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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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快看，是雪哎！”</p>

甄维斯在庭院里跑来跑去，站在屋子里的托尼喝着咖啡，享受着空调带来的温暖，有些想不明白地道，“小孩子都是这么有活力的吗？”</p>

在活力两个字上加重了读音，托尼挑眉，“连人工智能也不例外？”</p>

“他总是独一无二的，sir。”</p>

“啧，这句话怎么听着这么耳熟？”托尼喃喃，然后终于想起来，如果把语调再变得风流一些，似乎就是他约会时经常说的话。</p>

“托尼！”小孩啪地一下，在外面扒到了玻璃上，对着屋子里的人兴奋地道，“一起堆雪人！”</p>

“那可不行，小维斯，”托尼耸肩，他向前几步，弯下腰隔着玻璃虚点了点小孩的脑门，“你还是自己玩吧，我还有事呢。”</p>

“……好吧！”</p>

甄维斯只是失落了一小会，就又恢复了活力，握了握拳，“我知道，托尼你在赚钱养家！我以后长大了也会养你的！”</p>

还有贾维斯，他的家人！</p>

“哈哈哈，”托尼忍不住笑出声，他随口道，“那我等着你长大给我养老。”</p>

“嗯！”小孩认真地点了点头。</p>

但事实上，托尼并没有把这句话放在心上。</p>

人工智能怎么会长大呢？</p>

随着第一场雪的到来，之后的纽约又下了几场雪，很快地，便到了圣诞节。</p>

身为董事长，托尼又是个喜欢热闹的性格，自然不会孤身一人，他一如往常那般参加了公司举办的圣诞趴体。</p>

但是大概是因为家里还有个小孩的原因，往常会玩到通宵的托尼这一次却很早就回到了家。</p>

当他走到客厅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立在那里的圣诞树，视线一转，便看到坐在沙上看着电视的小孩。</p>

托尼拉了拉领结，又随口解开了一个扣子，随手从吧台拿了一瓶饮料，一屁股坐到了沙上，表情变得放松了一些。</p>

“在看什么？”他随口问了这么一句，然后将视线移到了电视上。</p>

“噗——”</p>

还没咽下的饮料直接喷了出来，但顾不上被弄脏的衣服和地板，托尼直接站了起来，目瞪口呆地看着电视上的场景。</p>

“这是什么？！”</p>

“斯塔克圣诞趴体现场，sir。”贾维斯一本正经地回答。</p>

“我当然知道这是趴体现场！”他特么刚刚从那里回来不久，问题是——</p>

“为什么上面会有我？！”</p>

而且这个场景还是如此的眼熟！</p>

托尼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很快地，他的预感便成真了——</p>

只见电视里的他原本拿着酒杯和另一个人谈论着什么，然后打扮地光彩艳丽的妹子出现在了画面中，另一个人识趣地离开，妹子很快就在托尼的风趣的言语中笑了出来，然后大大方方地和托尼接吻了。</p>

但是这最后一幕甄维斯并没有看见，因为托尼及时挡在了电视前面，他抬手捂额，有些无力地道，“关闭电视，贾维斯。”</p>

等他确定身后的电视再出声音后，咳了咳，看向并膝乖巧坐在沙上的甄维斯，“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p>

托尼心中还抱着一丝希望，可惜这也仅仅只是一个希望而已。</p>

“托尼和另一个女人接吻了，”甄维斯歪头，眨巴眨巴眼，“贾维斯说，这是恋人之间才能做的事情。”</p>

托尼：……</p>

很好，他的形象！</p>

尽管自己是一个花花公子，但是大概是真的对甄维斯有了感情，把他看成了自家小孩，托尼还是稍微有那么点避讳的。</p>

起码他不怎么希望自己和别的女人的亲热被小孩看到。</p>

“贾维斯说，恋人就是特别喜欢的人，可是——”小孩有些疑惑地道，“我喜欢贾维斯爸爸，还喜欢托尼，还有——”</p>

小孩顿了顿，表情变得苦恼起来，“但是贾维斯说恋人只能有一个。”</p>

可是甄维斯有那么多喜欢的人呀！</p>

小孩陷入了一个选择难题，明明机器人的身体并不能做出特别复杂的表情，但托尼仿佛看到了那皱成一团的小脸。</p>

这好歹让他之前的尴尬散去了那么一些。</p>

“所以呢？”托尼饶有兴趣地问，“甄维斯你想选谁做恋人？”</p>

贾维斯虽然知道小孩还是把恋人的关系理解错了，但他却也没有揭露sir的心思，也许是他也期待着小孩的回答。</p>

完全没有察觉到来自大人的坏心思，甚至连贾维斯都没有提醒，小孩此刻真的很苦恼了。</p>

“真的不可以选全部吗？”他有些可怜巴巴地问。</p>

“不行。”托尼微微一笑，他又坐回到沙上，一手揉了揉小孩圆溜溜的机器人脑袋，故意都弄他。</p>

“……好吧。”</p>

小孩叹了一口气，苦大仇深的样子逗得托尼愈想笑出声，但他忍住了。</p>

“我还是喜欢自己吧，”小孩嘟哝道，“这样我就不用选择了。”</p>

“哈哈哈哈——”托尼终于忍不住大笑出声。</p>

终于反应过来自己又被托尼给逗弄了的甄维斯气鼓鼓地看着他。</p>

“最讨厌托尼了！”小孩表情气呼呼的，“还是贾维斯最好了！甄维斯要跟贾维斯做恋人！”</p>

“好。”贾维斯的声音里也带着一丝笑意。</p>

笑声驱散了属于冬日的寒冷。</p>

临睡前，甄维斯小小地许了个愿望——</p>

希望自己可以和笨蛋托尼，贾维斯爸爸一直都在一起。</p>

还有……</p>

同样爱他的妈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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