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7.第447章 447布司府比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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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坤侧身，热情地扶起吕初生，既感叹又盛赞，说道：“吕贤侄请起！老夫终于见到公子了。十年不见了，公子长这般高了，都远远高过老夫了。十年人事几翻新，一代新人胜旧人啊！”</p>

吕初生出身豪门，自然礼数周全，又给韩凤凰下跪，说道：“小侄吕初生，给婶婶请安。”</p>

却被戴坤扶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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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坤紧紧地握着吕初生的手，焦急的说道：“贤侄，见到你就好了，快领老夫去拜见令尊令堂啊！”在官场几十年连接起来的感情，仅有的好朋友，好兄弟，也就是吕源了。</p>

以致于，戴坤想见到吕源的心情非常的迫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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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远远观望的石天雨，仿佛能感悟到戴坤与吕源之间的那份情谊了。</p>

想想自己与袁河、罗宝忠、谢文等人的感情，不也一样吗？吕源与戴坤当年在锦衣卫系统里浴血奋斗过，自己与罗宝忠等人也一起在辽东浴血奋战过。</p>

醇厚的感情，不就是这样建立起来的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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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初生闻言，不敢松怠，急急躬身应令：“诺！叔父！请！”</p>

又打了一个手势，请戴坤领头先行。</p>

于是，韩凤凰扶着戴坤领头先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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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对吕初生的礼数周全，颇为佩服，心里暗赞吕初生：不愧是名闻天下的川中布司吕源之子，果然不一般，将门虎子啊！按人才修养而论，吕初生绝对配得上戴如意的。</p>

诶！人家有的是背景，我有的却是背影。</p>

在这个旧社会，我无父无母，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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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子午过来，抱拳拱手，躬身作揖，对石天雨说道：“石大人，对不起，刚才怠慢了。来来来，一起走。”这才向石天雨行礼，拉着石天雨的手，甚是亲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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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对安子午刚才先见过戴坤之事，倒也理解，便含笑的说道：“安大人，几个月没见你，你更显年轻，更俊了，还是在布司府当差好啊！安大人你这脸色真好，像刚当新郎官似的。成都也是山好水好人更好！这里的人真是热情，穿着休闲，日子过的蛮舒服的嘛。”</p>

连忙拍马恭维一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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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子午笑道：“哈哈！下官向来甚是惦记石大人啊！石大人，恭喜你兼任涪城知府之职。每次见到石大人，石大人都是高升之时，石大人真是年少有为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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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恭谦的说道：“哪里？哪里？这都是有赖于安大人在吕大人面前多说好话，如若不然，本官可能还是一介酸秀才而已。非常感谢安大人的支持，往后，安大人要经常到涪城多多指导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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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子午拉着石天雨，听着那么顺耳舒心的话，又是哈哈大笑，快步跟上戴坤夫妇和戴如意、吕初生等人。</p>

吕初生走到戴如意跟前，低声吟赞：“秀色掩今古，荷花羞玉颜。这位一定是戴姑娘了吧？小生这吕初生厢有礼了。”说罢，抱拳拱手，躬身作揖。</p>

这么礼周，真让石天雨有些汗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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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生活的环境不一样。</p>

吕初生生活在悠然自得之中，人人见到他，都慑于他是吕源之子，自然礼敬三分。</p>

而吕初生也得回礼，久而久之，礼节自然也多了起来。</p>

石天雨则是生活在斗争环境之中。</p>

平素若不是与江湖中人撕杀，便是与官场中人争权夺利，自然见面就是明争暗斗，语带杀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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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如意无奈，只好柳腰浅弯，向吕初生回礼，说道：“小女子戴如意，见过吕公子。”</p>

吕初生双眼上下打量着戴如意。</p>

从她的额头一直往下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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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如意相貌端庄，青春光泽，身材苗条，身高一米六六，父亲曾经是知县知府，天然的造就了戴如意那种名门闺秀的气质。人不是特别漂亮美艳，但是很有气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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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初生见状，心头好不高兴，真想马上迎娶戴如意过门，便套近乎的说道：“妹子，我们小时候经常在一起玩耍的，你可否还记得咱们俩小时候一起玩耍之事呀？”</p>

戴如意尴尬至极，但也只能强颜欢笑，说道：“记得，呵呵！吕公子，家父走远了。”</p>

遂扬手指了指前面的戴坤，以此转移吕初生的视线。</p>

吕初生尴尬一笑，说道：“哈哈！妹子，请！”</p>

连忙打了一个“请”式手势，与戴如意一起并肩而走，快步追上戴坤一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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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与安子午说说笑笑，侧头偷眼望去。</p>

