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3：陶蓁再次怀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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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临渊眼神温柔又深情，点了点她的鼻尖，“照顾好你自己，比说什么都好。”</p>

……</p>

下午宋羡鱼就没去学校，萧爱和顾欣颜也都知道了苏粉雕的事，两节课后一块来了贡院。</p>

这时候苏玉琢还没醒。</p>

萧爱难得严肃，进屋之后就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p>

顾欣颜说：“我看网上新闻，说是有可能仇杀泄愤，你们说苏苏会不会有危险啊？”</p>

宋羡鱼：“这段时间她先住这，等警方破了案再说。”</p>

“要是一直破不了案呢？”萧爱忽然道。</p>

顾欣颜皱眉：“为什么破不了案？”</p>

萧爱眼神躲闪：“没什么，我就是打个比方……”</p>

宋羡鱼看着她心虚的样子，心里忽然冒出不大好的念头。</p>

隐隐为苏玉琢担心，如果真和萧家有关系，最终吃亏的，只会是苏玉琢这样无权无势的人。</p>

有钱有势的人想要压下点什么，实在是太容易了。</p>

……</p>

晚上，等苏玉琢醒了，萧爱和顾欣颜看了她之后，两人才各自回去。</p>

宋羡鱼哪怕心里有了猜测，在苏玉琢面前也没提一字半句，万一猜错了呢？况且苏玉琢即便知道了又如何？胳膊拧不过大腿，宋羡鱼不希望苏玉琢步苏粉雕后尘。</p>

苏玉琢醒来后坐在沙发上发呆，宋羡鱼把饭菜端到她面前，她也没吃。</p>

睡前躺在床上，宋羡鱼跟季临渊提起自己的那番猜测，然后问：“如果真和萧家那位有关，苏苏的性子肯定不会忍气吞声，我是不是该为她做些什么？”</p>

京城上流圈子也就这么大，一个人有点什么，很快就整个都知道。</p>

萧承和牡丹花下花魁的事，季临渊有所耳闻。</p>

“自己做了初一，就别怪人做十五。”季临渊靠在床头，左手枕在脑后，右手揽住宋羡鱼肩头，说这话的语气没有丝毫同情。</p>

宋羡鱼明白他的意思。</p>

若真是罗剪秋做的，也要怪苏粉雕先招惹了别人的老公。</p>

自食恶果罢了。</p>

换成别人，宋羡鱼可能与季临渊同样想法，可那是苏玉琢的姐姐，宋羡鱼感情上发生了偏颇。</p>

清官难断家务事，原因就在这。</p>

一旦夹杂上感情，看待事物就很难公正。</p>

“我不希望苏苏有事。”宋羡鱼说：“可不可以把我身边的人分一半过去她那儿？等事情告一段落，再撤回来也行。”</p>

苏粉雕的死她可以不管，苏玉琢她却做不到坐视不理。</p>

季临渊这次没拒绝。</p>

……</p>

接下来一周，苏粉雕的死一直是热门话题，人们对她的死因也是诸多揣测，有人说是她包养的情夫做的，很多做这种工作的女人，赚了钱后就会包养一两个情夫，以弥补伺候男人带来的心理影响。</p>

苏粉雕曾经也跟风跟两个年轻帅气的男人有过这种关系，后来又把那两人甩了，所以可能是那两情夫心生怨恨，杀她泄愤。</p>

也有人说她是被自己老板杀死的，后来调查老板与她只是雇佣关系，只提供给她认识‘人士’的机会而已，动机不足。</p>

后来又有人说，她是被某位发生过关系的‘人士’灭口的，因为她知道了某‘人士’的绝密事情，并以此要挟对方出钱封口，结果被人暗杀，案子恐怕被那位‘人士’压了下来，破不了了。</p>

不管外面如何猜测，警方那边却一直保持沉默，没有任何可靠消息传出来。</p>

苏玉琢不知道跑了多少次京警局，那边每次都给出同样的回答：“还在侦破，目前没有进展。”</p>

很快，网上又爆出其他一些有价值的新闻，大众的视线被转移，苏粉雕的名字也渐渐从热搜榜上退下去。</p>

苏玉琢慢慢明白了，姐姐的案子只怕是真的不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了。</p>

姐姐的死，她有怀疑的目标。</p>

或者说，她清楚地知道是谁。</p>

姐姐出事前两天，给她一张卡，那张卡里是姐姐这么多年的积蓄，苏玉琢不要，姐姐却说：“万一哪天我出了事，你拿着它去过你想过的生活。”</p>

苏玉琢当时只以为她在乱说，还生了她的气。</p>

那天晚上，苏粉雕在朋友圈发了一条动态，只有一句话：“为了他，哪怕死了，我也愿意的。”</p>

苏玉琢自然知道那个‘他’指的是谁。</p>

除了萧承，没有第二人选。</p>

所以凶手，很可能是罗剪秋，而罗剪秋也不止一次说过要弄死苏粉雕。</p>

苏玉琢把这件事跟警方说过，警方只给她做了笔录，然后便如石沉大海，再无半点浪花激起。</p>

又过了半个月，案子似乎就这么不了了之了。</p>

苏玉琢没再往警局跑，人也逐渐缓过劲来，顾欣颜和萧爱都替她高兴，宋羡鱼却觉得没那么简单，又过了小半个月，见她似乎真的放下了，宋羡鱼也渐渐放宽了心。</p>

因为这些天都没出什么事，季临渊收回了安排在苏玉琢身边的人。</p>

……</p>

这时候，日子进入严寒的十二月，京城连日来大雪不断。</p>

宋羡鱼怀孕已经七个多月，肚子大了一圈儿，穿再宽松的衣服，都能看出孕相。</p>

这天周末，季临渊带她去医院做第二次四维，胎儿虽发育得比同周期的孩子慢一些，好在也在正常范围内，这次照完就可以拿到胎儿的照片，附带一张光盘。</p>

照片里的孩子闭着眼，吮吸着小手指，色彩灰不溜秋，这里鼓一块那里少一块，看起来挺丑。</p>

宋羡鱼看着，忽地就想到从纽约回来，她去老宅很季昌历套近乎，说要把孩子照片拿给他看时，他说的话。</p>

越想宋羡鱼越忍不住想笑，从医院出来，宋羡鱼问季临渊：“今天爸休息吗？”</p>

“休息。”季临渊搂着宋羡鱼，将她紧紧护在怀里，生怕旁边人不小心碰了她，回答完她的问题，又问：“怎么了？”</p>

“我想把这个拿去给他看看。”宋羡鱼举了举照片，“他一定喜欢。”</p>

……</p>

到了老宅，陶蓁和季思源也在这儿。</p>

陶蓁脸上有些喜气，夹带着些愁，季老夫人也是又喜又愁，一问才知，是陶蓁又怀孕了。</p>

距离她小产，也就三个多月的时间，医生说她身体没完全恢复，这胎比较危险，所以众人才会喜中带愁。</p>

季思源却完全高兴不起来。</p>

陶蓁小产后，他和她行房，都戴了套，他也是怕她身子没好全又怀孕，伤身，所以每次都偷偷地戴了两个，双重保险，陶蓁怎么会怀上孩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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