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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剑想了想，只好开口问道：</p>
“那个人有没有说他接下来去哪？”</p>
李长思和素达亚只相处了不到两天，总共在一起的时间不过几个小时，但他从素达亚对他的坦诚，和对他的帮助，看出素达亚不是一个大逆不道之人。</p>
尤其是素达亚对他的一些善意提醒，虽然有报答他救命之恩的目的，但素达亚表现出来的诚恳，李长思是坚信不疑的。</p>
他不想让素达亚陷入困境，既为了素达亚，也为了自己。</p>
“他只说有些不明的人为了获得他身上带的一些资料在追杀他，他要尽快离开。没说他接下来要去哪里。”</p>
“你当时为什么不报警？”</p>
关于这个问题，李长思早就想过如何回答，</p>
“因为素达亚说，追杀他的人里面有一些心怀不轨的警察，让我不要报警。”</p>
这既是素达亚当时告诉他的理由，也是出于李长思对于警察产生了怀疑。</p>
樊剑明白素达亚说的“心怀不轨的警察”指的就是内政部特科小组的人员，但他不知如何反驳，毕竟特科这次行动并不是公开进行，连马克以前都不知道。</p>
而且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素达亚到底为什么被上级视为要抓捕甚至直接革杀的对象。</p>
樊剑低声对马克说：</p>
“我也没有什么问题了。你是不是对他【读心】，看看他的意识内部的真实想法。”</p>
马克淡淡道：</p>
“没问题，我正在准备。”</p>
接着，马克转头对李长思道：</p>
“长思，根据讯问程序，我还要对你使用【读心】术。你以前接受过这个程序，你还记得吧？”</p>
“记得。我没有问题。”李长思定了定神回道。</p>
“好，那我们开始。”</p>
……</p>
从北临回北乾的火车上。</p>
“有收获吗？”坐在马克旁边的樊剑貌似随意地问。</p>
“不是他。”靠近窗户的马克眼睛望着车窗外疾速向后掠过的景物，脸上毫无表情地回复。</p>
“那素达亚的去向，他也真不知道？”樊剑接着问道。</p>
“他和素达亚在校门口分手的。他不了解后面的情况。”</p>
“哦，是这样。”</p>
樊剑对于马克和李长思的关系其实是有些怀疑的。从两个人相见时相互打招呼的方式看，两个人不仅认识，甚至相互还有些熟悉。</p>
但樊剑也不会认为马克会有意包庇这个中修生，因为他事先已经调阅过他的家庭情况。</p>
“这个学生以前在感化所表现还不错？”樊剑找话道。</p>
“是啊，你想想，法务部给他特赦，他家又没什么背景。”马克有些疲惫地闭上眼睛，把头靠在列车座位背上。</p>
“你看过他家里的档案？”樊剑道。</p>
“当然。樊师弟，这不是办案的基础吗？”马克仗着自己的资格，在师弟面前嘲讽了一句。</p>
“我看到他父母和爷爷，在他五六岁的时候突然失踪，然后死亡，说是一次事故。但我又没看到事故的案情。当时觉得有些奇怪。”</p>
“我也是。”马克睁开眼，“那个事故的案卷我也查过，被归档了，但我调不出来。”</p>
马克突然想到了什么，转头对樊剑道：</p>
“你们内政部有没有关于李长思爷爷的档案？我们总署的材料里，他们家人其他人的都有，唯独没有他爷爷的。”</p>
“我查过。我没有调阅权限。”樊剑答道。</p>
马克坐直，转身面向樊剑，有些惊讶地问：</p>
“你都没有权限？！”</p>
“是啊。他爷爷身份不简单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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