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曾经有个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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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北北，在哪呢？”</p>

一大早就接到黄元宝的电话。</p>

江北北说：“我今天休息，没在单位。”</p>

“开车了吗？”</p>

“开着呢，干嘛呀？”</p>

“来长安路接一下我。”黄元宝说道，“我今天请假相亲来了，结果被放了鸽子，日狗了……”</p>

“呃，我可能不太方便。”</p>

“是去医院看你二哥吗？”</p>

“……哎？元宝！”江北北惊奇不已，“你怎么知道？”</p>

“哈哈！”黄元宝打趣，“我家世世代代都是算命的，我其实是黄大仙转世，你看我姓黄吧！一掐一算，你去干什么我不用问就知道。”</p>

“我认真的！”江北北好奇，“到底怎么知道的？”</p>

宋朗没有跟江北北提过黄元宝到店里来找他聊天的事，因此江北北对黄元宝嘴里跑出的火车半信半疑，差点就信了。</p>

“我也去看你二哥，来接我吧。”黄元宝说，“我旁边有个吾家有镜花店，你来这儿接我吧，我顺便给你二哥带捧花过去。”</p>

“……金元宝你好神啊！”</p>

“我姓黄！黄！”黄元宝哈哈大笑，“诶！我现逗你特好玩，说什么你都信，跟小孩儿一样。快来吧，来了跟你说怎么回事，我准备出策划方案了，你家哥哥们的特别专题。”</p>

“当真？”</p>

“半点不假。”黄元宝说，“江记者，肥水不流外人田，身边这么好的题材，我瞎了才看不见。”</p>

黄元宝这句话让江北北想起了秦元，乐道：“哈哈哈，听见这句就想笑。”</p>

不知道秦伯伯回去跟秦元说了之后，秦元是什么表情。</p>

真的有点小心疼，还想笑。</p>

“啊，不能这样……我好坏。”江北北偷偷笑道。</p>

而秦元，此时此刻，他正在家哀嚎：“不行了……我要罢工！”</p>

他摊开躺在床上，长腿耷拉在地上，扫地机器人在他脚边旋转，而带回来想给江北北卖个萌的猫，正在扫地机器人上巡视秦家的属地。</p>

秦元妈在厨房打着喷嚏，骂着秦元：“那猫快点送走！知道我过敏你还带回来！简直是皮痒了！”</p>

秦元耷拉着眼角看着这只猫，觉得它现在俾睨天下的眼神似乎是在嘲笑他的愚蠢。</p>

是可忍孰不可忍！</p>

秦元给楚尧打了个电话。</p>

楚尧很快接了电话：“你说。”</p>

可能是秦元的错觉，楚尧的这句你说，似乎很得意。</p>

秦元叹了口气：“尧儿，我听说……”</p>

“说事。”</p>

“我爸昨天在家乐福看见你跟北北了。”</p>

“嗯，所以呢？”</p>

“你说呢？”秦元问不出口。</p>

“我有什么好说的。”</p>

“你在路上？”秦元问。</p>

“嗯，去邻市学习。想问什么就问吧，现阶段知无不言，以后就不一定了。”</p>

秦元暗暗想，这听起来怎么这么奇怪呢？什么叫现阶段知无不言，以后就不能说了？你小子想表达什么？</p>

不敢细想。</p>

秦元终于问了出来：“跟北北是什么时候的事啊？神不知鬼不觉的。”</p>

“……刚刚开始。”楚尧这句话说的有些低落，不似刚刚的得意，“还是说，你想听细节？”</p>

“不用了，算了……你回来再说吧，一起吃顿饭，带上北北。我挂电话了。”</p>

挂电话时，似乎听见了楚尧的笑声。</p>

“得意什么啊。”秦元气闷，单手拎起猫下了楼。</p>

秦元妈：“准备扔猫了？”</p>

秦元：“放楼底下，让北北帮忙照顾几天。”</p>

秦元妈撇了撇嘴，又问：“讨债的你今天不上班？”</p>

秦元没好气道：“不去了！”</p>

他走到一半，又折回去，掏出一张卡：“妈，这张卡里的钱随便刷，就一个条件，以后不许叫我讨债的！”</p>

秦元妈的语气软了下来，指尖在秦元脑门上点了一下：“显摆什么，讨债的！”</p>

黄元宝买了一大束康乃馨，上车就被江北北笑了：“你是去看我二哥还是去看老母亲？”</p>

“不知道吧，探病要用康乃馨。”</p>

“都是送女性的。”江北北道，“我知道你为什么买它。”</p>

江北北一脚油门把车开走，笑着说，“我看见门口的今日特惠了，黄大抠。”</p>

“你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黄元宝说，“还有就是，你二哥不是有主的人吗？我送的太隆重不太好，妹妹，这叫分寸。”</p>

“唉唉，知道啦。”江北北问她，“所以你到底怎么知道我二哥光荣负伤的？”</p>

黄元宝也不逗她了，如实说了：“那天你二哥受伤时，我在喵了个咪，在那里跟你四哥……是你四哥对吧，我没记错吧？去跟他聊了一下，你四哥人挺好聊的，精神面貌也好，我回来一琢磨，觉得能录制，我让他们出前期策划了。索性把你几个哥哥都采访了，镜头我都想好了，先对着你们住的家属楼来一段讲述，然后慢慢拉近，从一楼开始，一期一期介绍。这叫什么，这就叫，你身边的他们。他们就住在我们身边，在不起眼的小楼里，然而你把他们都放大了，就会现他们精彩的职业人生……”</p>

江北北跟黄元宝击了个掌：“完全ok！做个特别专辑，出个碟，我收藏！”</p>

到了住院部，江北北还没走进病房，就察觉到了不对劲。</p>

唐西周住的病房前，围着几个人，像是看热闹，脸上表情似笑非笑，眼神飘过来，带着些玩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