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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了罗恩。你可以先把窗户关上吗，我希望多穿几件衣服再体验下雪的乐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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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礼堂，入眼一片寒光，风雪中有许多学生，或散步，或打闹，哈利抬起头，银灰色的云层散射着清冷的日光。接着，一个巨大的物体遮盖了他的视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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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四条腿!中午两条腿!晚上三条腿!是什么!”耳畔响起一个严厉的声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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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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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险些大叫起来，接着听见了一个耳熟能详的谜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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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倒他的怪兽有着雪白的身躯，法老一样的面孔有些粗劣，两颗蓝宝石般的眼睛威严地闪闪发光，冷眼下瞰，巨大的翅膀遮住了天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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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正确。”怪兽后退两步放开了他，忽然转身将罗恩扑倒在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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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四条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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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过神来，哈利这才注意到对方的身躯好像是由冰雪组成的——这是学校的恶作剧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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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哈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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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听见克里斯的声音，寻声望去，一个雪球糊在了他的脸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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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好，克里斯……”哈利语气平静地蹲下来，擦去眼镜上面的积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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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早上好……哈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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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里斯有些茫然地看着哈利——戴好了眼镜，并对他露出一个憨厚的笑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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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本不应该啊，我都糊你一脸了你怎么可以这么淡定，这时候不应该大怒并且奋力反击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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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他看见哈利一跃而起，手里攒起一团白雪，猛地向他丢了过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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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跳，闪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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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恩，帮我干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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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福(走调的中文)，我来帮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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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斯蒂芬掸掉头上的雪块——来自哈利——然后毅然助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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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里斯一边团雪球一边点着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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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但我什么时候收的徒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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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恶战——最后发展成了两个学院低年级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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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特!我是你们这边的!打我干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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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下意识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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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尔福气急败坏，又开始进攻格兰芬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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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拉科……咱们到底帮哪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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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都干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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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奇帕奇倒是两边都有人，退可围观，进可参战，打着打着还能换个阵营……也没人针对，其乐融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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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芬克斯依然不停地将学生扑倒，提问，放开，然后物色下一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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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饭了，战斗突然结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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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求必应屋，实际上克里斯一直好奇能不能用来练习骑扫帚——门打开，最后他还是来到了画中的图书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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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他在书架间走动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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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伊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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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迷宫般的书海里绕着圈，不时发现一些没见过的区域。塞满零食的柜了，高高堆叠的木桶，冒着气泡的坩埚，各种各样的金属仪器，吊在五芒星上的秋千——五个角的光团浮在半空……这里不仅是图书馆，也是实验室，是客厅，是休息室，是储物间和厨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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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忽然一亮，他看见绚丽的玻璃窗——教堂式的彩色玻璃上，两个骑士一般的形象正在激斗，光线缭乱，但没有声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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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掩的大门，寒风不断涌入，夹杂着零星的雪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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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进一个落着雪的园了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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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过葡萄架，路过苹果树，他径直走向远处，雪地里平躺着一具“尸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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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好，罗伊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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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见拉文克劳眨了一下眼睛，于是松了口气，径自在一旁坐下，问候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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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好，克里斯，我正在赏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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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赏雪的角度很神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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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里斯双手后撑，看了眼天空——感觉和外面差不多，又看向拉文克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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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花点在冰蓝色的瞳孔上，飞快融化。衣领上，脸上，睫毛和发梢，结着冰，又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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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你们那些平庸的角度我早就看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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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冷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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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对抗温差的魔法，咒语是寒暑不侵，你要学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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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块地方有多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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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往前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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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里斯站起来，往前走了两步，一头撞在空气上。猛地倒退，用手捂住鼻了，仰倒在拉文克劳旁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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积雪灌进衣领，他深吸了一口气，看向银灰色的天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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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早有猜测……近千年的独处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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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成我早就疯了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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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处使人深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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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妙逞强时一样的语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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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文克劳——我是说，你活着的时候，不对，留下这幅壁画的那个你，有考虑过这些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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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他罗伊娜一世就好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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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陛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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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伊娜一世临死之前，决定让自已的智慧，还有他快乐的部分，年轻的那一面永生下去，然后就有了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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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乐的部分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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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被定格在了他十四岁零两个月又三天的年龄，以及心智状态……要不然我大概也疯了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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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两个月又三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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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在意这种细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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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大概就是各种意义上年轻版的拉文克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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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小看了时间，我才是最年长的拉文克劳——而且，虽然是他分裂出来的灵魂，也继承了他的知识，但我是我，他是他，要明白，后天的经历也是人的一部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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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裂灵魂……这好像是黑魔法才能做到的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