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见不得光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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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乌林就要发飙,向元灵拍了拍鹿呦的肩膀,“交给你了。”</p>
鹿呦举起双手,笑得乖巧:“我保证不碰他们!”</p>
“难道你之前还想碰不成?”乌林眸眼瞠地溜圆。</p>
“啊?我……我没有啊……”</p>
鹿呦正在思索该怎么抚慰他,门突然被敲响,紧接着,向元灵点的那十个清倌人便已排着队鱼贯而入。</p>
女子皆穿红着绿,披罗戴翠,头上珠钗摇晃,颜笑晏晏,其中三人着舞裙,两人手抱琵琶并柳琴;男子穿着一律清雅,三人着轻薄长袖,一人抱木琴,一人抚箫。</p>
模样粗略看去,都很是不错,虽眉目流转间,略有勾栏做派,却也不像乌林先前所想的那般乌七八糟,他心里微松口气,但还是板着个脸。</p>
乌林虽模样变了些许,但他身上还是穿着先前那套男装,几个清倌人着眼一看,尽都以为他是女扮男装过来找刺激的。</p>
向元灵先前还能摆出一副大爷的款,现在看十个人进来了,反而往鹿呦身后一缩,悄声问道:“现在怎么搞?”</p>
鹿呦心下也是没谱,她之前虽去过花楼,但正经点人却是头一遭,眼看秋允之模样高冷脸却薄红,乌林脸黑得似锅底,向元灵有些胆怯,她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p>
“嗯……咱们这儿都有些什么玩法和流程要走的?”</p>
她现在这模样,是一副风骨峭峻,超尘拔俗的世外高人形象,众倌都以为是哪个大能过来了,乍一听到这句话,都有点分裂感,不禁面面相觑了一眼。</p>
一名身穿花青长衫,抱琴的男子站了出来,笑道:“回郎君话,咱们这里您既可挑人吟诗作对,亦可找人下棋对饮,还可看人奏乐载舞,或是拉闲散闷,或是猜谜藏钩,咱们皆可作陪,端看您几位喜欢什么。”</p>
这一番话说得不急不缓,甚至颇有雅士之风,倒是有些令人意外。</p>
“嗯……”鹿呦沉吟片刻,转头看向秋云之和向元灵,商量道:“要不,让他们先来段歌舞?”</p>
秋允之轻点了一下头,向元灵则是连点了三下头,以表示她的认可。</p>
最后众人敲定了一曲名为《公莫舞》的舞乐,然后局促地坐上观赏位置的罗汉榻,双手握放于膝上,腰杆笔直,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倒不像是来观赏伎人歌舞,而是在宗里听长老训言般。</p>
一个女倌用余光不小心瞟到了,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又顷刻捂住嘴巴,掩饰性地低下了头。</p>
琴声倏起,表演很快开始,几人跳舞,几人奏乐,还有几人上前殷勤服侍,鹿呦三人本是拘谨不已,但这些人既是风月场所之人,自有一番本事让人放松下来,不一会儿,几个女子就和她们聊了起来。</p>
乌林却并没有跟她们坐在一起,一个人没精打采地坐在角落,眼睛却一瞬不瞬地看着鹿呦那边,唯恐她被人占了便宜去。</p>
岂料,鹿呦那边倒还没事,那些小倌看他们是男的,也没敢多放肆,不过站在最外围奉些茶水点心,他这边,却真有男子过来想要服侍他的。</p>
乌林骇地眼皮一跳,对方刚刚笑眼盈盈地唤了声‘姑娘’,一把用于削水果的尖刀便猛地插穿了那张酸枝色的矮桌,他皱着眉冷声道:“滚,懂?”</p>
对方愣了一下,倒也未见惊慌之色,反而扬了个笑:“滚可以,不过这位姑娘,这张桌子价值六百六十六灵石,你们待会结账的时候,麻烦赔付一下。”</p>
乌林:……</p>
鹿呦那边,因为干坐着聊天有些无趣,向元灵不知何时把刚才在清昼小酒馆里打包的‘五光十色’酒拿了出来,她们喝的同时还不忘给乌林端去了一份。</p>
乌林有心想让她们少喝一点,可看那三个少女已经玩嗨了的样子,终是不忍心扫兴,重重叹了口气,倒是自己拈起酒杯开始独自喝起了闷酒。</p>
【你们俩本来也不是亲兄妹……又都是大宗门的弟子,看着挺配的……】</p>
【那你俩在一起了,不是更能护她爱她吗?】</p>
【你管她倒不像哥哥管妹妹,而像丈夫管婆姨……】</p>
酒过有顷,他人倒没醉,只略有微醺,曚曚间,这几句似是而非的话又不由自主地浮现在脑子里。</p>
“胡扯!”他捂着头,猛地一拍桌子,想要抹去这荒谬的言论。</p>
既是结拜了,那和亲生的又有什么区别?她便是他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他自该一辈子都好好对她、护她、爱她、倾尽所有的对她好,若是像寻常男子那样,因她长得好看,就对她起了觊觎之心,岂不好笑?</p>
他不会,他不能,也不该。</p>
可是一想到,有一天,她可能会嫁给某个男人,和别人在一起恩恩爱爱,甜甜蜜蜜,他的心就揪疼的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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