但见吕初生长的高大威猛，身高一米八五，脸庞轮廓清晰，浓浓的眉毛下闪着一对大眼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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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初生此时正与戴如意并肩而行。</p>

他乌黑的眼珠神气的在戴如意身上扫来荡去。</p>

戴如意正心慌意乱地四下乱望，神态甚是忸怩不安。</p>

石天雨心头一阵酸楚。</p>

但这是在官场上，不是在江湖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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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江湖上，可以吆五喝六，动不动就拔刀相向，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以武力高低见真章。在官场上，得彬彬有礼，斯斯文文。</p>

即便有什么明争暗斗，争权夺利，也不能当众撕破脸，得找个借口，栽赃嫁祸，背后再狠捅一刀。官场和江湖，虽然是一样的残忍血腥。但是，斗争方式不一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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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石天雨便强颜欢笑，走向吕初生，抱拳拱手说道：“下官见过吕公子，久闻公子才华横溢，武艺高强，一表人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p>

吕初生不失礼数地朝石天雨拱拱手，欠欠身还礼，又赞道：“哈哈，这位一定是布司府右参议兼任涪城新知府的石天雨石大人了吧？石大人名震朝野，神俊有才，年少英雄。小生出身布司府，年纪比石大人还要大一些，业绩却远不如石大人。石大人真令小生汗颜惭愧啊！”</p>

真会说话，逢人都能说出对方的优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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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心里暗道：吕初生这份溜须拍马的本事，真值得石某学习啊！怎么国子监不专门开设这样的课程呢？怪不得我以前去国子监听课的时候，老打瞌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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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见吕初生并非想像中的弱不禁风的公子哥，不敢怠慢，连连躬身作揖，客套的说道：“哪里？哪里？吕公子在锦衣卫公署出任要职，年纪轻轻，却素有威名，名动天下，真乃是将门虎子，人中龙凤，往后还请吕公子多多关照。”</p>

戴如意趁机小跑上前，与娘亲一起搀扶戴坤去了。</p>

耳边听的都是官场上相互溜须拍马屁的话，真不舒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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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子午过来，对石天雨和吕初生笑道：“哈哈！二位都是少年英雄，走吧，吕大人已经在布司府门前相迎了。”亲热的牵着吕初生和石天雨的手，急急追赶戴坤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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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如意心道：这官场上的人，怎么见面之时，个个都像亲戚似的那样子，真造作！真假！</p>

唉，难为石相公了，竟然要一辈子活在这种氛围之中。</p>

咦，我爹是怎么过来的？整天这么虚假，不累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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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余晖洒落在雄伟壮观的布司衙上，映衬着布司府不一般的气势。</p>

一位满脸红光的老人早就已经率领布司府衙各系统头领，在司府大门前相迎戴坤一行了。</p>

这位满脸红光的老人的浓密的眉毛下，一双眼睛炯炯有神。</p>

懂武功的人，一看这位满脸红光的老人便是高武之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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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官戴坤、下官石天雨、贱妾韩凤凰、小女子戴如意参拜吕大人。”戴坤在韩凤凰母女的搀扶下，与石天雨一起，在布政使司吕源面前躬身作揖，恭恭敬敬的向吕源问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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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源上前一一扶定戴坤四人，眼泛晶光，温和的说道：“石大人，戴大人，戴夫人，意儿，你们冒着炎热酷暑，远道而来，辛苦了。”</p>

然后，吕源亲手扶着戴坤，领头走进了布司府，态度甚是亲切，边走边侧头说道：“戴老弟，本司闻你病重，心急如焚，早盼你能到成都来疗伤了。这回，你可得好好陪本司聊聊天，下下棋，品品茶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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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尾随在吕源和戴坤身后，见状不由心里暗道：难怪戴坤在涪城作恶多端多年，政绩平庸，也不会倒台，原来戴坤和上司吕源的关系真的是这么铁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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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衙大院内，草木茂盛，枝繁叶茂。</p>

带刀侍卫分站两旁，雄壮虎立，目视环扫，高度警戒。</p>

石天雨心道：当个封疆大吏就是不一样啊！都有侍卫了。</p>

爽啊！我什么时候可以当上布司，当上巡抚，当上尚书呀？</p>

嗯！必须在二十五岁以前当上辽东经略才行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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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坤见吕源亲手扶着自己，心头十分激动，颤声说道：“大人！”</p>

