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血仇还需血来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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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皆畏危惧死，卧虎山的贼人杀人时心狠手辣，毫无人性，但等到死亡轮到他们之时，便一个个哭爹喊娘，跪地求饶，想要祈求一条活路。羽涅冷眼看着他们这一幕幕可笑的动作可笑的语言，心里不为所动，杀人者人恒杀之，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他们既然以杀人为乐，那就要做好被人杀的准备。</p>

羽涅为报仇而来，自不会心慈手软，通通送他们归西了。这一次杀人，还是一次性几百人，羽涅心里不但没有压力，反而觉得畅快淋漓，大仇得报的快感。</p>

他们杀人，他杀他们，若有一日，有人来杀他，他打不过就跑，跑不掉就拼，拼不过就死，死就死了，他绝不会像这些人一样卑躬屈膝，跪地求饶。</p>

不过是一场轮回罢了，看谁能笑到最后。</p>

羽涅杀了那么多人，心里没有丝毫影响，只是在想起自己久未谋面的父母，心里生了许多愧疚之情，父母给了他生命，爱他养他，而他却没在他们最需要他的时候回来，自己还真是不肖！</p>

如今大仇得报，自己家已经毁了，羽涅心里不知该去向何处，想了想，还是回心缘观安心修行吧！</p>

他刚从观内出来时，不过是练气而已，现如今却已然筑了基，有了脱胎换骨的变化，他御剑飞行，只花了几日便来到了一座山上。</p>

心缘观就在此山之上。</p>

羽涅下了剑，徒步上山。</p>

石阶蜿蜒曲折，从山脚下慢慢旋绕而上，直通山上观里，石阶两旁，绿草野花，古木参天。这条石阶是他师傅与他一起铺成的，为的就是方便山下的村民上下山行走，若有人家中有不详之事发生，远道而来，更是可以直接由此到达道观，不需寻人问路，在山中寻找，节约时间。</p>

那一个个石阶上，承载着羽涅的过往，孤单地看着曾经的他，从上面嬉笑狂欢而过的面容，如今也默契地引领着他那孤单抑郁的脚步默默跨过。他抬脚间，微风迭起，掀起石阶上纷飞的灰尘，灰尘落下，落在石阶的外部，可是尘埃焉能落定？</p>

羽涅默默踏过道道石阶，周遭景色视而不见，脑中慢慢想起曾经在这条石阶小路上发生的故事。就这样不知不觉中到了尽头，他抬头，看到了“心缘”二字。</p>

道观的大门打开着，上面羽涅走时贴的纸条被人撕下了。</p>

有人进来过！</p>

羽涅匆忙走了进去。</p>

观里和他数月前离开时一样，院中事物未变，羽涅径直走到正堂，当看到师傅的灵牌未动时才松了一口气，观内一切都可拿走都可损毁，唯独这灵牌是绝对不允许人动的。</p>

羽涅放下心来，这时候忽然耳边传来一阵悠扬的琴声，宛若潺潺清流，令人有心旷神怡的舒适感。</p>

“谁在弹琴？”</p>

带着疑问，羽涅随着琴声寻了过去。</p>

穿过正堂来到后面院子里，隔着一道回廊，羽涅远远地看见屹立在院子中央，一颗梧桐树的下方的石桌上，一个一身淡紫色长裙着装的少女正轻抚琴。</p>

那少</p>

女皮肤白皙，乌发如云，发丝摇曳在两旁，即使只是侧脸，仍让人觉得极美。</p>

石桌上陈列着一架白玉古琴，少女修长而优雅的双手轻轻抚过琴弦，抚起了层层泛着涟漪的乐音，音色犹如一汪清水，清清泠泠似夏夜湖面上的一阵清风，又似山中溪水，潺潺流淌，时有鸟鸣山涧，引人心中松弛而清新。</p>

一只通体羽翼淡黄的小鸟站落在琴旁，眼中颇有灵性，它的小脑袋摇摇晃晃，随着琴声而左右摇摆身子，似沉醉在琴声中。</p>

琴声如此清新动听，羽涅不忍心打断，于是站在远处，默默倾听，这些时日的境遇使得他的心境已乱，而此刻听着这清新的琴音，他的心境在慢慢平复下来。</p>

一曲终罢，那少女玉回过头来，说道：</p>

“哪里来的小道士，来我心缘观干什么？”</p>

她肌肤胜雪，双眸犹似一泓清水，看上去也只比羽涅大上两三岁，但说话语气却颇为老气，既显得冷傲又显得灵动。</p>

羽涅这时回过神来，听到少女的话，哼了一声说道：“我还没问你呢？你在我心缘观干什么？”</p>

那少女一愣，道：“你，心缘观？”</p>

羽涅朗声说道：“没错，这心缘观是我的，我是这儿的第二代观主。”</p>

少女笑道：“你是心缘观观主，那我呢？”</p>

羽涅说道：“我不知道你是谁？但家师是至木道人，不久前仙逝，我又恰好有事外出，等回来时道观却被你占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