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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水打在脸上，习芷枫好像没有知觉，又捧了好几捧水扑在脸上。看着镜子里自己憔悴的脸色，她的脑海里冒出“破碎美”几个字，这还是赵思岩说过她才知道的词。</p>
虽然赵思岩自己的感情一地鸡毛，但不妨碍她喜欢当情感大师，她总是在她面前说些恋爱格言，情感箴言。</p>
她记得有一句话是，好的情感是让双方都变得更美好，当一段关系使你变得面目全非，你要做的不是艰难维持，而是去打破它。</p>
她没有再回包厢，给刘子阳发了条信息，说她先走了，便踩着积雪离开了酒店。</p>
雪已经停了，大街上的雪被铲雪车推到两侧，形成一座座白色小山丘。</p>
她独自一个人走在街上，漫无目的，就像天地中一粒蜉蝣，做着不规则运动。</p>
后面一辆车亦步亦趋跟着她，像甩不开的幽灵，像永不退缩的骑士，像躲在光后的影子。</p>
风越来越凉，最终秦习烨还是下车，把她拉进了车里。</p>
她的手冻得像冰棍，可惜不是甜的。</p>
看着为她搓手的秦习烨，她哑声问他：“为什么针对张组长？”</p>
秦习烨头也没抬，坦然回答：“他欺负你。”</p>
“你明明可以在公司里解决问题。”</p>
秦习烨眼里闪过暗芒：“‘远恒医药’和‘医心’的合作范围过于广泛了。”</p>
习芷枫一惊，如此亲密的合作反而引起他的忌惮吗？</p>
“远恒医药”是刘子阳所在的医药公司，他们公司不仅总经销“医心”的两种药，在科研，学术交流，原料，设备等方面，都有合作，“医心”实验室里很多设备和化学原料，生物制品都是“远恒医药”提供的。</p>
“远恒业务员养肥也养刁了我们某些人，公司保不齐会出现异心甚至叛徒，继续和远恒深入合作的话，有些问题暂时可以压下，但是如果哪一天出现变故，我们的合作中断了，远恒说不定会直接垮掉。”</p>
秦习烨看着她继续说道：“所以，要整顿的不单单是医心。”</p>
“所以，你和远恒老总已经商量好了一切，而今天只是借我和汤沁汶当筏子，撕开变革的一个口子？”</p>
“也不能这么说，那几个仗着资历倚老卖老的老家伙早该被教训一顿了，今天张之恒做出那样的事，就算不为整顿，也会被收拾。”</p>
习芷枫没再说话，她无聊地想，不知道会不会有哪一天，他烦她了，也处心积虑地琢磨怎么甩了她。</p>
不过，到不了那个时候了。</p>
床上，他抱着她，她说，我们结束这段关系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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