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神龙沧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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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岐还算满意，挥袖让她起身：“应得倒是挺快。此事还得待汝修炼小成以后才能做到，这么多年了，也不急于一时。汝先将体内灵气稳定下来，收拾干净再说。”</p>

楚泠见自己衣摆上干涸的血迹讪讪，尴尬一笑，低头应下。</p>

她回到石室重新将灵气运转了几个周天后，出了山洞打水收拾一番，在幽潭的那处温泉里沐浴将污衣换下洗净，又回到祭坛。</p>

“林叔还没有回来？”</p>

楚泠疑惑，手下没有停，吃了几个果子垫肚子，又采摘下新鲜的菜叶，在锅里随意煮了煮吃了些，给林五留了一份。</p>

沧岐如此相帮，若不说有所需，楚泠倒会恐慌，如今有了底心下略安，对沧岐这位神龙大人也有不错的好感。</p>

楚泠提了下果子来到竹林，将竹篮放在一边，对着正在手谈的沧岐跪下行礼。</p>

身子被一股力量托起，楚泠惊奇间听到沧岐说道：“不必天天大礼跪拜，起吧。”</p>

“是，小女子拿了些果子来……”楚泠微微一福，将那篮果子放在石案上。</p>

她记得阿云喜欢这些红彤彤的果子。</p>

“汝自称晚辈便可。阿云乃吾分身，不必担忧。”沧岐解释了一句，广袖在石案上一扫，案上的篮子和棋盘一同消失，转而出现的是祭坛上的那张瑶琴。</p>

“坐。”沧岐将琴推到楚泠面前，“抚一曲，可会穿云咒？”</p>

楚泠刚坐定，当她以为自己不会再为任何事惊奇，听见这句话抬头讶然：“神君知道穿云咒？”</p>

穿云咒，云水派秘传的曲子，只有关门弟子才会。云水派的人本就少，历来出师的琴师关门弟子不过二三人，更别说那些放浪山野的师叔师祖们。</p>

话一出口，楚泠就觉失言，按下心思抚上琴弦：“晚辈师承云水派，自然会穿云咒。”</p>

穿云咒不常用，齐子钦除了教导，也只有在祭祀时会抚。</p>

楚泠回忆起师父早年的教导，手指按上丝弦，三两个音从指尖滑出，她觉得曲子刹那间变得熟识起来。</p>

第一遍时有些生涩，第二遍流畅自然，第三遍技法圆融。</p>

天朗气清，山谷幽静，云层铺叠而下遮蔽峰峦，山岳重重笔直破开云层，锐金之意抚向微风，或急或缓，动静相应成趣。</p>

沧岐挑眉，这肃杀是剑意，虽然十分微弱。</p>

楚泠正在兴头上，沧岐自然不会打断。</p>

一曲又毕，楚泠舒出一口气，感叹道：“真是好琴！”</p>

“汝一看琴底便知。”沧岐道。</p>

楚泠疑惑，小心抱起这琴翻身。</p>

琴底赫然刻着两个古篆，虽和出篆有区别，但楚泠还是认出了这两个字——素闲。</p>

素闲！</p>

齐子钦当年说起云水派的渊源，其中一点便说道，创派祖师所用的琴叫做素闲琴，常奏云水之意，故作云水派。</p>

师父说，在云水派有此琴的画像，但琴不知所踪，恐怕是早已腐朽。</p>

“这！这……”楚泠怔怔，近来超出她认知的事太多，她已连震惊都感受不到了，良久问道：“神君认识晚辈的祖师？他也是……修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