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莫非他还是画艺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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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在喝到鸡丝、鳝丝、火腿丝在一起的“杂八粥”之后，苏东山悄然收起所有不满，</p>

幸好……没把不满表现出来。</p>

喝完了杂八粥，苏东山舒服许多，柳南舟便带着他直奔邓鸣的院长舍。</p>

“昨天晚上我已经跟幼鹿兄说好了，他会亲自教你山水画。</p>

只待你能以山水画通过勘验，蕴含道蕴，你我便离开云岚书院，去做那件事。”</p>

苏东山错愕：“啊，那邓夫子是不是猜出什么了？”</p>

柳南舟摇头：“他猜不猜出来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放宽心，不用刻意求‘得’。</p>

太刻意，反而不易‘得’，恰如诸多剑修苦求那羚羊挂角的一剑，心中长存，意却绵绵若无……”</p>

苏东山连连点头。</p>

柳南舟心下大慰，这才有当夫子的成就感嘛！</p>

见了邓鸣，简单寒暄过后，对方很快步入正题，讲解画艺。</p>

苏东山这才明白在渡船上柳南舟给自己恶补画艺知识的用意：</p>

一是坐实二人师徒之实。</p>

二是让苏东山有些基础，不至于在邓鸣面前显得一无所知。</p>

果然，</p>

邓鸣在连讲加提问之后，点头：“看来一根筋倒也没算说谎，还真教了你些东西。”</p>

一旁的柳南舟果断呛了回去：“你以为！”</p>

邓鸣没有与他计较，而是继续敬业讲解：“说到书画同源，往高处说是二者变化、意境有相通之理。</p>

落在实处却再简单不过——都是用笔！”</p>

苏东山心道“这可真是大实话”。</p>

但面上却是带着些许疑惑、些许求知，更多的还是迷惑。</p>

大意是“怎么说？”</p>

邓鸣眼看苏东山一副求知若渴的模样，十分满意。</p>

“就以山水画中的‘山’为例，常言道‘文似看山不喜平’，一语道破‘山’字真意。</p>

所以山多奇、多陷、多褶。</p>

其中山之褶在画艺中有一专有名词，为‘皴’。</p>

画山不同的‘皴’就会用到不同笔法。</p>

如豆瓣皴，是以点皴变体而来，化出的山体如豆瓣，聚散有致，故名豆瓣皴。</p>

荷叶皴，是以峰头向下屈曲纷批……</p>

披麻皴……</p>

卷云皴……”</p>

“画水亦如此，有勾水法，直画水之形。</p>

有留白法，以山、石形状‘挤’出水之形……</p>

不同的水也各有其特点。</p>

如江水‘急’，溪水‘长’，湖水‘平’……”</p>

邓鸣边说边用笔给苏东山示范。</p>

不得不说，大家就是大家，寥寥几笔就能画出相应图画。</p>

最妙的，在于他画的跟说的一致，并无出入！</p>

苏东山原本对画艺是不感冒的。</p>

可在邓鸣讲、演一致的吸引下，他有种跃跃欲试的感觉。</p>

至于会不会的……</p>

至少眼睛给他一个肯定的反馈——我会，不过如此而已！</p>

而脑子给的反馈则是——就这？就这个？</p>

邓鸣看着苏东山目光露出智慧的光，大受鼓舞，继续讲道：“你要记住，技法、画法，都只是‘形’。</p>

再好的技法跟画法，最终想要的都是‘意’。</p>

这才是山水画的精髓。</p>

这也是山水的精髓。</p>

你……可能明白？”</p>

苏东山望着邓鸣渴望互动的眼神，略作犹豫，貌似思索，回了一句：“先看山是山，看水是水，再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p>

“啊这……”</p>

邓鸣皱眉细索，继而瞪大眼睛。</p>

一个念头在他心底升起——莫非此子还是被埋没的画艺天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