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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黑风高夜……</p>
红叶河静静流淌，水面荡漾，林中惊鸟。</p>
越郡郡府。</p>
“李掌柜舟车劳顿，沈某略备薄酒，还请李掌柜赏脸。”沈无岸一边往府内走，一边对着李石说到。</p>
李石对沈无岸顿时增添了许多好感。</p>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李石笑道。</p>
……</p>
不多时，正厅里酒菜上齐，两人落座。</p>
“李掌柜尝尝，这是今日刚捕获的河豚。”</p>
沈无岸指着桌子正中的主菜说道。</p>
李石心中一惊，河豚？？这要是命不好吃了恐怕就阿弥陀佛了……</p>
犹豫了半天，李石见沈无岸看着他，也不说话，好像猜到了几分意思，心一横，欲成大事……</p>
李石夹了一大块，一口吞下。</p>
“哈哈哈哈，李掌柜我们还是说正事吧。”</p>
沈无岸说着，自己也夹了一口，细细咀嚼起来，吃的津津有味。</p>
李石一看沈无岸也吃了，心中大石头可算是落了地。</p>
“李某这次来，就是想看看沈头领准备的怎么样了。”</p>
“早已准备妥当，也多亏了赵公子的慷慨解囊。”</p>
“那打算什么时候动手呢？”</p>
“不着急，只要应穹一时半会回不来，那主动权就在我们手里，李掌柜和赵公子的意思沈某都明白，请二位放心，快了。”沈无岸吃着菜，慢条斯理的说到，整个人行事作风完全和外边不相称。</p>
“话虽如此，只是沈头领总得给我们一颗定心丸吧？”李石不像赵成，十分谨慎，如果没有十足把握，他也不愿意白白送死。</p>
沈无岸看了一眼李石，不禁一笑。</p>
“李掌柜，两万全副武装的人马能否让你心中稍安？”</p>
“两万？？！”</p>
李石惊的手中筷子都掉在了桌上，他一个小小的越郡郡守，哪里来的两万大军，莫不是在骗我？</p>
“点到为止，李掌柜若是不信，便请回吧。”</p>
沈无岸平静如水，说的话却掷地有声。</p>
李石愣了好半天，还是难以置信，可是沈无岸没有理由骗他……</p>
“我信你，既然如此，那我李石也得表示表示。”李石说着，从怀中掏出了一沓银票，放在了桌上。</p>
沈无岸瞥了一眼，嗬！出手真阔绰，不愧是泰州李家，看来那李徽真是给自己办了不少好事。</p>
“那沈某就不客气了！”沈无岸笑着端起了酒杯。</p>
两人一番畅饮。</p>
“那就还请沈头领早日动手，以防夜长梦多啊。”李石再一次催促道。</p>
“好好好，李掌柜放心。”</p>
沈无岸连连点头。</p>
……</p>
“那在下就不多留了，告辞！”李石起身，向沈无岸辞行。</p>
“李掌柜慢走！沈某送你！”沈无岸也急忙起身说道。</p>
“夜深了，沈头领留步吧。”</p>
李石回绝了沈无岸的话，一番客气，匆匆离去。</p>
……</p>
沈无岸面色微熏，打了个饱嗝，目送李石离开后，转身，把桌上的银票揣进了怀里，满意的笑了笑。</p>
“来人，把这鲫鱼汤给我拿去喂狗。”</p>
沈无岸指着桌子中间那盆鱼汤说道。</p>
……</p>
……</p>
码头。</p>
深夜，风中湿寒，随从给李石披了件袍子。</p>
“公子，怎么样？”船舱里，越郡李氏商行的老板见李石回来，赶紧问到。</p>
“看不透这个人，不知道他在想什么……”</p>
李石叹息道，不但根本没摸清楚人家怎么想的，还被人家拿河豚给将了一军，看来自己还是太年轻了。</p>
“唉，也是，公子还太嫩。”</p>
商行老板叹了口气，把李石迎上了船。</p>
……</p>
舟过两岸风穿林，灯花照水打更声。</p>
……</p>
李石在摇晃的船舱里昏昏睡去，梦里，他在父亲的怀里打着哈欠……</p>
……</p>
……</p>
鸡鸣破晓，晨雾蒙蒙。</p>
封刀又提着小板凳来到了红叶河畔，悠哉悠哉的钓起了鱼。</p>
对岸农田里，几个妇人背着孩童，在田地里劳作，老翁牵着黄牛在河边饮水，远处的村庄里，只有稀稀拉拉的几屡炊烟升起。</p>
封刀正看的赏心悦目，忽然鱼竿一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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