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0.第180章 有的事是不能勉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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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豫片刻，林墨婉最终是没有拒绝的，她点了点头，两人并肩走在热闹的大街上，没了往常的轻松，对于林墨婉而言，更多的是不解和戒备，她不确定公叔北丞是不是还有和那日在船上时一样的想法。</p>

她想开口试探，却也没想好怎么问才不算有纰漏，她现有的记忆里总是有很强的割裂感，她记得公叔北丞维护她的样子，也记得当时在船上他那冰冷的眼神。</p>

所以，这之间，到底还发生了什么，现在的公叔北丞是怎么想的？</p>

没有恢复记忆的激动，只有害怕和仿徨。</p>

这时，提着篮子的阿婆凑上前，拦住两人的去路，将篮子里的花亮出来，递到公叔北丞跟前：“小相公，给娘子买朵花儿吧。”</p>

听着阿婆的话，两人同时怔了怔，林墨婉是排斥，公叔北丞却看不出具体情绪，只见他嘴角轻轻上扬起一个微不可查的弧度。</p>

林墨婉皱了皱眉，有点反感这样的误会，她开口解释：“我们不是……”</p>

“好。”几乎没有犹豫的，公叔北丞打断她的话，就立刻掏钱：“那就来一束吧。”</p>

阿婆接过银两，笑容满面的挑了一朵花篮里最好看的递给林墨婉，林墨婉并没有伸手接，阿婆似也意识到不妥，脸上的笑容当即也有些凝固，她有些求助的眼神看向公叔北丞。</p>

公叔北丞的脸上也有些无奈，伸手接过阿婆手上的花，阿婆颔首，转头离开继续卖她的花。</p>

他将手里的玫瑰递到林墨婉身前：“一朵花而已，老人家也不容易，如果你真的那么介意，下次我会解释清楚的。”</p>

他将手里的花又往她身前递了递，林墨婉犹豫片刻，还是没接他手上的花，只是转头看向公叔北丞，眼神是前所未有的认真。</p>

她多想从他满是防备的眼神中看到他的真实想法，想看透这个人，可显然，这是不可能的。</p>

她有些挫败的叹了口气，别开眼，道：“殿下，我不知道您是不是我想的那个意思，但是有的事，是不能勉强的。”</p>

公叔北丞看着她，脸上温柔的笑意逐渐消失，委屈、忧愁、自责，他看起来甚至有些无措，就好像当初在那条船上冷眼看着她被逼跳海的人不是同一个一般。</p>

良久，他才勉强挤出一抹笑：“抱歉啊，让你困扰了。”</p>

“……”</p>

林墨婉只是垂下眼帘，没有回应他，他语气微顿，正要转头离开，可刚转身，却又好似不甘一般，停住脚，犹豫了片刻，才再次转头看向林墨婉。</p>

林墨婉有些不解，与之四目相接，疑惑他想说什么，等了等，他眼底逐渐流露出让人觉得痛心的留恋。</p>

最终，他没说什么长篇话，只是简短的几个字：“没关系，我可以等，无论多久，我都能等。”</p>

林墨婉有些无奈，眉头皱的更紧了，他却安抚一般冲她笑笑：“你玩儿的开心点。”他说罢，收回留恋的视线，转头离开。</p>

林墨婉看着他落寞的身影逐渐消失在涌动的人群中，心中五味杂陈，说不上什么感觉但绝对不是后悔。</p>

她若有所思的回头，刚要迈步离开，就猝不及防的被高大人影挡住视线，她脚步一顿，震惊又狐疑的抬眸，心跳都顿时慢了半拍。</p>

是沈微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