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程德语病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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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郡的百姓都说她是福星，既然是福星，如果嫁给二郎，说不定能把二郎的病给冲好。</p>

而且南家富贵，她带来的嫁妆，足够他们程家人挥霍一辈子。</p>

再跟靖西侯求求情，他是南宝衣的兄长，成亲以后就是二郎的大舅哥，让他在军中为二郎谋一个好差事，也不枉他们连襟一场。</p>

黄氏盘算妥当，立刻张罗起来。</p>

她打发丫鬟去请媒婆，可惜锦官城里的正经媒婆，没人愿意替她家二郎说媒。</p>

实在没办法，她只得舍下脸皮，打算明日一早，亲自去南家说亲。</p>

廊庑外。</p>

南胭蜷缩在地板上，冷汗浸透了衣裙。</p>

秀美的小脸苍白清瘦，十根纤纤玉指，肿胀青紫，指甲外翻，甚是恐怖。</p>

泪水滚落在地。</p>

她喘息着，意识几近模糊。</p>

快要晕过去时，她闻见了浓烈的脂粉香。</p>

环佩清脆，老女人尖细的笑声几乎要刺破她的耳朵。</p>

那老女人踹了踹她的身子，大笑道：“容貌倒是上等货，只可惜太清瘦。无妨，有的男人就好这口。一百两银子，再不能多了！”</p>

“你这老鸨，可知道她的身份？她是南府的外室姑娘，怎么可能只值一百两？！”</p>

“哟，竟是南帽帽的外室女儿？当年她娘就是个骚货，在玉楼春唱曲儿的时候，不知道勾搭了多少男人。不过她娘好歹还傍上了首富家的傻儿子，她的女儿却是更加没用了！这样吧，二百两纹银，再不能多了！”</p>

她们还在继续讨价还价。</p>

南胭眼前一阵阵发黑。</p>

莫大的恐惧和绝望袭来，她终于支撑不住，活生生痛晕了过去。</p>

再醒来时，却发现自己躺在狭小的寝屋里。</p>

油灯昏暗，帐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味道。</p>

被褥不知多久没被洗过，肮脏污黑，几乎看不出原本的颜色。</p>

她支撑着坐起身，却见一个脑满肠肥、贼眉鼠眼的男人，只穿着亵裤，笑眯眯摸了过来。</p>

她惊恐地往后退缩，“你是谁？！这里是什么地方？！”</p>

“真是个漂亮干净的姑娘啊，”男人笑得下流，“下九等的窑子里，没想到还有这等货色，倒也不枉费爷花了五十两银子！到了这种地方，矜持不值钱。来陪爷乐呵乐呵，爷若是高兴，有你的好处！”</p>

南胭尖叫！</p>

可她的拳打脚踢没有任何用处。</p>

绝望如海水般袭来。</p>

她木然地睁着眼睛，怔怔盯着肮脏破旧的帐顶。</p>

她最宝贵的清白，居然，丢在了这种地方……</p>

还是以可笑的五十两纹银的价钱……</p>

泪水顺着面颊滚落。</p>

令她羞耻的一夜，在不堪中度过。</p>

可这一场噩梦，似乎没有尽头。</p>

低劣的红蜡烛，散发出刺鼻的气味儿。</p>

黎明时分，窑子里依旧闹闹哄哄。</p>

她甚至没有休息的时间，又有满身肥肉的男人，迫不及待地挑帐而入……</p>

秋天的清晨，颇为寒凉。</p>

南宝衣团在暖和和的被窝里，盯着挂在帐中的香囊，双眼晶亮。</p>

每天赖床的感觉，真好啊……</p>

没等她感慨完，荷叶匆匆进来，震惊地挑开帐帘：“小姐，出大事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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