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章 你少气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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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你这么说我就不同意了，什么叫老老实实结婚算了。难道还要等结婚之后发现不合适再出去找？那个时候才能找到合适的吗？”</p>

“你瞎说什么呢？谁让你结婚出去找了？看你爸把你宠的，不成个样子。”张娟不知道小夕在说什么。</p>

小夕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蹦出来了这些话，再说下去这个家就保不住了，小夕决定这次自己先推出战斗。“分手还是不分手，都是我们两个的事情。你们不要跟着掺和了。分手是早晚的事，你不同意也没用。”小夕摔门进到自己的房间。在和杨浩的恋爱关系里，他们都是受害者，他们都在被消耗。</p>

老夕和张娟留在客厅。</p>

老夕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里播放的喜剧节目，脸上一个笑容也挤不出来，他的失败被刻在脑门子上。张娟已经不屑于跟一个满脸失败的人争论，转身回到房间。</p>

第二天一早，小夕为了避免跟张娟的争论一早出门。她昨天晚上睡觉之前，还策划了一场跟踪张娟的行动，可是今天早上起床就已经决定放弃。父母有自己的生活，看一场话剧不能代表什么。或许她也能理解张娟吧，女儿和老公都不跟她说话，她又能跟谁说话呢？不过是一个男性朋友而已。</p>

老夕就没有小夕这么幸运了，早上张娟恢复了体力，又跟老夕大闹了一场。吵架的最后张娟才告诉老夕，她要跟着合唱团到外地演出了。老夕长叹一口气，原来张娟发脾气的原因是在表达她的内疚。她要外出几天不能给他们父女做饭，但是又很内疚，所以用一场争吵来表达。好在他们结婚的时间够久，老夕对张娟足够了解。</p>

但是小夕不能理解的是，爱就用爱的方式表达，为什么爱也要用恨的方式伪装。老一辈的情感模式含蓄内敛，需要时间发现，可是现代人最缺的就是时间。</p>

晚上下班前小夕到公司接着老夕，两个人回到家随便下了两包方便面，吃的什么滋味小夕完全品尝不出来。小夕一直在心里挣扎，说还是不说。</p>

张娟距离上次和别人一起看话剧，也就两天的时间，现在又跟着合唱团去演出，不知道那个人是不是合唱团的人，如果是的话……小夕不敢继续往下想。</p>

爸爸妈妈应该是相亲相爱的，但是如果不是也没有必要勉强。但是如果介于爱和不爱呢？小夕没有办法定位老夕和张娟的关系，她在他们的日常相处中，没有看到爱，也没有看到不爱。她幻想过，如果没有了爸爸或妈妈其中的一个会怎么样。</p>

“没有爸爸好，还是没有妈妈好呢？”这是个邪恶和充满罪孽的问题，但是小夕问过自己。</p>

“爸，你爱我妈吗？”</p>

“胡说八道，赶紧吃饭吧。”</p>

“爸，你要是说真话，我就告诉你一个密码。你要是不说，我就永远不告诉你。我妈又不再，你说不爱不会被打的。”小夕在老夕面前才敢这么调皮。</p>

“就那样呗，什么爱不爱的。”</p>

“爸，要是不爱，你们就离婚吧，我跟你。”</p>

“再说打你了，你自己要分手就撺掇着我和你妈离婚，什么居心？”</p>

“没有什么居心，就是看你们不合适嘛。”</p>

“跟你妈过了一辈子了，哪里不适合了。你妈平时对你严厉是对你好，你听着就是了。”</p>

“爸，你太偏心了。我妈说什么我都得听着，我也是有自己思考和判断的人好嘛，为什么不能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一定要做我妈安排给我的事情。”</p>

“不想做的慢慢说，别惹她生气。你不知道……”</p>

“我不知道什么？”</p>

“不告诉你。吃饭！”</p>

“爸，你说嘛，说了我就用一个秘密跟你交换。”</p>

“什么秘密，你先说？”</p>

“爸，你学会套路我了。我可是亲生的。”</p>

“你这么气你妈，不要也罢，赶紧结婚给我们省点心吧。”</p>

“行，我是多余的，我走！”小夕假装生气，站起来就要离开饭桌，老夕竟然没有要拦的意思。小夕看到老夕低头吃饭不看她，又坐了回来。</p>

“爸，我妈有什么朋友，你都知道嘛？”</p>

“不就是她合唱团的朋友嘛，还有几个同学，怎么了？”</p>

“我看到她和一个男的看话剧了，从来没听说她喜欢看话剧，我也没见过那个男的。倒是没有什么亲密的举止，只是觉得他们关系很好……”小夕看着老夕的表情，脸上看不到任何变化。</p>

小夕可是听说老夕是个醋坛子，年轻的时候不允许张娟随便跟别的男的说话的。可是现在老夕只是放下了筷子，“你妈也能有朋友。我们都有朋友，不许当你妈的面瞎说。”</p>

“爸，对不起，我也相信我妈，我只是觉得你应该知道。你真的没事吧？”</p>

“没事，我没事。你平时少气他一点吧。”</p>

“我知道了，碗我刷，你去看电视吧。”小夕已经明显感觉到老夕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整个人蔫了下去。她伤害到老夕了，她后悔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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