却是激动难言，热泪盈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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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源很亲切的说道：“什么也不要说了，你我是兄弟，晚宴尽兴，不谈公务，只叙旧谊。来来来，坐下。”扶着戴坤，来到了公堂背后的大会客厅，又扶着戴坤坐下，丝毫没有上司的架势，只有兄弟情谊。如此一幕，倒真是让人羡慕戴坤的人生际遇如此之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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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坤是很激动，但是，心里却不安定，生怕邬正道和程修竹举报戴如意与石天雨感情之事的信件已经到了吕源手中。到了成都，吕源要拿自己开刀，那就是一句话的事情了。就像石天雨抓捕向来香，挖个陷阱给戴坤跳，然后就可以将戴坤扔到按察司府的地牢里去了。</p>

布司府里，不仅侍卫颇多，而且，吕源本身武功之高，也是天下少见。</p>

都是锦衣卫系统出来的人，戴坤二十年前便知道吕源乃是高武之人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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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源扶戴坤坐下，又走到石天雨跟前，上下打量石天雨一番，双手扶在石天雨的肩膀上，连声称赞：“这位就是布司府右参议兼涪城知府石天雨吧？好好好，石大人果然一表人才，你铁腕抓治安，强力治税暴，精心抓营商，努力培税源，好啊！自古英雄出少年。你任布司府要职，却能微服私访，为本官决策提供信息参考，不错！真的很不错！”</p>

话是如此，心里却暗道：石天雨这小兔崽子到底是何方神圣呀？前阵子，九千岁还对石天雨恨的要死，弄得老夫将那些参石天雨的折子以八百里加急的方式，呈送到朝廷去。</p>

老夫原本以为石天雨要倒下，可以为王才报仇，没想到石天雨这小兔崽子却反而获得晋升了！</p>

这小兔崽子才二十岁，就当上从二品官员，与老夫的官品一样大，真他姥姥的邪门了！</p>

现在倒好，九千岁竟然派崔呈秀的女婿张元芳来川送石天雨上任，还代石天雨告假，让石天雨到涪城去微服私访，扳倒了戴坤，取而代之成为涪城的知府了。</p>

姥姥的，什么世道呀？连魏忠贤也变的这么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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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源明赞石天雨，心头却甚是不舒服，思绪万千。</p>

这个时候的石天雨，也已经是圆滑至极之人。</p>

但听吕源的点赞，明面上欣喜若狂，慌忙躬身恭谦，说道：“谢谢吕大人赞扬，下官愧不敢当。这都是吕大人教诲有方，戴大人提点有力，涪城同僚共付心血所铸出来的政绩，一切都是托吕大人的福。”不敢居功，把一切功劳都归功于吕源和戴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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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心里也早已经知道了上次的假户籍事件，吕源是在方世中等人参自己的折子上是加了批语的，并以八百里加急的方式报送魏忠贤转呈朱由校的。</p>

这个吕源也是想置自己于死地的人。</p>

现在吕源竟然当众盛赞自己，也不责怪自己任右参议以来不到成都布司府办差之事，这里面也肯定有鬼。要不，就是自己承诺魏忠贤建生祠起了作用。</p>

反正自己在官场上若想有个真心的朋友，除非是罗宝忠或是袁河，除非是像吕源和戴坤那样长达数十年携手在官场中深耕的那种人。</p>

其他的，绝非朋友，绝非兄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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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源又赞扬石天雨：“很好，石大人小小年纪能做到得意而不忘形，政绩显著而不居功，心胸广阔，前途无量。石大人，请坐。”</p>

伸手拍拍石天雨的肩膀，又走到了韩凤凰跟前。</p>

尽管心里不舒服，但还是高声称赞石天雨。</p>

外甥王才被石天雨宰了，至今也没有办法找石天雨报仇。</p>

心里恨死了石天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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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心里也明白：官场上握握手，背后踢两脚，是很正常的事情。</p>

安子午连忙上前，拉着石天雨坐到戴坤的下方的一个位置上。</p>

虽然石天雨官品远高于戴坤，但是，今天乃是吕源私人宴请，戴坤才是吕源的贵宾。</p>

所以，石天雨只能坐到戴坤的下方位置去了。</p>

而且，更重要的是，吕源并没有邀请石天雨来成都的。</p>

是石天雨自己主动护送戴坤到成都来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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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源端祥了韩凤凰一下，又连番称赞：“戴夫人，本司当年为你与戴大人作媒，虽然事隔二十年，但是，夫人依然风采迷人，戴大人好福气啊！”</p>

