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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了。”</p>
魏鸣章坐在院子里等着玉儿。</p>
“喘口气，还来得及。”</p>
“不用了。放心，我比你惜命的多，你孤家寡人，我可还有父母亲族。”</p>
玉儿为了缓解气氛，还嘴毒了一句。</p>
“呵。”魏鸣章听到这里，只能发出意味不明的冷笑。</p>
“走吧。”</p>
两人踏空而起，直面东南，玉儿伸出手感受水汽的方向。</p>
“怎么样？”</p>
玉儿没有回答，而是转身看向更远的西北方和西南方。</p>
“你说，我们要是把现在的这些水汽送往西南或者更远的西北呢。”</p>
玉儿本来想着用土地印和城隍印硬抗，可堵不如疏。</p>
“西北西南向来缺水，是好事，只是西北要经过长安，要动作恐怕太难，不如送往东北方和西南方。”</p>
“是，你说得有理。”</p>
魏鸣章的话补齐了玉儿思考不周的地方。</p>
二人一起出手，将土地印和城隍印顶在已经在聚集的云团下方。</p>
两人背对彼此，一手顶着自己的法器，另一只手掐动法诀，用风卷牵动水汽，送往自己面对的方向。</p>
水汽源源不断得来，两人的法力总是有限的，未到深夜，玉儿就有些顶不住了。</p>
略显粗重的呼吸声，在寂静的黑夜里，纵使有风声，也格外明显。</p>
“缓一会儿？”</p>
魏鸣章听到后，召来了更大的风卷，想为玉儿分担一点。</p>
“给，喝了。”玉儿直接扔了一个白瓷瓶过去。</p>
“月华。”</p>
“放心，月华管够，不行，还有灵果酒。”</p>
玉儿直接往口里灌。“不对不对，不行，不行，忘了还有庙里的百姓，还得给他们留一些。”</p>
“这几天还没月亮，都是存货，真讨厌。”</p>
一想到这里，本来大口大口喝的玉儿，停下了动作。</p>
掏了掏果子，扔了一个给魏鸣章。</p>
“缓会儿，缓会儿，这场雨明日下午是一定会来了。”</p>
魏鸣章把月华收了起来，也不送水汽了，把果子从身上擦了擦，塞进了嘴里。</p>
“现在不是雨来不来，是咱俩快不成了，我现在感觉土地印都好沉。”</p>
“最多再撑到天亮后一个时辰。”</p>
水汽，来自地面的蒸腾，不断上升，遇到天空中的冷云团，凝结成雨滴，又下落下来。</p>
土地印和城隍印，已经承载了不少雨水，这些都是玉儿准备在最后撤走的时候，直接送走的。</p>
“能顶就顶，不能，我们就撤了。已经尽力争取时间了。”</p>
“我们也得回去看好庙门，这次救人，进来的人，都不知道是什么样的。鱼龙混杂，不能不防。”</p>
玉儿点点头。</p>
总算天微微亮，本来要松口气的玉儿，突然发现，因为温度变化，水汽更厉害了，云团的雨滴已经开始顺着土地印的边缘，往下落了。</p>
“老魏。”</p>
“来了！”</p>
二人直接变换位置，直接用法力把云团包裹起来，扇动衣袖，把他们推向这方向的更远方。</p>
这样的云团，并不像刚刚续好的棉被，蓬松柔软，而是像被雨淋时的棉被，湿漉漉的不说，还死沉死沉的。</p>
好容易送走了，玉儿站在土地印上伸了伸腰，捶了捶肩膀，“沉死了。”</p>
“走吧。”</p>
“我一会儿让人给你送些吃的用的，要是有百姓上门……”</p>
玉儿的话直接被魏鸣章打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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