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嫁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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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顿悟，扭头问江北北：“是元儿吗？”</p>

江北北面无表情：“你猜，你俩猜一遍，是不是要最后才猜到？”</p>

说完，竟然有点委屈，眼圈瞬间红了。</p>

“别猜了，反正也猜不到！”</p>

泪珠啪嗒就从睫毛上掉下来了，还带响。</p>

奶奶揍她：“瞧你这泪窝浅的，这还用哭？”</p>

刘奶奶立刻知错，说道：“要是严清明那孩子，那可比你大十岁呀乖？”</p>

江北北打了个哭嗝：“你们为什么不猜楚尧！是我尧哥！我说的是尧哥！”</p>

声音不小，气势不足。</p>

刘奶奶彻底闭嘴，面露惊恐，一时间想说又不敢说。</p>

奶奶愣了一愣，也不知道接什么话好。</p>

江北北咯嘣一下把萝卜掰断，恶狠狠道：“还不如不跟你们说！”</p>

随即跺脚回厨房，咔咔切萝卜。</p>

奶奶道：“嘿，这妮子，就这脾气，跟她爸一模一样，平日里看着听话，一句话说不对就给你瞪眼。”</p>

刘奶奶则压低声音，问她：“就殡仪馆那个？老李，这不行啊……你想想，放解放以前，这工作都是下九流啊……那孩子平日里见我来了，也不怎么说话，看着渗人。”</p>

奶奶挥手，摇头道：“不说不说，管她呢，咱不管她的事，在家吼我这个老婆子，出门碰见了，一个字不敢说。”</p>

楚尧回来好一会儿了。</p>

他刚把脚踏上二楼台阶，就听见对门江北北吼：“尧哥！我说的是尧哥！”</p>

楚尧站在自家门口暗暗思忖了好久，也没想起来到底是什么话题才能让她这么大声跟奶奶吼出他的名字。</p>

不过听这个语气，不像是好事。</p>

楚尧连忙自检：最近有做过什么令她不开心的事吗？</p>

他自认为没有。</p>

推开门，看见他妈坐在客厅，手里拿着一个玉镯子，对着光品。</p>

“哪来的？”楚尧问。</p>

“猜猜看，楚无常。”</p>

“我爸送你的？”</p>

楚妈把玉镯子小心递给他，说道：“你看这品相。”</p>

楚尧：“看不懂，第六感觉得很贵。”</p>

“让你大宋伯带的。”楚妈说，“你宋伯伯旅游回来了，我托他带了一对儿。”</p>

楚尧蹙眉：“多少钱？”</p>

“不告诉你。”楚妈说，“但是你要是把它摔了，老娘一定把你拆了扔出去。”</p>

看来是不便宜。</p>

“干嘛啊，想起买这种东西了。”楚尧嘴角微撇，还了玉镯。</p>

他脱掉大衣，倒了杯水，仰头喝水。</p>

楚妈找准时机，说道：“给北北准备的嫁妆。”</p>

楚尧生来头一次被水呛得嗓子眼生疼，一边咳着，一边皱眉瞪他亲妈。</p>

“你……”你了半天，后面却没词。</p>

这应该怎么表达呢？</p>

楚尧陷入纠结。</p>

好半晌，他说：“……聘礼，行吗？”</p>

楚妈：“哪来的聘礼，滚一边去，老娘就是要给嫁妆。”</p>

楚尧拿出最大程度上的妥协，强调：“其实一样。”</p>

“一样你个头，你想聘谁自己聘去，我才不管呢，但老娘是一个子儿都不给你这个臭小子出。”楚妈小心包好镯子，语气又软下来，喜滋滋道，“但北北，我要好好给这姑娘准备嫁妆，风风光光嫁出去。”</p>

楚尧小声哔哔：“嫁不远，从对门到咱家。”</p>

楚妈跳起来就是一记扫堂腿：“关起门来敢说这话了，有本事你开门去跟北北说，关起门来说算什么好汉！”</p>

楚爸开门进来，现此等情景，又默默的退出去了。</p>

楚妈：“回来！哪去？”</p>

楚爸再次进来，神情自若道：“刚看见黑山老妖怒打胆小鬼，以为走错了。”</p>

江北北出来倒垃圾时，恰巧见楚尧在清理垃圾道。</p>

他穿着高领黑毛衣，许是领子勒着脖子不舒服，他一只手扯着领口，夜色中，只显得他白。</p>

江北北嘿嘿痴笑起来，内心狂喊，妈妈你看，这个男孩子，他会光！</p>

“倒垃圾？”</p>

“嗯。”</p>

“晚上吃的什么。”</p>

“腌萝卜。”江北北撇嘴。</p>

“我以为奶奶回来，你会吃点肉。”</p>

“萝卜也行，吃不胖。”</p>

“你不胖，多吃点。”楚尧接过她手中的垃圾，扔掉。</p>

江北北仰着脸看着他，他替她扔个垃圾，都觉得无比潇洒。</p>

“尧哥。”</p>

“嗯。”</p>

特喜欢你！心中，江北北像个参加偶像演唱会的小迷妹，在台下疯狂摇着应援棒大声告白。</p>

然而现实是：“今天天气好冷啊……”</p>

“早点回去。”</p>

“嗳，知道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