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凯末尔访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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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手笔裁减军队、超限额增加军费预算、强有力地内阁改组，这一系列的大动作，虽然都获得了圆满成功，但也耗费了埃里克大量的精力和脑细胞，甚至差一点透支了埃里克在本届政府的威望，并险些造成联邦党内的信任危机。</p>

当天中午的会议，时间虽然短促，但埃里克就像走完了一年的艰苦历程，尽管自己在联邦政府说一不二，毕竟内阁机构并不是一个摆设，如果不是施特雷泽曼等人主动找自己询问内阁改组的真象，还真不知道会出现怎样的局面。</p>

埃里克整个下午都在回顾当时的情景，以至于下午在柏林学术学院的两场学术讨论会都不知道是怎么讲完的。老兴登堡后来说埃里克在学术讨论会上的发言非常好，但埃里克却似乎有自知之明。</p>

紧张繁重的工作之余，原以为有个完美假期的埃里克仅仅只是在岁末年初的时候与身在丹麦的家人通了一次电话就结束了1920年的最后一天。</p>

新年第一天的一大早，举国上下的节庆气息非常浓烈，埃里克随意披起一件大衣，慢慢地走在汉莎菲尔特宫的花园小径上，孤独寂寞地品味着新年到来的第一个清晨。</p>

“早上好，尊敬的总统先生。”一名正在进行园林护理工作的汉莎宫职员看见总统一个人在花园里散步，赶紧礼貌地与他打招呼。</p>

“早上好。你今天怎么会来这么早？哦，今天不是给大家放假了吗？”埃里克丝毫没有总统的架子，亲切地询问他。</p>

“是顾长交待的，再说家里没有别的事，所以我就正常来上班了。”职员怀里抱着一个硕大的纸袋，站在原地回答道。</p>

“麦克斯？他好像没有来啊。”埃里克好奇地问道，因为他已经很早就起来了，在花园里转了这么久也没见到有其他人。</p>

“回总统的话，总顾长昨天晚上一直就在这里工作。很抱歉尊敬的总统先生，我也是出去买早餐刚回来的，所以，具体情况并不了解。”职员解答了埃里克的疑问。</p>

“好的，谢谢你，你去忙吧”埃里克整理了一下大衣袖子。</p>

“再见尊敬的总统先生。”职员说完径直忙自己的工作去了。</p>

“麦克斯先生昨天晚上就在这里，工作了一晚上我竟然都不知道？”埃里克回头问身边的保镖。</p>

“是的，尊敬的总统先生。准确地说是在您入睡后不久来的，此后一直在工作”保镖给出了一个埃里克想要的答案。</p>

埃里克裹了裹大衣，丝毫没有了继续散步的心思，然后朝着顾长办公室大步走去。</p>

总统办公室和生活区与总顾长办公室仅隔一条长长的走廊，只是因为顾长办公区平时工作人员很多，所以占地面积更大些。</p>

刚走到门口，就发现总顾长办公区里动静很大，似乎有不少工作人员正在忙碌。这也许是因为汉莎宫已经放假，相比之下显得特别安静，否则顾长办公区里面的活动绝对算不上多大的动静。反而是轻手轻脚的了。</p>

埃里克没有立即推开那扇虚掩的大门，而是站在门口不知所措，进去打个招呼？就说：新年好！你们忙？然后再说我走了？但这也未免太愚蠢了，而且根本不知道里面在忙些什么。总统嘛，关心关心下属理所应当，但也得有几句得体的新年措辞吧。</p>

在英国一待就是大半年的麦克斯直到新年前夕才乘专机回到国内，埃里克本想让他多陪陪家人，但跨国航班刚落地他就进入疯狂的工作状态，难怪人们都说麦克斯实际上就是个工作狂人。也真是，新年的第一天不在家好好休息或是陪同家人出去旅游观光，而是整晚猫在办公室里度过，光是这种工作热情就让埃里克非常感动。既然如此，埃里克总觉得还是应该进去问候一下。</p>

推开门后，一股热流扑面而来，咖啡和红茶的香味混杂在了一起。</p>

“给财政部的值班人员打个电话，要他们今天上午将上年度的财政报表送来一份。”这个声音是麦克斯，埃里克能清晰地分辨出来。</p>

“哦！尊敬的总统先生，新年快乐！不过，您怎么过来了。”麦克斯看到埃里克忽然走了进来，感到很惊讶。</p>

“没什么，听说你们今天没有休息，就想过来看看，顺便问候新年快乐。”埃里克说着，在麦克斯的客套中找了个位置随便坐了下来。</p>

“半个月后是五国亚洲银行团代表与华夏政府讨论组建新银行团的日子，我正在收集和整理有关资料，以备不时之需。”麦克斯一边忙碌一边告诉埃里克。</p>

“不是还有半个月时间吗，不用这么着急，而且还有亚尔马·沙赫特部长可以帮你把这些事情做好，你只管多陪陪家里人可以了。”埃里克有些不忍心让麦克斯无底线地忙碌。</p>

“大半年时间没回来，很多工作都快脱节了，打算趁着这次回来的机会熟悉一下。”麦克斯熬了一夜，精神依旧很好，这时，一名职员端着热气腾腾的咖啡放在麦克斯的面前。</p>

“总统先生喝点什么？”麦克斯歉意地问道。</p>

“不用，谢谢！一大早上的，我什么都不想喝。”埃里克客气的回答，然后指着麦克斯桌上的咖啡问道：“你这是第几杯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