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麦丽素：狐狸精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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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改狄斯世界背景，麦昆狐狸精x丽莎</p>

离了那片树林，丽莎也没了心思再去逛逛，径直回了东洲为他们设立的接待处。然后早早地就洗漱歇息了。</p>

次日一早，那个叫杜若的东洲学者就来见丽莎，跟她探讨了一些东洲的文化意象，又同她打听了些许管理局的事。</p>

是了，这位学者也是入了管理局档案的，算是在编禁闭者。只不过这东洲狄斯两个地域，对待禁闭者的态度是天差地别。</p>

在狄斯城，成了禁闭者就如同那过街的老鼠人人喊打。甭管你是什么身份，又多大的能力，一旦成了禁闭者，就好像多了永远洗不掉的污点，成为了所有人攻讦的把柄。</p>

但是在东洲，这禁闭者就是人心所向的巫，是沟通天地，为民谋福之人。出门在外走一圈，回来时被人们强塞进怀里的东西，都够吃上几顿的。</p>

想想那些恶臭的狄斯上层，当真是让人倒胃口，连欣赏艺术的心都被影响了。</p>

这两地远隔万里，风俗不同，对比也只能说：当真是，同人不同命。</p>

思绪千回百转，丽莎这交谈的心思就淡了。虽也未曾开口送客，但那表现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杜若是个机灵的，自然不会错过对方的情绪变化，想着昨晚来自己这儿掏个忙的同族，那坏水儿啊，咕噜咕噜就冒了出来。</p>

她自是会帮那同族点这位艺术家几分，就是中途若是有些许偏差，也怪不得她就是了。毕竟那青狐求她的事她确实做了，只不过稍微添了几笔罢了。</p>

自己和阿煦都这般的一波三折，没得让那小子这般容易得手。自个儿淋过雨，便寻思着把让人的伞也给扯一扯。</p>

笑眯眯的女人打开折扇挡住下半张脸，微微睁开的翠绿眸子就像那东洲的古玉器一般温润，却又暗藏深意。</p>

“丽莎小姐既是来我东洲，不知对我东洲的神话风物可有所耳闻。”</p>

却说那边丽莎没了交谈的心思，这下听到杜若突然另起话头，先是不解，又是一番琢磨着话里的字句，便想到昨日在城外树林见到的青狐。</p>

“我在狄斯时也早有耳闻，说东洲相信万物有灵，万物可通灵。飞禽走兽都可以同人交谈。当初你们虞渊城的巫祭，那位烟烟小朋友，可没少在管理局里介绍。”</p>

今日的丽莎未穿昨日的那身嫩绿的衣衫，而是又换上了惯常喜好的宝蓝带紫罩衫，如同她的异能一样，举手抬足间好似蹁跹的蝶，煞是美丽。</p>

“烟烟所言，虽是神话，但神话也有其来源。”杜若用扇面轻点朱唇，笑盈盈的。</p>

丽莎看了眼她那把折扇，刺绣的扇面，上是金乌的样式。思及东洲人信仰金乌神，倒也没什么奇怪的了。</p>

不过也着实愚昧，把残害同胞之物当成信仰，不免有些可笑。</p>

“丽莎小姐这般表情，莫不是对我东洲文化有所不喜？”杜若轻飘飘的话语，却似绵里藏针，不怀好意。</p>

“讨厌算不上。你们东洲人说话总是这种腔调，但也算是有自己独特的风格，没什么好指摘的。只是觉得，把天灾当信仰，这对那些死在天灾下的人，难道不觉得有失公平吗？”</p>

丽莎虽是直言快语，颇为毒舌。但对这话里话外的陷阱也不是不懂。这般明晃晃地挖洞，看来这杜若也不是什么无趣的老古董。但果然，她是对这种爱耍心眼的人喜欢不来。只觉得麻烦得紧。</p>

“丽莎小姐快人快语，倒是干脆利落。我东洲自入夜以来，一是没有狄斯城那般优越的地理位置，能有异方晶矿井的支撑；二来，天灾人祸，文化遗失颇多。在天灾面前，曾经的文明风俗都得为生存让路。不过百年啊，我们却像是退回到数千年前的岁月。”</p>

杜若感慨着，放下扇子，手指在那金乌展翅图上顺着折痕缓缓抚摸，神情颇有些温柔。</p>

“就像当初在狄斯城面对你们那些上层人的质问一样，我的回答还是那样。”</p>

白发的女人低垂眉眼，专注地看着她的折扇。袅袅的轻烟从她带来的青铜香炉中升起，氤氲了那如同春水的眸子。</p>

“虞渊没有异方晶。在那无尽的天灾面前，我们能做的，只有以群体意志对抗群体意志。信仰神话不是为了愚昧民众，亦不是向仇人叩首。我们为的是将民心扭成绳、将意志化为箭，妄图以凡人之躯射杀神明。”</p>

“你把那种怪物称为神明？”</p>

“焦土万里、生毁灵伤。此等威势，不恰如神话记载，乃是神明伟力吗？”</p>

女人言笑晏晏，讲起那生灵涂炭竟是毫无顾忌，这般看来，她倒又真的像是一个唯物主义学者了。当真是不怕那些死去之人的怨念听到然后天天来纠缠她吗？毕竟，在这个狂厄肆虐的世界，早就不是单纯的唯物主义可以解释的了。</p>

“丽莎小姐这是觉得我对人命毫无敬畏之心吗？”</p>

这女人当真像是只狐狸一般，这般狡猾，又擅揣度人心。丽莎心里烦得很，当即赶起人来。</p>

“大学者一刻千金。这虞渊城里的需要操心的事不少，各处运转恐怕还离不开你。一直在我这儿浪费时间，难道你是想来偷懒吗？”</p>

“丽莎小姐原来这般看得起我啊，真是没想到。可惜，我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学者。虞渊城里的事都有专门的人各司其职，用不上我来插手呢。这不，他们都忙得很，我这无事散人只得来丽莎小姐这儿闲谈。我觉得我们聊得很是愉快，不是吗？”</p>

丽莎真的是被这种人烦极了，也不再客套，直白明了地表达了自己的想法。</p>

“我曾经对人说过，脖子上有个东西叫脑袋。明明懂了却装作不懂，只会让那些白痴觉得你蠢笨，让送客的人厌烦。几次三番打岔，你到底想要说些什么？”</p>

丽莎抬起手，蝴蝶在指尖飞舞。这无疑是一种最后通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