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怠于修炼的众人想看看他们能攀爬到何种程度，倒也乐此不疲地助了一把。</p>
如此，陈夏燃施展轻功，攀爬在山脊上，中间歇了两回，磨伤了双手，途中时不时遇见洞穴，歇息后又上路。</p>
陈夏燃被岩石磨破的手掌在渗血，慢慢流入了束紧的衣袖。玄徵靠在他的肩头，几乎嗅到了血腥味，感受到他的肩在不停地颤抖。</p>
“熙桓！”玄徵终是忍不住失声叫了出来。</p>
“我答应了七娘要护她到楚门，是我食言了。”</p>
“那不是你的错。”</p>
“回想那时候，若果我随她去，她就不会走那条路，或许我们可以走慢些，她就不会遇到地动。”</p>
“那不是你的错！”</p>
“可我心有愧疚。”</p>
在凌空的那轮红日还未照到头顶的时候，陈夏燃和玄徵见到一片平地和演武的人。</p>
一旁的弟子咦了一声，有些惊奇，倒是高台上领头的年长者只瞥了一眼，又老神在在地闭目打坐。</p>
“怎么回事？这是新晋阶的弟子？”</p>
“怎么背后还背着一个？”</p>
“你眼神不好，这两个分明没有修为。”</p>
“凡人怎么会到这一层来？”</p>
“妄想上天绝崖的都是疯子，哼！百年里出不了一个。”</p>
“真是好久都没瞧见这等的笑话了！”</p>
天绝崖二层的长者咳嗽了一声，立即让他们闭上了嘴，众弟子皆噤声，打坐的打坐，站桩的站桩。</p>
“叨扰了。”玄徵歉意一笑，又对身前的陈夏燃低语，“这回你该歇歇了吧。”他依旧一摇头，走到临近长者的山石旁，寻了个舒适的姿势让两人依靠着，再不言语。</p>
那长者拾起身后的葫芦，望了一眼陈夏燃，扔了过去，严明之让他一人饮尽。</p>
陈夏燃谢过后，咕咚咕咚吞咽了两口，沁凉甘甜之感直入心扉，顿时一身疲惫消失了大半。</p>
他要递给玄徵，却被长者冷冷瞧了一眼，霎时不敢动了。</p>
玄徵只是带着笑意，若有所思。</p>
“打扰前辈了，不知此处离这座山的山脚下已去多远？”</p>
老者闭目，只是动了动嘴皮子：“二百一十三里。”</p>
“那天绝崖此去还有多少里？”</p>
老者瞥了玄徵一眼，又恢复打坐状态：“未到过，不知。”</p>
“那不知前辈最远可达多少里？”</p>
老者不语，玄徵亦没有说话，良久，老者才道：“九百九十二里。”</p>
“多谢前辈。”</p>
陈夏燃仰头喝完了这一葫芦的泉水，递回了葫芦，老者则一甩袖，嫌弃地皱眉道：“行了，你们可以走了，别打扰这里众弟子的修行。”</p>
陈夏燃自觉恢复了精神，便先众人告辞，挑了一块方便攀爬的岩石灵，猴般地一跃而上，开始又一次的征程。</p>
当两人又前进了一个时辰的时候，玄徵开口了。</p>
“熙桓，那有三尺平地，放我下来吧。”</p>
陈夏燃没回话。</p>
玄徵凝眉问道：“你忘了我们来楚门的目的了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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