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6章 可怜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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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了？”</p>

沈婳愣了一下，是她所熟悉的那个“疯”嘛？</p>

就、就像身边的姜砚池一样？</p>

不过，姜砚池因为有了她帮忙疏导精神力，已经很久没有发过疯了。</p>

沈婳一时间，都有些想不起，姜砚池发疯时会是怎样的模样。</p>

她也就更无法想象，那位英俊的如同异域王子的阿史那曜，若是疯起来，又是什么样子。</p>

“对！疯了！”</p>

姜砚池笑过之后，就又恢复了冷漠、肃然的表情。</p>

他缓缓说道，“辽东军的人，将钉子埋到了阿史那曜身边。”</p>

说到这里，姜砚池还不忘感叹一句：“阿史那曜这也算是阴沟里翻了船，想他伪装了十几年，骗过了全京城的人。”</p>

“结果呢，他也被自己身边的人给骗了，十多年的主仆，他居然不知道对方是旁人派来的奸细。”</p>

“不过，这位辽东节度使也算老谋深算，十多年前就知道在各家节度使院子里安插钉子。”</p>

阿史那曜可是阿史那雄的嫡长子，虽然不受宠，可名分和血缘摆在这里，所以依然没有逃过辽东军的算计。</p>

当然，辽东方面可能也是搂草打兔子，顺手安插了一个人，并没有重点关注。</p>

毕竟，谁都没有想到，当年的京中第一纨绔，居然是扮猪吃虎的猛兽。</p>

沈婳提供了姜砚池的话，也跟着点了点头，“能够成为一地之‘诸侯’，都不是泛泛之辈。”</p>

阿史那雄也罢，这位辽东节度使也好，都是有实力、有野心的当世枭雄啊。</p>

姜砚池点头，权当回应了沈婳的这句评价。</p>

他继续说道：“那个小厮暗中给阿史那曜下了药，唔，这种药，我买通的那个西州军还曾提了一句——”</p>

姜砚池又是一个停顿，他略略组织了一下语言，斟酌地说道：“看了他的描述，我觉得，这种药颇有些像神仙膏？”</p>

“什么？神仙膏？”</p>

沈婳愣了一下，“那玩意儿，不是出现在西南的山寨嘛？”</p>

关键是，沈婳都处理掉了啊。</p>

所有的神仙花全部烧毁，所有的膏药全都丢进了石灰池。</p>

就连那位发现神仙花，继而炮制出神仙膏的巫医攀乌，如今也成了医署的副主官。</p>

在此次陈村的疫病中，攀乌利用他的毒药专精，辅助郑院正，成功制出了治愈疫病的汤药。</p>

沈婳大大地给攀乌记了一笔功劳，只等事后论功行赏的时候，再重重奖赏呢。</p>

神仙花、神仙膏，似乎都已经是上辈子的事儿了。</p>

怎么忽然就被翻了出来，还是在距离遥远的辽东？</p>

不过，说完这句话，沈婳就反应过来。</p>

这年头交通、通讯、物流等确实不便利，但也不是与世隔绝。</p>

西南的东西，依然有可能流落到东南西北。</p>

更不用说，黑龙寨以前的寨主黑龙，还曾经用神仙膏控制过人。</p>

这种事儿，只要做了，就会留下痕迹，就能被人知道。</p>

兴许，在黑龙都不知道的情况下，神仙膏的秘密就被泄露了。</p>

“辽东方面应该知道了神仙膏的功用，所以，他们想控制阿史那曜？”</p>

利用毒物，却不要人命，那就只能是为了控制。</p>

“没错！他们确实想控制阿史那曜，让他交出传国玉玺。”</p>

姜砚池说着话的时候，下意识地看了眼沈婳。</p>

沈婳：……传国玉玺？</p>

又是好久都没有出现过的存在，居然又被牵扯到了。</p>

“辽东军认定，传国玉玺在阿史那曜的手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