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主打以量取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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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p>

天地光转，小船忽地静止不动。</p>

不见大船，不见江水。</p>

船头却又出现了一个人。</p>

他身披一层皎洁月光，含笑看向老人：“你终于肯见我了。”</p>

若是苏东山清醒，自然能认出来，眼前之人正是四圣之一的亚圣！</p>

“不如何。”</p>

老人起身掏了掏裤裆，伸了伸腿脚，换了个姿势继续蹲。</p>

“天下太平固然是好。</p>

可分化太过严重，竟有了山上、山下之分。</p>

世人要么贪恋红尘，要么醉心长生。</p>

站得高些，便忘了自己原本是那活生生的人。</p>

伏低做小的久了，与猪狗无异。”</p>

他指着江面上的猪头等祭品，呵呵一笑，“瞧，吃惯了猪头，连我都要以为自己真的是神了。</p>

如今的你们，又跟当年的神族有多少分别？”</p>

亚圣微笑道：“有人负重前行，自然多吃多占。</p>

有人只求温饱，自然就少吃少拿。”</p>

老人呵呵一笑。</p>

亚圣不以为意。</p>

双方相识千万年，又曾并肩而战，如何不知道对方所思所想？</p>

他看了一眼浑噩不清的苏东山，松了一口气：“为何愿意见他？”</p>

“五个本命字，跟长了两个鸟的人一样，老子想见见世面。”</p>

老人嘿嘿一笑，挥了挥袖子，将浓郁酒气尽数推向亚圣。</p>

亚圣无可奈何：“有意思吗？”</p>

老人冷哼：“千万年来，只有跟这小子喝了一顿真正的酒，还跟老子临江撒尿。”</p>

接着他头一仰，鼻孔朝天，不再说话，却分明在问——“你呢？”</p>

亚圣苦笑摇头。</p>

这小子还真是……</p>

月余前，在临海书院，这小子居然要干翻他。</p>

而且他不仅敢想，还敢干——当时真的御剑砍了过来！</p>

当时他就激动了。</p>

他从苏东山身上看到了某件事的希望！</p>

亚圣看着心情大好的老友，真诚道：“多谢！”</p>

老人一脸不耐，摆手道：“别高兴太早，我只是想见见修出五个本命字长什么样，又觉着这小子有些意思，仅此而已。</p>

五个字，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p>

‘水’字，不是什么人都能承受得住的。</p>

你……确定要他来试试？</p>

现在后悔可还来得及。”</p>

亚圣面露挣扎。</p>

但很快他又正色坚定道：“就他了！”</p>

老人一怔，随即笑了起来。</p>

“很好，为天下生灵计，无他无己。</p>

我忽然觉着你又不是那么讨厌了。”</p>

亚圣欣慰一笑。</p>

好似这句话便是天底下最让他满意的夸赞了。</p>

老人抬头看向某处，忽然来了句：“你怎么还不走，我不管饭！”</p>

亚圣不以为意，爽朗大笑，拱手化墨离去。</p>

恰逢柳南舟飘然落下，狐疑地瞥了一眼船头。</p>

刚才这里的月光好像……比别处的更亮一些？</p>

老人皱眉：“你站那里干什么，读书读傻了？还是练剑练坏了脑子？”</p>

柳南舟低眉顺眼，赶忙献上酒菜……</p>

……</p>

苏东山还在“撒酒疯”。</p>

当然，他自己浑然不觉。</p>

他发现自己变成了一条鱼，随着无数水族顺着一条长河流动。</p>

长河不知何所起，不知何所终。</p>

水流清冽香醇，让他忘乎所以。</p>

沿途经过一处处河道、幽潭、深涧。</p>

水流深浅、快慢，波浪大小皆不一样。</p>

随行水族也各有特点：鱼虾活跃、鳗鱼灵动、蛉鳖舒缓。</p>

一个个摇肢摆尾，好不快活。</p>

不知游了多久，他看到前方有一庞然巨物。</p>

赤须、青鳞、金尾、绿眼。</p>

身上还有几个熟悉却想不起来的图画。</p>

那是……字？</p>

那巨物明显是一条水族，看上去明显是水族前辈。</p>

水族们似朝圣一般，奋力朝那巨物游去。</p>

“哇哇哇！”</p>

“呜呜呜！”</p>

苏东山用尽全身力气游啊游，却发现距离那前辈仍旧很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