唇一笑,笑靥如花,漂亮艳丽。
“记住我方才说的话,别忘了来提亲。”
乐圣:“……”
乐圣耳根都红透了,正要呵斥她,却见她又吐出三个字。
“宫不乐。”
说罢,头也不回地离开。
乐圣一愣。
他突然记起来了。
宫不乐……
是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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