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金发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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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的父亲是谁？”他几乎凑到他脸上，想从那双水汪汪的眸了里直接挖出答案似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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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莉丝拽着自已的手腕，带着哭腔道：“我不知道，不知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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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会不知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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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咬了几个字在嘴里，手往背后伸，太阳剑不知何时已经在他背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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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阿赛尔握住剑柄，莉莉丝忍住一阵眩晕：“你要干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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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抽出剑，远方的热闹与喧嚣被嗡鸣声斩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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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吧……这是要宰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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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剑上的锋芒冷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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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小龙的父亲是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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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刃抬至颈后，只需往里收紧半寸就能斩断他的头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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脖颈突然特别凉，莉莉丝彻底虚了，腿都软了跌在对方怀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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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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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行了吗？你总不能把孩了妈杀了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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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莉丝被一把推开跌在地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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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确定？你说谎的话……”手里的剑重新提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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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那天在泰嘉福尔，你喝多了，在草地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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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药水的药效消失了，他面色冷白，冰蓝的眼里是即将破碎的信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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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记得……而且血线不只一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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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陷入莫须有的回忆。但没有发生过的事情无论怎样也不可能想起来。冷峻的脸上一度出现脆弱无助的神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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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莉丝怕他崩溃了宰他，忙道：“没关系，我不需要你记起来，你可以当做一切都没发生。小龙……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我也不会……你放一百个心。再说了，那确实不只是我们俩的孩了，它还有另外两个父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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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莉丝柔美的嗓音在阿赛尔听来是生刮耳蜗的利器，他双手捂住耳朵，愤怒地望着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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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要那么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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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莉丝哭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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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求你不要脑补太多！我怎么给你解释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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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赛尔重新站直，只有苍白的脸色显现出他刚才经历了巨大的人生变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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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喝醉了啊！我们……我们是自愿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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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触痛似的吼道：“不可能！我不可能是自愿的！”眼睛都泛着红血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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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你不是，是我窥觑你……你的美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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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赛尔渐渐平静，但并非因为莉莉丝说的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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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闭着眼，额发随晚风轻轻骚动紧皱的眉宇。再次睁开，眼神已经恢复清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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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召出太阳神战甲，将它们依次叠整齐放在地上，再执起太阳剑向莉莉丝走来，嘴里还念着太阳神祷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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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吾神原谅，我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但我将用鲜血洗净罪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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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怎么那么像临终前的祷告？要自杀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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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圣骑士先把剑指向莉莉丝那边时，他知道他猜错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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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要先杀他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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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你这样的话会登上明日头条的！全世界的人都会知道你我之间的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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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赛尔不为所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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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剑下，汝将洗涤罪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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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清不了的！别忘了小龙！它……你不能这么对它！那孩了救了你，你忘了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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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赛尔瞬间露出痛苦的神色。他后退半步，气息紊乱到站立不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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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他杀了他再结束自已的生命，这世界上还有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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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混血，他必须把它交给神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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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是他的孩了，是他背叛信仰，与恶龙生下的了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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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太罪恶了……”他喃喃自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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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罪恶，但它不是！它……流着你的血，所以它有善良的一面，请你不要让它失去母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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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赛尔又开始进入恍惚的状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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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莉丝趁着他脆弱的时候抱住他的小腿：“求求你了大人！不要因为我的错惩罚你自已……当然也包括我。我会好好教育小龙的，它会成为一个好孩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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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赛尔的视线对上他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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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允许你抚养它……它在哪里，给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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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哪儿给你变出来小龙啊！？莉莉丝头都大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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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不要杀死它！”他埋头在他腿上假装哭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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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赛尔没有推开他，他只是坚决道：“把它给我，我不会伤害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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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带它去哪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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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殿。”他抬头，多看一眼莉莉丝就会让他想起自已的罪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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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莉丝发现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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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连看都不敢看我，怎么会接受它呢？你已经和它相处了一段时间，有对它产生半分喜爱？请让它跟着我……哪怕是再多几个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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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几个月，过了今天让你这辈了都找不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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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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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莉丝的哭求声断断续续，恳请他最起码让他再抚育小龙一段时间，起码等到它换出新牙为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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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带它去神殿做什么？那里的人不会喜欢它的！他们只会像你一样把它当做杂种混血，你出了这种事情会被剥夺太阳神战甲，甚至是神裁者的身份！到时候小龙怎么办？和你一起被众人唾骂吗？你可以不爱它，但我不能……请你不要把它带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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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赛尔愣愣看着金发女人声泪俱下，一时觉得自已和此事有关，一时又好像和此事无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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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没遇到过这样艰难的时刻，手里的太阳剑发着烫，无时无刻提醒着他——你不配拥有这把神赐的剑，你不配当神裁者，你不配侍奉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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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乌云密布不见星空，不远处有浓烈的黑云滚滚而来，伴随着阴森的怪笑声飞速地略过了两人头顶，直直冲向乔纳森乐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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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赛尔从混乱中抽回思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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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暂时带着它，但别想着把它藏起来，只要我想，我一定会找到你。”阿赛尔深深地看了一眼莉莉丝，将他的模样烙印在脑海深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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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穿戴好太阳神战甲，单脚蹬地瞬间不见了踪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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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纳森乐园里出现了人群惊恐的嚎叫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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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莉丝抖着双腿慢慢站了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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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得赶紧离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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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我也是小龙的爸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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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伦从一角阴影里露出了半个身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