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柳小梦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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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宝衣一点儿也不想陪南宝珠睡觉。</p>

好在小公爷今日没跟来。</p>

若只是挨珠珠的踹，倒也不算什么。</p>

南宝珠沾了枕头就睡着了，南宝衣睡得迷迷糊糊时，听见外面传来程姨的请安声。</p>

又一阵窸窣声响，大约是外面伺候的丫鬟婆子都被屏退了。</p>

“婆母，”程姨嗓音平稳，“我今儿上午，喝了柳小梦敬的茶，算是认可了她的妾侍身份。晌午时分，厨房送了一碟白霜蜜枣过来，正好姜神医来替我看脉，却阴差阳错地发现，那蜜枣上的白霜里，掺了好些砒霜。我命丫鬟暗地里细查，竟查到了柳小梦头上。”</p>

南宝衣睡意全无。</p>

她睁开眼。</p>

柳小梦会不会做这种事她不知道，但无疑，程姨拿这个发作，显然是不打算放过柳小梦了。</p>

这是，在过祖母的明路。</p>

外间寂静了片刻，祖母的声音略有些低沉：“柳小梦当了老三十几年的外室，这份忍耐和心性，着实可怕。未免她今后东山再起掀风作浪，此人，确实留不得。”</p>

南宝衣抱着被褥，暗道祖母行事真是果断。</p>

可转念一想，祖母执掌偌大的南家，年轻时就有雷厉风行的手段，上了年纪，想必更是如此。</p>

前世，也就是念在她非得亲近柳小梦的份上，才不曾下狠手。</p>

程姨道：“婆母，那我……”</p>

“做得干净点。”</p>

“儿媳明白。至于南胭……”</p>

祖母轻哼一声：“瞧着就不是好姑娘，一肚子坏水儿呢。我家娇娇的婚约，可不就是被她抢走的？跟她娘一个德行，就知道惦记别家的男人。罢了，且先放在你跟前养着，能教好自然更好，若是教不好，左不过给一笔嫁妆，明年打发她嫁去程家，算是眼不见为净。”</p>

外面再无声息。</p>

南宝衣侧身向里，伸手戳了戳南宝珠的脸蛋。</p>

祖母和程姨出手，柳小梦已是必死的局。</p>

再没有什么可以担忧的。</p>

暖香入帐，少女打了个呵欠，渐渐困乏。</p>

窸窣的脚步声缓缓响起。</p>

老夫人走到碧纱橱后，轻柔地撩开帐幔，一双孙女睡得很香。</p>

她弯腰，慈蔼地替她们掖了掖被角，“睡吧，睡吧……有祖母在，谁也不敢伤害我的宝贝孙女儿……”</p>

柳氏的死讯，在两日后传了来。</p>

南宝衣待在朝闻院大书房，拿着萧弈的手稿，认真临摹他的字迹。</p>

“怎么死的？”</p>

她问荷叶。</p>

荷叶才从前院打听了消息，路上跑得急，一张脸儿红扑扑的：“听说是昨夜失足落水，今天清晨泡胀了，才从水里浮上来！”</p>

失足落水……</p>

南宝衣轻笑。</p>

荷叶又神神秘秘地说道：“小姐，除了柳小梦失足落水，昨夜还有两个人也西去了，你猜是谁？”</p>

南宝衣好奇：“是我认识的人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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