韩凤凰欠欠身，向吕源连连道谢：“贱妾能有今日，全赖吕大人提携和关爱贱妾夫君，才有如此荣华富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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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心道：怪不得戴坤一定要将戴如意许配给吕初生，原来，戴坤和吕源的关系如此有渊源啊！原来，当年戴坤就连娶媳妇，也是吕源作媒的。</p>

这关系，真是铁到不得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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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源又走向戴如意，赞扬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眨眼间，意儿也长这么大了！好，好啊！”又侧头对戴坤说道：“戴老弟，你就留在成都养病吧，过阵子让意儿和生儿成亲。至于你的位置嘛，老夫给你查查空缺，一定会在布司府给你安置好的。”</p>

细瞧着戴如意的容貌，甚是欢喜。</p>

毕竟，戴如意是吕源的未来儿媳妇。</p>

吕源不吝赞扬了戴如意一番。</p>

然后，缓缓走到客厅上首，居中坐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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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坤忙不挤的躬身上前，欢喜若狂的躬身说道：“谢谢吕大人成全小人之美。”</p>

戴如意却不乐意了，都已经成为石天雨的女人了，怎么可能再嫁别人呢？</p>

于是，起身躬身说道：“吕大人，吕公子貌若潘安，多才多艺，侄女实在高攀不起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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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凤凰脸色陡变，伸手拉拉戴如意的衣襟，示意女儿不要在此当众的胡说八道。</p>

韩凤凰又连忙说道：“吕大人，意儿年少不会说话，请吕大人切莫见怪。我这闺女，太谦虚了，经常谦虚的不像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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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如意心头气苦，却不敢当众顶撞父母，低首不语。</p>

吕初生但听戴如意如此之言，不由心头大喜，还真是以为戴如意在称赞他呐！</p>

吕源和颜悦色，甚是亲切的说道：“都是自家人，何必客气呢？”</p>

随即吩咐大摆宴席，为戴坤一家三口接风洗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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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席了，石天雨慌忙坐远些，与安子午等人饮酒谈笑，实在不便坐到戴如意身旁去。</p>

要亲热，也不急于一时。</p>

看出来了，这场婚姻，也是一场拉锯战，持久战。</p>

不像以往，很快就可以摆平了。</p>

石天雨爱的也是戴如意这种官家子女的气质。</p>

但是，石天雨想娶戴如意，却比娶巴图银萍还要艰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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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过三巡，菜过五味。</p>

吕源对石天雨说道：“石大人，本司听说你武功卓越，乃是极品高武之人，想像你两次威震辽西之雄风，真的很想当面见识一下石大人之武功，石大人可否舞剑助兴呀？”</p>

虽然官品一样。</p>

但是，吕源乃是实职，而且是布司，封疆大吏，属于石天雨这个涪城知府实职的顶头上司。</p>

无论怎么算，吕源现在都是石天雨的上司。</p>

霎时间，满堂的文官武将，都侧身望向石天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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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只好再次恭谦，连忙放下酒杯推辞，起身又躬身的说道：“回吕大人，这都是老百姓往下官脸上贴金，下官武艺低劣，实不足以为一观。”</p>

都指挥使司高迎强站起身来，对石天雨说道：“石大人，你亲自领着捕快剿匪，独身处理两大匪帮火拼事宜，这可都是朝野称誉的大事件啊！来来来，本司也有一位剑击高手，陪你一起玩玩，助助兴。”话音刚落，便有一位青衫少年持剑闪身而出。</p>

石天雨心道：原来，吕源和高迎强都是早有准备啊！看来，不打不行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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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青衫少年，长得唇红齿白，鼻梁挺直，一表人才。</p>

此人乃是四川都指挥司府的正千户，正五品官衔，持剑而出，抱拳拱手，躬身对石天雨说道：“石大人，在下乃是青苹剑传人袁伟清，请石大人不吝赐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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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啪！”</p>

吕源当即带头鼓掌，巴不得了。</p>

如此有人舞剑助兴，场面将会更加热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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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席厅里，顿时响起了如雷掌声。</p>

戴坤心头暗暗冷笑，暗道：石天雨，你这小狗崽，是从二品官员又如何？</p>

这里不是京都，而是四川，山高皇帝远呐！</p>

你这小兔崽子死了，万岁爷也得在十天半个月后才能获悉。</p>

哼！但盼你待会就死在袁伟清之剑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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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初生也想知道眼前这位朝野闻名的少年石天雨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物。</p>

石天雨这个两次威震辽西的抗金名将，其真实武功到底如何呀？智慧如何呀？</p>

满堂的文武都想当面见识一下。</p>

石天雨无奈，只好站出来。</p>

～～(本章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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