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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在去往升龙天台的路上,而人头攒动的街道上,人们也都纷纷停下了手中的活儿,卖烧烤的不再烧烤,开烤鱼店的厨师也都脱下了厨师帽,来来往往欢声笑语的情侣不再打闹,手拉手站在人满为患的人行道上。
甚至就连坐在轮椅上的老人,也被孝顺的儿女推到了户外爽粉吹拂的天台,以览此刻虽仍然风晴月静,但稍后,就将有万丈光芒的天空。
此刻的晴朗的夜空,成为了亿万人瞩目的幕布。
年长的前辈们向晚辈诉说着自己小时候,当今圣上的加冠之礼时,天上出现的异象。那是一个酷热的夏天,时候天帝大人的一只手掌出现在了天空,那只手掌似乎是由无数黎明前的云层凝结而成,天帝挥手撒下了千万白雪,有调皮的小孩伸手将雪含入嘴中,发现这血竟然是棉花糖一样的甜。
整个皇都那一整天,都沐浴在了六月的甜雪之中,而那一年的冬天,全王朝瑞雪兆丰年。
人们永远都忘不了每一次神明神迹出现时候的画面,尤其和天帝这位至高主宰所有关的一切,每一次真龙天子的加冠之礼,天帝都会给予他在人界的宠儿恩惠和荣光,并且史册上记录的每一次荣光都有所区别,人们都在期待着,这一次庇佑着王朝的天帝,将会以什么方式让人们瞻仰他的神威。
加冠礼上的天帝,和那日为了镇压王朝动荡时亲自出手除掉魔族时的天帝显然不同,不同在意义上,也不同在真正的神威上,除掉一个小小魔族,展现的是天帝对异族的不屑,而今夜要展现的,则是天帝对王朝人族的爱和宽容。
太子用脚步丈量出了他去往升龙殿的距离,也丈量着最后的时间,而热火朝天、摩肩接踵的街道上,一位身上裹着一层臭毛毯,把自己从头到脚都完全包裹起来,看起来好像是一颗灰红色粽子的人,则在骂声之中横穿过街道,在人群中之中左拥右挤,一声不吭地硬生生地挤出了一条路来。
恶臭且脏兮兮的毯子与人们身上华丽的服装产生了碰撞后,立马便引起了臭骂之声,而这位裹着臭摊子,着两只白色脚掌的身影,对人们的反应没有任何语言上的回应,只是跑远到了没多少人影的巷道口,才回过头来弯了腰身,对给人们造成的麻烦表示歉意,然后远离了热闹,迅速遁入了城市的黑暗当中。
人们并不知道这位裹着从垃圾桶里翻出来的臭毛毯的男人,就是今天白天时候大放异彩,也注定在未来的岁月受无数人仰慕的少年英雄唐纸,否则此刻的街道上,将会立马掀起一番风暴,还在白天的热血中狂热的皇都人们,将会把这位英雄生吞活剥。
人们也并不知道,这位英雄在这夜里经历了比白天在擂台上恐怖一万倍的危机,而现在身上,一丝不挂。
很庆幸的是这张脏毛毯的女主人家里正好前天买了新品,所以喜新厌旧的女人才将它丢弃,这才让唐纸能够从一堆的食物垃圾里翻到了这样一块仅有的能用的遮羞布,否则垃圾桶里没有了其他工具可以借用,身上的每一寸遮挡物又都在爆炸当中变为灰烬的他,将会赤、身、裸、体地横穿马路。
那所引发的问题,除了会让自己吸引到镇安司的目光之外,要有可能侵占的还将是明天娱乐版块的头条。
衣无寸缕的唐纸跑进了巷道之后,从毛毯中探出头来,来回确定没有镇安司的司员盯上自己,也确定没有什么人因为自己这诡异的打扮决心上来理论或教训后,这才将脏兮兮的毯子扔掉,本来就不健硕,甚至有些单薄的身线便暴露在了夜空之下,迅速地跑向尽头处的诊所。
唐纸身上没有一丁点的伤口,虽然没有养尊处优的细腻,但是因为身体有病,常年温养,所以也很白皙。这样的一尊身躯,没有任何人会觉得他经历过战斗,也没有任何人会觉得,他就在几十分钟前,硬扛了一场地阶战师都必须避其锋芒的爆炸。
……
……
太子殿下周围拱卫他的太监和宫女仿佛是蛇褪去的蛇皮,渐渐消失在了他的周围,等到他来到升龙殿的广场正门时,已经只剩下自己孤身一人,呈现在他面前的是一片空旷的巨大正方形广场。
广场的正中央是一尊古红色的天台,高三十三米,在天台平整的顶端,一身白色国师袍的柳碎梦,玉立于天台之上。
而在前方则是由二十个檐角,整条呈现正二十边形的升龙殿,金碧辉煌的殿前,穿着龙袍的老皇帝,面色庄重地凝望着通过正门步入殿内的太子。
接下来的步骤已经在这五千年里重复了数百遍,而为了今日的顺利,太子也演练了数百遍。
他恭敬地垂下头,踏入了这他无比熟悉,但是将和以往和以后每一天都不同的广场内里。
总共一百二十二步,仿佛一道雕塑般太子李明森走到了天台前的蒲团边,然后毕恭毕敬地跪下。
整个升龙殿前只有他们三人,而整个过程,也没有一句话。
柳碎梦深吸口气,回头看了眼圣上,点了点头,现在的时间刚刚好,她再回过倾动天下的身躯,蝴蝶般张开了双手。
身周环绕的二十盏龙形灯,骤然间明亮起了光芒。
她晶莹的薄唇微启:“加冠之礼,启。”
而后她这尊让天下男人垂涎的身躯,蓦然散发出来神圣的国教白光!而这二十盏环绕天台龙形灯上,骤然有金光开始攀升。
……
……
“没想到你还有裸奔的癖好?整整齐齐的出去买东西,空着手回来不说,还脱得一干二净?”灯光昏暗的诊所里,杨紫果把还在昏睡的唐糖放在了干净的病床上,“虽然我是个医生,见过各种稀奇古怪的病人,但是恕我直言,喜欢裸奔的都是暴露癖,这种人是心理变态,我帮不了你。”
“说起来,你年纪不大个子倒是不小,我也不是什么喜欢穿老年装的家伙,所以衣服勉强还能让你穿穿,否则事情真将会很尴尬。也幸好老夫已经没有了年轻人的雅兴,本来就不收你钱,更不会临时起意让你肉偿,你犯不着这么拼。”
唐纸迅速地穿着老人给自己的白衬衫和灰色的休闲裤,没有回应他的调侃,脸上更没有想半点玩笑的意思,只有让全身肌肉都不敢松弛下来的凝重。
刚刚在几公里外经历了一场生死,虽然有镇安司的司员在周遭游荡,但是他还是知道这里极度危险。
武怡能够找上自己,自然不会是偶然,只能说明他是一路跟踪自己过来,他显然也知道自己进来了这个地方,他应该很快就会知道自己没有死,而无论他知不知道自己是否死去,都极有可能会再来到这里,因为自己最爱的妹妹就在这里。
唐纸能躲开他第一次,但是却不敢保证自己能躲开第二次,要是没有那架坠落的飞行物,他现在可能已经被砍掉了脑袋,又或者被活捉走了。
唐糖是自己的逆鳞,自己绝对不能让她受到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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