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哥谭市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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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西亚。”</p>
女人的声音就在他的身后响起,他全身禁不住颤抖了一下,没有回头。</p>
“你为什么不回头看看我呢,加西亚。”女人的声音充满了忧愁,“那么久没见了,我很想你。”</p>
加西亚握住拳头,缓慢的起身,回头注视着女人。</p>
她穿着第一次约会的时候穿的那件米色风衣和纯白的毛衣,红色的柔软长及肩,站在他的面前温柔的对他微笑着。</p>
“你不想我吗?”</p>
加西亚猛的回头,布鲁斯.韦恩已经不在了,那块空地上的红色地毯尤其的刺眼,他再回过头,女人仍然那里,微笑着等待着他的答案。</p>
“对不起,玛丽。”他道,“但是你不是真的,你......”他没能说下去,他盯着面前的女人,女人还是微笑着,和他最美好的梦境以及最恐怖的噩梦中一模一样,她站着的姿势是那么的自然,仿佛真的复活在人世间。</p>
“我想你了。”加西亚道。</p>
玛丽嘴角的弧度大了些,她在地上坐下,朝加西亚招招手,示意他坐到自己的身边,加西亚犹豫了片刻,还是在她的身边坐下,那瞬间,他们身边的景色转换成了阳光明媚的大学校园。他和玛丽坐在铺在草地的野餐布上,旁边的篮子里放着盒装的牛奶和没有吃完的曲奇饼干。四周巴洛克式的风格的教学楼无比的熟悉,但恍若隔世的陌生感在这时击中了加西亚。</p>
“你有多久没有来过这里了?”玛丽问。</p>
“去年我才和你一起回过学校。”加西亚道,“你很开心。”</p>
“所以就是有一年了。”玛丽道,“你为什么看起来那么伤心?”</p>
“因为你死了,玛丽。”加西亚道,“你死了。”</p>
“但是我还活在你的心里不是吗?”玛丽道,“你创造了这一切,你和我的回忆,这些校舍,教学楼,树林、阳光和草地,连你和查尔斯见面的场景都选在我刚刚离开去工作时的公寓。”</p>
加西亚沉默了一会儿。</p>
“对,”他道,“也许在内心,我仍然没有接受你已经死去的事实。”</p>
玛丽歪歪头,这是她少女时期会做的动作,自从她嫁给加西亚之后就成熟了很多,不会再做这些俏皮的小姿势。</p>
“我不喜欢这样。”她道,“我已经死了,你却还在存在我的世界里悲伤。”</p>
“我让你备受折磨。”加西亚道。风在这时吹过草地,阳光开始在他们的脚下流动,玛丽盯着那片亮的绿色,似乎在出神。</p>
“让我受折磨的是九头蛇,”玛丽道,“你只是做了你该做的。”</p>
加西亚笑了出来,他的眼睛有些酸,他的笑声像是得了哮喘的人,短促而细微,玛丽回头看向他,带着那种天真的迷惑表情。</p>
“你只是我幻想出来帮我开脱的一个影子,”加西亚摇摇头,“走吧,我不需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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