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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长思一脸无辜，</p>
“我想把他弄醒，谁知道他一直昏睡。试了几下还是叫不醒他，我就放弃了。”</p>
“嗐！让我们白担心一场！”</p>
“行了，行了，快睡吧。”</p>
三个人各自回到床上酝酿睡意。</p>
过了一会，听到外面出现了急匆匆的脚步声和打开大门的声音，还有医务人员在走廊里紧张交谈的声音，方向就是特护病房。</p>
张路离门最近，猛地坐了起来，低声叫道：</p>
“疤哥，大肠哥，外面怎么了？”</p>
赵敬也打个滚坐起来，侧耳倾听外面的声音。</p>
李长思心中明白特护病房突然忙碌起来的原因，把身体翻过去背对着二人，</p>
“管他呢，睡觉！睡觉！”</p>
外面人声越来越嘈杂，小白楼外还有救护车闪烁着急救灯的光影。</p>
赵敬静听了一会，突然下床蹲在李长思床前，压低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欣喜，</p>
“大肠！你对江辰望干了什么？”</p>
张路听见赵敬的问话，也跌撞地疾步过来，</p>
“大肠哥！你！”声音中也带着狂喜。</p>
李长思依然侧身躺着，没有转身，低声说了一句，</p>
“我什么也没干。如果他出事，都是他自找的。”</p>
李长思心中暗暗庆幸东秦没有像上世那样到处是视频监控设备。</p>
赵敬和张路对视了一眼，默默地都没有说话。</p>
过了许久，李长思进入梦乡，他发现自己进入了一个与以往不同的梦境。</p>
他站在一个极高的悬崖顶上，下面大海黑涛汹涌，上面氤氲一层不自然的雾气。呼啸的狂风夹杂着隐约的低语，仿佛痛苦的灵魂盘踞于崖下锯齿状岩石上，在他们水中坟墓里发出刺耳哀嚎。</p>
李长思凝视着漆黑如墨的天色，感觉到滔天巨浪下有不祥的气息。</p>
“我这是在哪里……无量之海？”</p>
悬崖边掠过一阵寒风把他吓了一跳，后退的同时，眼角的余光闪过一抹不自然的光芒。</p>
李长思猛然转过身，发现自己身后的一双眼睛，眼神里燃烧着异类的智慧。</p>
这个眼神似曾相识，刺入李长思的灵魂，显示出深不可测的渊薮。紧接着，从它冰冷的深处，出现了一种李长思深入骨髓的恐惧——一条眼镜王蛇般的蛇形，从这个似曾相识的人影的眼窝里钻了出来，径直朝他眼睛袭来。</p>
他被恐惧吓得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王蛇侵入他的脑海，在他的思绪间滑行，疯狂进行着四处搜索，随之而来的剧痛袭上了他的头骨。</p>
李长思终于猛地惊醒，心脏狂跳，王蛇最后的印记仍然烙印在脑海。</p>
“又做噩梦了！不过这次没有出现黑刃。”</p>
“那个海是哪里？那条蛇又怎么回事？”</p>
这个梦是否意味着他又会有什么遭遇？</p>
梦境的隐喻像梦中那片雾蒙蒙的大海一样难以穿透。</p>
......</p>
医导室的门被敲击了两声，没等郝梦芸答复就被推开。</p>
“梦芸医师，请出来一下。”阳刚威严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p>
郝梦芸皱了下眉，站起身简单收拾了一下桌上的报告，手插在白大褂兜里走向门外。</p>
马克引着郝梦芸走向三楼的住院区，在楼梯间习惯性地朝楼梯两侧的走廊左右察看了一下，才用下巴向一侧走廊的尽头指了指。</p>
“没救过来。”马克从衬着镶红条纹的军裤兜里掏出烟斗，正要往里面塞烟丝，却被郝梦芸指了指楼梯间上的“禁止吸烟”的牌子制止住。</p>
“他的状态本来已经有些恢复了。怎么说呢，有些遗憾，但也正常。”</p>
“他虽然死有余辜，但这下我这里关于黑暗魔法来源的线索就断了。”</p>
“我能有什么帮助吗？马克上校。”</p>
马克用眼睛深深盯住郝梦芸的眼睛，似乎要看到她的心里。</p>
郝梦芸心里立刻有了一丝波动，但她坚持回视着马克的眼睛，</p>
“马克上校，即使你不记得你们的办案程序，你也应该熟知国家的《非凡者道德公约》。你的调查手段如果不合法，你可要坐牢的。”</p>
马克转开了眼睛，尴尬地笑了笑，</p>
“出去请你喝杯咖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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