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失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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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今日有事，更新晚了，本章4000，夜里还有，抱歉诸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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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周，你怎么回来了？常总呢？”看到下午返回公司的驾驶员，王慧玲诧异不已，“常总不是今天带女朋友回家么？不是说让你跟他回家待两天么？你怎么一个人跑回来了？常总用车怎么办？”</p>

老周看看四周见无人注意，指了指王慧玲办公室，她知道事有蹊跷，马上示意他进来并把门关上。</p>

“怎么回事？”</p>

“常总没回去。”</p>

“没回去？你不是去接人送人了么？”</p>

“确实去了，我把程小姐送回钱塘了，但常总没去。”</p>

“他还有事是吧？”</p>

“不是。”老周低声道，“他俩闹别扭了。早上我拉着常总去财大接人，准备把程小姐送回去，她下来后两人说了好一会话，具体说什么我没听见，但我知道程小姐哭了……”</p>

王慧玲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p>

“程程，我昨天想了一夜，今天给你一个答案……”常天浩满脸爱怜地看着她，“你也没睡好吧？眼睛都是肿的……”</p>

“嗯……”她轻轻点头，满怀期待地看着他。</p>

“我要做的事有很多，但确实如你所说的，成为学术领袖不是我的目标，最起码现在不是……如果是这个目标，我当初就报北大历史系了。历史系也不见得不能办公司、不能搞投资……”</p>

她的脸色变得惨白，心不断往下坠……</p>

“我有很远大的目标，我现在三言两语说不清楚，但有一点我可以和你保证，我赚这些钱，不纯粹是为了个人享乐。”</p>

常天浩斟酌着词语，用“不纯粹是”表达他的观点。</p>

她没有说话。</p>

“我的事业在短期内还是赚钱，学业只是附带的，因为我没有那么多精力。”</p>

“可……我怕你迷失自我，变成自己曾经最讨厌的人。”</p>

“也许会，也许不会，没人敢给自己下结论，还记得我和你说过那个观察人一生的时光机器么？它揭示的必然就是每个人的命运都充满了偶然性……一个人的命运，当然要靠自我奋斗，但也要考虑到历史的进程，这是我无从逃避的责任。”</p>

可怕的沉默。</p>

“还记得第二共和国时期镇压法国革命的那位将军么？卡芬雅克。”</p>

她轻轻点头。</p>

“他说，总有人要当血腥豺狼的，我不怕担这个责任……我想，我也不怕担这个责任。”</p>

她哭了。</p>

常天浩上前紧紧抱住她：“无论你信或者不信，我都是这么想的，也许将来有一天我会改变主意，也许我会碰得头破血流而被迫放弃，但如果我没按这想法去做，没尝试之前就放弃，若干年后我可能免不了后悔。所以，我理解你，也希望你能理解我……”</p>

“……我期待有一天你能看见，一位金光灿灿的盖世英雄……”他轻轻抚摸她的头发，惨笑道，“或者，一具伤痕累累、为天下人所笑的尸体。”</p>

“让驾驶员送你回去吧，我先不回了，让彼此都冷静下来……我想，我们终究我重逢的：或者，是你的婚礼；或者，是我的葬礼……”</p>

她泪流满面，不知该说什么。</p>

“然后我把程小姐送回了家，一路上我看她心情很糟糕，脸色惨白……中途两人还打了个电话，常总好像在说，他回不到过去、但会争取更好的未来什么的，具体什么内幕我没敢问，送到我就又开回来了，不过安全抵达的电话我给常总打了的。”</p>

“其他还有没有情况？”</p>

老周仔细想了想：“还有件事，我中途开到一半，常总给我电话，让我把黎明那张《我这样爱你》CD中的《心在跳》放给程小姐听，但不要主动解释。”</p>

“然后呢？”</p>

“程小姐听了没怎么说话，只是哭……然后让我单曲循环到结束，就这样……”</p>

“这么说矛盾还不小？”王慧玲马上交代，“这事不要乱传，千万守口如瓶。”</p>

“我懂。”</p>

“这两天盯紧点常总……他有什么需求尽可能满足，你要保持随时候命，最好能在他楼下晃悠，但又不要让他看见……”</p>

“明白！”</p>

驾驶员走后，王慧玲觉得干什么都没心思，又不敢给常天浩打电话，先让人把《心在跳》拿出来放……</p>

“你微笑不代表你想拥抱；</p>

你的拥抱不代表一切美好；</p>

如果说梦想是一个气泡；</p>

至少我能够触摸得到。</p>

我眼睛看不见你的需要；</p>

你的耳朵听不到我的祈祷；</p>

……</p>

走过天涯海角最后才知道；</p>

听得见你心在跳最重要。”</p>

她听了两遍，大致心里有数了，直扑密云花苑。</p>

“你怎么来了？”</p>

王慧玲小心翼翼道：“听驾驶员说……”</p>

“嗯……”</p>

“我能进来坐么？”</p>

“来吧。”</p>

屋子里放在音乐，她辨别了一下，是理查德·克莱德曼那首《水边的阿狄丽娜》，接着打量一下，发现常天浩面前放着两本书，一本是原版的《Political Order in Changing Societies》（变化社会中的政治秩序），还有本她很熟悉，是韦伯的《以学术为志业》。</p>

“还好还好……”她松了口气。</p>

“怎么，怕我想不开？”</p>

“没有，我……以为你会借酒消愁。”</p>

常天浩摇头：“不至于，我没这么脆弱。”</p>

“到底怎么了？”</p>

常天浩苦笑：“还能怎么了，失恋了。”</p>

“为什么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