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漱流央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61章 【大修,请务必看,神剧岂可修,百漱流央,海棠文学城),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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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大老远的来梁国做什么,你瞧你都瘦了,来,过来让姑母仔细瞧瞧?”齐谢冲着谢涵招手,面露慈爱,话语却显是“意有所问”。
谢涵很配合地上前,让齐谢的手心落在他头上摸了摸,仰脸笑道:“君父病了,缺味鲜犀角入药,大师姑布卿曾对侄儿说:你出去后第一样要找的东西在新绛。涵便权当碰碰运气的过来了。不想果真有,姑父挂念君父,已星夜驰人找了鲜犀角,几个时辰前刚送到,现在打算让侄儿立刻送回。”
齐谢面上划过一抹恍然,随后却涌上更多的不解――君上什么时候这么看重阿弟了?还是有事要用到齐国?居然还开日晟殿给足齐国面子?
“那可真是太好了,君上平素就说梁齐是亲兄弟,他也一直把阿弟当亲弟弟看,现在终于找到鲜犀角,不只我这做姐姐的可以放宽心,君上也可放心了。”她长长吐出一口气,脸上是欣慰的笑。
谢涵也笑着,他知道只要给齐谢一个开头,对方便会自行补后续的。
等抱着犀角乘着轻辇出梁宫时,才刚晌午,日头暖暖的,谢涵却有种时过境迁的感觉。
想到刚刚齐谢和他说话三句不离开齐国究竟有什么动向引得梁公如此重视的场景,又想到之前日晟殿内那场波涛汹涌的对话,他不禁低语,“就真的不怕我说出去么?万一我突然发疯呢?”
说完,却不由自主地想起那卡在心头的可能――如果…真有第三次,他又该如何自处?
不。
不会的。
按照《江山妩媚美人谋》中的记载,一年后,这位一代传奇君主就会如流星般陨落,猝不及防溘然长逝,用他的生命开启之后二十余年的纷乱战世。
只要他躲过这一年……
但愿记载不虚。
谢涵微微一顿,心底竟蓦地升起一阵怅然来。
“你出来了?”忽然,一道熟悉温文的声音传来。
抬头看去,只见沈澜之已换了一身便服,背着阳光,斜倚辆马车站在门口,冲他笑得清淡。
他心下一凛,不知霍无恤逃出去了没,不知此时对方过来是发现人不在了还是发现人身份了。
心思电转间,脸上已荡开一抹笑,“沈兄怎么来了?”
“送送你。”沈澜之耸肩一笑,“今日一别,不知何时再见。”
谢涵踏下轻辇,行至对方身边,低笑道:“难道在沈兄心里不是觉得马上就能见到我了么?”
沈澜之侧头,眸色微深,“如果可以,我希望永远也不要见到你。”
谢涵一愣,对方的手已伸过来撩起他垂下的一缕鬓发,倏忽笑了,“你家絮儿不见了,阿涵是不是该给我个交代?”
不见了。谢涵心下一松,不见了好。等他回齐国了,管霍无恤的身份会不会被掏出来。
“什么,絮儿不见了?絮儿乖巧可人,从不会乱跑。”谢涵面色微变,“沈兄不是说会留下四个卫士照顾絮儿的吗?就是这么照顾的?”
沈澜之静静地等对方说完,把那缕发别到人耳后,然后转身踩上车辕,一掀棉帘,“编了这么多话,累不累,进去喝口茶?”
谢涵:“……”
他一脚上车,进了车厢,沈澜之悠悠地打开垫子下的暗格,拿出套精致的瓷器,放在案上,恰好卡在其上对应的套圈内,不必怕车/震晃荡。
“沈兄真会享受。”
沈澜之摆摆手,提壶倒水,茶雾袅袅升起,他在朦胧中开口,“哪里比得上阿涵,可人儿在怀,上能暖床铺,下能煲美粥,哪怕浑身酸痛仍拖病躯给你准备吃食,真是好福气。”
谢涵不语,只静看对方要怎么说。
“可惜就是身子弱了些,抵不住阿涵你龙精虎猛,生生从我四卫士团团守卫中逃了出去。”
谢涵:“……”
这话前半句和后半句可真矛盾。
沈澜之把茶水推到谢涵面前,蓦地一笑,不是惯常的文雅,反而十二分的促狭,“放心,这么丢人的事,我自会为你遮掩一二……”
终于觉出些味来,谢涵眯了眯眼:“哦?”
对面人已半倾上身过来,热气拂过他的耳畔,“所以,你要怎么感谢我?”
谢涵挑起眉梢,“感谢?沈兄对我之前的‘照顾’也很多了,我感谢不过来,便一起算了,重新开始罢。”
听到回报那絮儿跑了后,沈澜之仔仔细细回想了一遍那酒楼里的场景,便觉出些违和来了。怕不是娈童,而是带在身边得用的,现在逃出去通风报信了罢。
但……已经是这样的结局了,那个絮儿去找谁又有什么所谓,不如顺水推舟卖个人情,以后和谢涵共事也不会太难看。
听到满意的答案,沈澜之眯眼一笑,微低头,轻碰了下对方耳尖,“这点感谢可不够罢,我有点不开心,陪陪我?”
谢涵放下杯子,伸出一只手,按在对方肩上往对面推回去,“扫沈兄雅兴了,我忧心君父病情,必须速回。”
沈澜好脾气地任对方推着坐回去,然后平地扔下一句话――
“对了,我在宫门口等你是为了来和你说,你那一队使团已经到了,城门守卫来报,辰时三刻进的新绛,巳时入的观止楼修整。”
谢涵:“!”
他一愣,立刻掀开棉帘,外边熙熙攘攘、车如流水马如龙,都是新年来往拜访的人。
“我吩咐过了,是去观止楼的路。”身侧声音悠悠。
谢涵放下棉帘,看人一眼,“多谢沈兄。”
“你我之间,何须如此?”沈澜之真诚道。
不一会儿,马车拐了个弯,在一家占地颇广、雕梁画栋、装饰精美的酒楼下停了下来。
谢涵一脚踏下车辕,正看到一个风尘仆仆的铠甲勇士下来向掌柜打听什么。
“穰非。”谢涵一脚迈进楼内。
穰非浑身一震,回头,眼睛骤亮,“三公子!”
“是我。”见那心力交瘁的倦容混杂着无比惊喜的表情,谢涵不由心头一虚,抬步走进,拍拍人肩头,“一路辛苦了。”
“不辛苦!”穰非一扫惫态,笑嘻嘻道:“还要感谢三公子给我的信任和机会。”说着,他注意到谢涵拿在手里的白布包,但只看了一眼,并没问,而是道:“我等半个时辰前刚到这里,兄弟们都在修整,要不要叫他们来见公子。”
“我订的是七进的院子,东厢是我等十个住着,西厢留给医工、车奴、寿春公公,上房候着您。”
“嗯。”谢涵点点头,回头看沈澜之,对方手里不知何时已拿着个长三尺余宽近尺的布包,但他已无瑕细思,遂面露难色地“逐客”,“多谢沈兄相送,只是涵还有事,恐怕不能招待……”
“无妨,我在这儿等你回来。”沈澜之摆摆手,挑了张靠窗的桌子坐下,放下布包,支着下颌,笑眯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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