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一辈子，还是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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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天气真好啊～”</p>

走出明衍馆的大门，十九看着阳光明媚的街道，伸了个懒腰。陆言立于十九身侧，认真地观察着周围的景象。</p>

东渊城的建筑风格与镇央城相似，但街上与房屋的排水系统发达，空气也有些潮湿，还有股淡淡的海腥味。</p>

此时已快要立冬，即便是晴天温度也不高，街上的人已经穿上了厚实的衣服。如今看到两人只穿单衣，多多少少都投去了一些“关爱智障”的眼神，不过在看清她们身着明衍馆的衣服后，又收回了视线。</p>

在他们眼中，明衍馆的人都神神秘秘的，做什么都不奇怪，而且修行之人身体素质比他们普通人强很正常。</p>

两人确实不冷。一个是半妖，常年体热；一个多年习武，又有罡气护体。这种一般天气，会冷就怪了。</p>

不过，在看到墙角向阳处有几只小猫团在一起取暖晒太阳时，陆言心中微动，下意识想到十九变成猫时，那又软又暖的一小团缩在怀里，心里痒痒的，想要再抱一抱。</p>

“十九。”</p>

想做就做。陆言心痒难耐，微微踮脚，附于十九耳侧，轻唤道。</p>

温润的气息挑逗十九耳上的绒毛，痒痒的，搞得小猫耳尖倏地红了起来，有些心猿意马。</p>

“变成小猫给我抱会儿。”</p>

“啊？”</p>

这么突然？</p>

“不行吗？”</p>

陆言的眼睛稍稍暗了一瞬，十九自然捕捉到了，怕她误会，赶紧摇头。</p>

“当然可以，就是……到这边来。”</p>

十九快速扫了一眼周围的环境，选了条没有人烟的小巷，拉着陆言钻了进去。等再出来时，只有陆言一人，而她怀里已经多了只玄猫。</p>

“十九好乖啊。”</p>

陆言感受着怀中的温暖，轻轻抚摸小猫柔顺毛发，表情完全舒展开来，笑盈盈的。</p>

十九也感受到了陆言的好心情，主动用脑袋蹭了蹭她的手心，蓬松的尾巴在身后开心地一甩一甩。</p>

“喵~”</p>

【能让我乖乖的只有姐姐哦~】</p>

虽然猫身时也能说话，但外面毕竟人多，十九还是用了传声。</p>

“为了奖励乖乖的十九，今天姐姐就抱着你逛街吧。”</p>

陆言被十九的话取悦到了，眉毛微挑，轻轻点了下十九水润的鼻尖。</p>

“？？？？”</p>

听到这话，十九瞪大圆溜溜的眼睛，难以置信地抬头看向陆言。</p>

夭寿啦，这个语气……十九还是第一次见陆言用这么宠溺的语气开玩笑。</p>

遭不住遭不住。</p>

十九的心跳根本慢不下来，前爪搭上陆言的肩膀，用小脑袋在她脖颈间蹭了蹭，又趁机舔了两下。</p>

“哈哈，好痒啊，你冷静一点。”</p>

陆言眯起一只眼睛，因十九弄出的痒意笑了笑，最后终于“狠心”把十九从自己的颈间扒拉了出来，又挠了挠她的下巴，把她的蠢蠢欲动安抚了下来。</p>

【唔……姐姐不要总是撩拨我的心神。】</p>

顶不住，真的顶不住。</p>

【哦？撩拨了你会怎样？】</p>

【我……我……我会把姐姐扑倒，吃掉姐姐。】</p>

十九张开嘴，露出尖尖的牙齿，在陆言衣服上轻轻咬了几下，威慑力一点没有，倒是很像撒娇。</p>

【嗯？是吗？那你吃了我好了。】</p>

陆言揉了揉猫头，又搓了搓尾根，要不是她及时按住，十九就吓得蹦起来了。</p>

十九耳朵内侧薄薄的一层皮肤，已经红得像是要滴出血来。她看着陆言一本正经的表情，觉得这人一定是故意的。</p>

她已经确定不是错觉了，陆言最近就是在故意撩她。救大命，这以后可怎么办啊？真是强行锻炼自制力啊？陆言如此频繁地撩她，难道也对她有那种心思？可之前陆言也说过，“过分的事，要等到成亲之后才可以”，现在是在考验她吗？</p>

想到这里，十九有些激动，但又有些苦恼。她想与陆言不止一辈子，就算陆言阳寿用尽，她也会去找到陆言的转世，让她再次爱上自己，陪她安稳过完一世又一世。越是珍惜，就越是不想随意对待对方。</p>

十九是想要忍到成亲的时候，但如果陆言也有这个意思，她真的能坚持到那时候吗？</p>

就凭她现在的自制力，大概很难吧？</p>

——唉，到时候再说吧。可能想多了。</p>

十九脑子里在东想西想，嘴里却喵喵喵地“骂骂咧咧”。在十九一通抗议下，陆言嘴角微扬，走上大街，融入了来来往往的人群中。</p>

◇◆◇</p>

陆言真的一直抱着十九游走在东渊城中，很少将她放下来。</p>

两人在东渊城中转了转，又在集市上各自挑好送给顾远沐特色礼物，让白三送了出去。等到了午时，天气更暖和了点后，二人吃过午饭，来到了城外的港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