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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干什么？”</p>
177越过李长思，视线落到了刚记过账，从账务室一跛一跛地走出来一名老人身上。</p>
老人年近七旬，一只眼睛用黑胶带贴住，皱纹纵横的脸庞上露出一分刚毅。</p>
正要再次动手的177借机停住，</p>
“野驴老头，别多管闲事！”</p>
老人从柜台底下抄出一个电棍，</p>
“你们还不滚？”</p>
177身后一个人拉了177一把，给他使了个眼色，四个人转身向购物部外走去。</p>
到了门口，177回头又看了一眼那个老人，</p>
“野驴老头！小心你剩下那只眼！”</p>
老人没有追出去，瘸着腿走出柜台，拉住李长思查看伤势。</p>
李长思已经是满头满脸是血，眼睛却闪烁着不屈的光芒。</p>
老人转身进到购物部里间，端了一盆热水出来，让孙晓军取来一些棉纸，给李长思清理创口。</p>
“你这是让那小子打的？真太不像话了。”</p>
李长思第一次和这位老人说话，以前听同监室的同伴们管这个独眼瘸腿老人叫“野驴老头”。</p>
李长思倔强地回答道：</p>
“不是，我自己碰的。”</p>
老人正在给李长思擦洗脸宠，听到他的回答，手顿了顿，又继续擦洗，</p>
“你们现在这个年纪，就是爱打架。你刚才怎么不还手？”</p>
“我怕我还手，会要了他们的命。”</p>
老人手又是一顿，不由得笑了笑。</p>
这个孩子自尊心好强，被打成了这个样子还嘴硬。</p>
“你这么厉害啊！下次躲他们远点！”</p>
“今天我成功了，爷爷。”李长思目光坚定地看着远处。</p>
老人笑着说：</p>
“你成功什么了？”</p>
“今天上午教官给我们上修养课的时候说，非凡者不仅应该力量非凡，更应该控制力非凡。”</p>
“哦，怎么说？”</p>
“非凡者的武力、战斗力、爆发力最终都是控制力，但控制别人不难，控制自己才难。如果自己都能控制，才是最成功的。我今天控制住了自己！”</p>
老人脸上的笑容凝住，默默地继续给李长思擦洗脸上的血渍。</p>
擦净满脸血渍，李长思清秀脸庞露出。</p>
老人的眼睛盯着他的脸，眼睛一点点睁大，似乎是非常惊讶。</p>
老人刚要开口问话，却发现李长思的嘴里又涌出鲜血。</p>
“这是怎么回事？”老人惊诧地说。</p>
“他刚才咬碎了一个玻璃碴子，还咽到肚子里了。”孙晓军满脸焦急。</p>
“什么？”老人也急了，“不早说！快去医导室！”</p>
老人回身进里间去取拐杖，孙晓军急道：</p>
“你甭管了！野驴老头，我送他过去。”</p>
李长思并没有感觉到身体有什么异样，拍拍孙晓军后背，让他别担心，一起走出了购物部。</p>
身后追来了拄着拐杖快步跟过来的“野驴老头”，李长思回头，</p>
“野驴老头，你回去吧，我没事。”</p>
“野驴老头”停下脚步，目视着李长思二人向医导楼走去，嘴里喃喃自语：</p>
“太像了，太像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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