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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是来了公主府里，方锦书也不能达到目的后就离去。她陪着靖安公主待了一下午，替她煮茶诵经。</p>
公主府上下，对方锦书已经非常熟悉。知道她是靖安公主一直疼爱的孩子，谁都要高看她一眼。</p>
尤其是，方锦书和公主府里的人并没有利益冲突，还能在靖安公主跟前说得上话。府里的下人们，偶尔还会凑到她跟前，托她办事。</p>
不过，对这些请托，方锦书都婉拒了。</p>
她十分知道自己的身份。靖安公主对她的好，她不能因此而谋求属于自己的利益。这不仅会伤了靖安公主的心，还会让这份关系变了味道。</p>
在公主府里盘桓了一下午，方锦书才回到方家，到明玉院里跟司岚笙请安。</p>
“母亲，我把寿礼送去了公主府，托公主婆婆替我带进宫去。”这样的事情，她自然要跟母亲禀报。</p>
“我知道了。”司岚笙笑道：“你能通过公主府送进去，便再好不过。”方家呈上的寿礼，在御前怎会有靖安公主府上送去的受重视。</p>
她放下手中的账册，拉着方锦书的手，轻声问道：“书儿，昨日你可见着了谭家公子？”</p>
方锦书点了点头。</p>
“觉得如何，可满意吗？”</p>
“看上去，是个学识不错的人。”方锦书很客观的答道。</p>
“那就好。”只要她觉得不错，司岚笙就放下心来，道：“我着人去仔细打听过了。谭家的家风清正，他房里也没放人。你若嫁过去，日子虽然要清苦一些，却不至于有什么糟心事。”</p>
谭家在京城里极为低调。谭阳也不像褚末那般引人瞩目，相比于他这个少年举人的地位而言，他的名声可谓太不显了。</p>
可想而知，方锦书低嫁过去，虽然不会像嫁给褚末那般人人艳羡，却能踏踏实实地过日子。</p>
经历过婚姻的司岚笙知道，他人的看法有什么重要？她当初嫁给方孰玉之时，也被人不看好这段婚姻，可她现在过得很好。</p>
“我知道的，母亲。”方锦书轻声道：“您不用担心我，我能将日子过好的。”</p>
母亲找自己说这番话，恐怕是担忧自己并不满意谭阳这个选择吧？毕竟，从褚末到谭阳，这其中的差距不是一星半点。</p>
“真这么想？”司岚笙不放心地追问。</p>
方锦书“嗯”了一声，笑着反问道：“母亲，女儿什么时候骗过您？”</p>
司岚笙仔细端详了她片刻，见她神态从容，方才舒了一口气：“你明白就好。这个人选，是你父亲亲自定下来的。”</p>
通常子女的婚事，都是由母亲操持。像方孰玉这样亲自过问女儿婚事的父亲，在高芒屈指可数。</p>
只是这份关爱，却让方锦书心头沉甸甸的，愈发觉得自己肩头的担子沉重。</p>
不能输啊！自己必须要赢。</p>
方家的未来，就只有自己知道，也就系于自己一身。</p>
从明玉院回到自己房中，芳菲上前禀道：“姑娘，高楼捎了信进来，昨日牡丹花会散了半个时辰之后，徐家姑娘才从公主府里出来。”</p>
“今儿听到的消息，她应是病了。”</p>
病了？</p>
方锦书略略思忖，便知道那应该只是托词而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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