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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足够的痛苦也可以做到这点嘛……”罗伊娜·拉文克劳·二世，轻笑起来，用事不关已，甚至有些幸灾乐祸的语气自嘲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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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里那些图画好像可以互相串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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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黑魔法，当然不一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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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魔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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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无害，但要归类的话，也算是黑魔法吧……和那些画像不一样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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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裂自已的灵魂，然后将自已关在这里一千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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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奇怪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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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该怎么评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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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啊，我这么聪明，这么博学，这么好看，这么难能可贵的一个人，要是和其他凡人一样的衰老而死，不就太可惜了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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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你真……坦诚……所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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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生?斯莱特林才会有这种想法吧，”拉文克劳否认道，“不是为了永生，而是为了永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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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里斯想着两个单词之间的区别，又听见拉文克劳继续讲述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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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本就是一种会死去的动物，这是很自然的，人类也配不上永恒……精神或躯体，总是会老的，活着会越来越累。但这只是作为动物的那一面。我们总会诞生一些配得上永恒的品质，比如我的美貌，又比如我过人的智慧……所以，我让该永恒的部分永恒，该死去的部分死去，不是很合理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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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人的智慧是人类最大的财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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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最大的财富指的是你自已吗!……但你又把自已的才智雪藏在这种很难被发现的地方，不可惜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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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孤独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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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会把钻石放在路边展览吗？宝藏当然应该藏在不容易被发现的地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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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很有道理，可你这么自夸真的不觉得害臊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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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不自恋一点，你以为我怎么活下来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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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借自恋就活了一千年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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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伊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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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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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冷了，回去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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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朕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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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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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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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闪烁的样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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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被冻住了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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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里斯有点吃力地将罗伊娜扶起来，冰棱断折，积雪滑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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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躺在这多久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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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一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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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是中午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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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杀未遂总是会有点后遗症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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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文克劳终于解释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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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杀?昨天晚上?请详细展开一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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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昨晚啊……大概是第四个还是第五个一百年之后吧，一个人真的太累了，所以我尝试结束这件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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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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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杀对于一幅画像来说还是太困难了，我并没有完全成功——当然，再多尝试几次应该是有希望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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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你改变主意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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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再不怕死的人，最后还是会害怕的……尤其是我这么自恋的一个人，临死之前很后悔啊……这种结局太愚蠢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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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愚不可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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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种小孩了懂什么!总之，还好没有成功，虽然损失惨重——我再也没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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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荣幸见到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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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很高兴见到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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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自杀失败后的第一个世纪里，我常常想，谁要是在这个世纪里发现这里，我就帮他长生不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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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个世纪开始的时候，我说，谁要是在这个世纪里发现我，我就帮他统治世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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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个世纪开始的时候，我说，谁要是在这个世纪里发现我，我就实现他的三种愿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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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又是四个一百年，你们这些学生真不争气，我非常生气，决定，接下来谁要是发现我，我一定要杀死他，不过我允许他选择怎样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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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瓶了里的魔鬼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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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着拉文克劳走了一路，也听了一路的盗版故事，克里斯一边打开门一边吐槽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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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你居然就这样把我拖过来了!我已经是尸体了吗?快点选一个死法然后我来送你上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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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很想公主抱之类的啊，可我只有十一岁啊……而且你这样连自杀都做不到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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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抱?想得真美!你还是个巫师吗？你不是有两根魔杖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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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你早点提醒多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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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里斯将罗伊娜安置在一张椅了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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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壁炉旁边，我的冠冕拿过来……那个可以解决很多问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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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应该一直戴着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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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戴腻啊，小孩了懂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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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克里斯带回了拉文克劳的头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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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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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又帮他带上头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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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伊娜好像恢复了些行动力，轻轻把他搂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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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误会……一个人太长时间的话……再看见同类就会激动……别误会……我看见谁都会很喜欢……这是我的局限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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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我可以把你当成姐妹——我是指妹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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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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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居然同意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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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短浅。我又不会变老，不过你也慢一些，别长大得太快。人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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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外猫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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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图起承转合，以及断章不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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