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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外，有零星小雪伴着黎明的天光飘落在长阶上，刚一落地便化为肉眼难辨的水渍，直到消失在刻满纹路的地砖中。</p>
一道细长的身影托着一件斗篷，毕恭毕敬的候在阶边，向萧清瑶行礼道：“殿下。”</p>
李光复长高了不少，已经不见少年的模样，皮肤白皙光滑，面容瘦削，没有一丝赘肉，看上去纤瘦若梅枝，带着几分阴柔秀美。</p>
他的声音不像其他宦官那样尖细刺耳，柔软轻细，细腻内敛。</p>
“李总管。”</p>
萧清瑶回了一句，算是打过招呼，正要沿着长阶与李光复搓身而过时，却被他开口拦住了脚步。</p>
“殿下，不知殿下在与前朝太子刘肇怀交锋时，是否听闻过‘前朝宝藏’的事？”</p>
“未曾听闻。”</p>
“奴才还以为，刘肇怀钟情殿下，会对殿下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李光复后撤一步，将手中镶有狐毛的斗篷抖开，顺势披在萧清瑶身上。他低眉顺目，认真服侍，整理肩膀上的褶皱后，又替她系好胸前的扣带。</p>
“李总管接管禁卫军和皇城卫戍军，执掌拱卫司，权势匹敌丞相，在御前行走，更应该置水不漏，谨言慎行。空穴来风，毫无根据的话，张口就来，置皇族于何地？置本宫于何地？”</p>
“殿下教训的是。只是刘肇怀等人已经签字画押，有供词为证。奴才为了举证，特意派拱卫司精英四处奔波查验，想要还殿下清白，只是……”</p>
不知道有宝藏之前，连让她自证清白，堵住众人悠悠之口的机会都省去了。</p>
美其名曰，大昭最尊贵的公主不需要向外人自证，如今么……</p>
萧清瑶看向不曾与她的目光有任何交集的李光复，手握重权久了，总会沾染几分贵气，让本来就没有宦官味道的他看起来更像是一个养尊处优的世家公子，哪怕他此刻正做着伺候人的活计。</p>
“原来是证据确凿，要缉拿本宫与前朝余孽当面对质了。”</p>
“奴才不敢。”李光复跪倒在冰冷刺骨的地砖上，他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毕恭毕敬的回道：“奴才只是遵照陛下旨意行事。何况，若是真能寻得宝藏，于大昭基业，于百姓都是好事。”</p>
萧清瑶看着远处的宫墙和临近的宫殿群，殿角飞檐，见证了无数风雨变迁、朝代更替；一方天地，承载了权力中心永恒不变的人性。</p>
“既然是遵旨行事，那便走吧。”</p>
***</p>
电视剧中的天牢或是刑部、大理寺的牢狱看起来又大又敞亮，甚至监狱走道、牢房宽敞到可以并排塞好几个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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