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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这边，刘蕊儿与沈芳凝走出了皇宫。</p>
身后没了大公主的人，两人不免有些嘀咕起来。</p>
刘蕊儿小声嘀咕：“大公主对三皇子，真不是一般的好。”</p>
沈芳凝附和，点了点头：“三皇子母妃暴毙，后来是颖妃就三皇子养大的。他小时候，常与大公主在一起。感情甚笃。”</p>
“只是可惜……”两人说着说着，沈芳凝不免为萧景临惋惜，“好好的一个皇子，不能在朝堂之上施展拳脚。”</p>
“嘘！这话可不能叫大公主听见！”刘蕊儿提醒她。</p>
“我知道。”沈芳凝说，“大公主最看重三皇子，若是说他坏话，我也就不用跟着大公主了。”</p>
刘蕊儿点点头，又想起一件事来：“惠贞女学堂要招收学生了，去年你生病，没赶上，今年你考不考？”</p>
“我不用考，有夫子举荐。”</p>
沈芳凝说起这件事，微微眯起眼，“你不知道，我家那个扫把星要考！”</p>
“沈归雁？”</p>
“就是她！”沈芳凝说起沈归雁，就恨不得撕扯了她，咬牙切齿的，“就她，也配！”</p>
刘蕊儿道：“你放心，她要是进了女学堂，有她好看的！”</p>
沈芳凝冷哼一声：“那也要她考得上！你不知道，她现在受了重伤，根本没时间看书。”</p>
“受伤了？”</p>
“嗯！”沈芳凝幸灾乐祸，说道，“也不知道死没死，她让人回来报了一声平安，就没消息了。”</p>
刘蕊儿问：“你们没派人去找人？”</p>
“找她做什么？死在外面才好。”</p>
刘蕊儿道：“要是死在外面就好了，就担心她整出什么幺蛾子。她不是跟梁尔尔关系很好吗？”</p>
沈芳凝闻言一顿。</p>
刘蕊儿继续道：“梁尔尔不是省油的灯，沈归雁跟她走的近……也是一肚子坏水儿的！”</p>
“我知道了。”沈芳凝说，“我会让人留意沈归雁的下落的。”</p>
…………</p>
…………</p>
“阿嚏！阿嚏！”这边，沈归雁躺在病床上，揉了揉鼻子。</p>
“大吉大利，大吉大利。”梁尔尔说完，递给给她一个苹果。苹果是梁小姐自己削的，乍一看，跟狗啃似的。</p>
沈归雁拿着，有些哭笑不得。</p>
“尝尝。”梁小姐还没有自知之明。</p>
沈归雁咬了一口，果肉饱满多汁，甘甜清脆。</p>
“好吃。”虽然卖相极度磕碜。</p>
“青大夫说，你现在多吃一些水果好……”说着，梁小姐又要对另一个苹果下毒手。</p>
“尔尔！”沈归雁连忙阻止她，“一个就够了。”</p>
“一个怎么够？”梁尔尔锲而不舍。</p>
“一个真的够了。”沈归雁道，“要不……你给我剥根香蕉？”</p>
梁尔尔眨眨眼，转手拿了一根香蕉，一边剥，一边说：“惠贞女学堂快要入学考了。”</p>
沈归雁盯着她，生怕她把香蕉拦腰剥断。</p>
“嗯……我知道。”</p>
“要参加吗？”</p>
沈归雁说：“要的。”</p>
梁尔尔点点头：“需要什么书？我帮你带过来。”</p>
“四书五经，还有《女则》《女论语》一类的。”沈归雁在女学堂待了那么长时间，可没有白待。</p>
“就这些？”</p>
“差不多，就这些。”</p>
“好。”</p>
“尔尔……”沈归雁看着她，“你要参加吗？”</p>
梁尔尔眯起眼来：“我考虑考虑。”</p>
沈归雁不解：“这有什么考虑的？”</p>
“我要比较一下，是待在楚王府事情少，还是待在女学堂事情少。”</p>
“啊？”沈归雁不解。</p>
梁尔尔也没解释，自己跟萧见楚的约定。</p>
“喏，吃吧。”她将香蕉递给沈归雁。</p>
“哦……”沈归雁一头雾水，接过了。</p>
梁尔尔看她胃口很好，自己的胃口也不禁好起来。</p>
也许是吃了糖葫芦的原因，开胃。她转向身后的邹护卫：“我想吃佛跳墙了。”</p>
邹护卫轻轻点头：“嗯。”</p>
“叫上高少卿还有叔伦。”梁尔尔说，“我请他们吃饭。”</p>
邹蓝继续点头。</p>
梁尔尔看向一旁的沈归雁，哄小孩似的，说：“等你身体康复了，我也请你。”</p>
沈归雁忍俊不禁，说：“我不想吃佛跳墙。”</p>
“那你想吃什么？”</p>
“虾子。”</p>
“好，等你好了，说吃什么，我请什么！”</p>
………</p>
………</p>
正月初八</p>
民间传统，破了五，就能开市，买卖。</p>
梁尔尔约了高景川与肖叔伦在酒楼吃饭，吃的佛跳墙。</p>
“小表姐，怎么又吃这个？”肖叔伦看见好吃的，脑袋就大，捂着脑袋，喊道，“这浓油赤酱的！我都吃了这么天了，咱能清淡一些吗？”</p>
梁尔尔摆摆手，换成了清粥小菜。</p>
肖叔伦这次松了口气。</p>
梁尔尔帮肖叔伦加了菜，说：“叔伦，我要从将军府搬出来了。”</p>
肖叔伦一怔，“啊？”</p>
“我以后不住在将军府了。”梁尔尔说。</p>
肖叔伦眨了眨眼睛，还有些反应不过来：“小表姐，你……你要走了？回邺城？”</p>
“不，我依旧留在洛京，只是不在将军府住着了。”</p>
“那你住哪里？”</p>
“楚王府。”</p>
“什么？！”肖三公子跳起来，瞪大眼睛：“什么？！你说你住哪里？！”</p>
“楚王府。”</p>
肖叔伦掏耳朵，这下是真真地没有听错。</p>
“为什么？”肖叔伦不解，“萧见楚逼你了？”</p>
“那倒没有。”梁尔尔早就想好说辞了，张口道，“这算是，我跟萧见楚的约定吧。”</p>
“什么约定？”</p>
梁尔尔摊手：“叔伦啊，这个就不能告诉你了。”</p>
“我觉得这样不太好……”肖叔伦皱眉：说，“而且，爷爷不会同意的！”</p>
梁尔尔点头：“我想外公也不会同意的，所以，我想请你帮忙。”</p>
“请我说服爷爷？”肖叔伦摆手摇头，“不行的，不行的。”</p>
“不是请你帮我说服外公。”梁尔尔眯眼一笑，“是请你，跟我一起住进去。”</p>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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