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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青感慨道:“官军俘虏中伤兵这么多,也侧面证明左良玉部下还是有些锐气的!”随后他压低声音悄悄嘱咐了刘体纯一些话,要他照办。他对于刘体纯的聪明机警,素所深知。这任务很重要,所以他唯恐刘体纯没听明白,问道:“二虎,我的用意,你可都听明白了?”
刘体纯拱手道:“明白了,大将军,我一定遵照您的指示去办,请大将军放心。”
范青满意的点头,说:“去吧!晚上,我要见左营那个军官。”
吃完晚饭,范青还是觉得不放心,他让李岩去看看田见秀筑坝,自己则去看陈永福建筑的正面堡垒。堡垒建筑的非常坚固,营地中的士兵也安排的井井有条,一看就是久经阵战的老将才能布置出来。随后范青又带领三百亲兵去检查马世耀的营地。马世耀驻守在距离朱仙镇十五里,通往开封的大道上。范青视察了他们在仓促中修筑的营垒,感到这座营垒虽然截断了大道,但还不够坚固,他指示他们要挖两道壕沟,壕岸上要多设一些堡垒,马世耀听了赶快去修补。
这时候,偏将丁国宝带领一群士兵过来,他的任务是在开封和朱仙镇之间巡逻,捉拿敌人派出的奸细,只见他押着一名乡下人打扮的汉子,把这名汉子推到范青面前,让他跪下。丁国宝拱手道:“大将军,这人是开封城的内奸,去向左良玉传递消息,被我拿个正着。开始还嘴硬不承认,被我从棉袄里搜出这封密信来,才不得不认罪。你看……”
说着把这封密信交给范青,范青仔细看了信,原来是官军留在城中的奸细,他潜伏在城中等官军来攻城便做内应。信中把开封兵少,民心不稳的情况说了,建议左良玉派一支偏师偷袭开封。到时候,约好时间暗号,开封城潜伏的奸细一面放火,一面做内应打开城门,让左良玉大军进城。
“这群兔崽子!心思好毒!”范青喃喃自语。如果左良玉得到这封信,真的派出偏师。万一马世耀拦不住他,被他攻到开封城下。且不说他否能够攻破开封,就算惊扰开封,也会让闯营失掉开封民众的信任。
“从哪抓到的?”范青问。
丁国宝道:“我就知道这些人鬼鬼祟祟定然不敢走大路,所以我专门在各处小路上设伏,果然抓到这条大鱼。”
这名奸细不认识范青,但他见众将士追随在范青身后,丁国宝也对范青十分恭敬的样子,而范青说话的语气和腔调也带着上位者的姿态。知道他是闯营的大人物,所以在地上不停叩头道:“大人饶命,小人只是个送信的,虽然为官府做事,但从来没与贵军交过手。小人家里还有老母和妻儿,请大人手下超生,饶小人一命,小人下辈子做牛做马也要感谢大人。”
“住口!”丁国宝在他身上踢了一脚,对范青道:“这小子是个孬种,也不用拷问,一股脑的把开封城中潜伏的同伙都给交代了,据说是开封一些乡绅暗中串联,组建的一个叫‘平贼会’的组织。他奶奶的,咱们这么优待这些开封乡绅,他们居然还骂咱们是贼!我已经飞骑通知傅大学士,让他把城中的奸细,包括这些乡绅全都抓起来,免得他们趁机作乱。”
范青点点头,道:“国宝,你做的很好。”丁国宝十分高兴,拱手道:“多谢大将军夸赞。”
范青让人把这奸细带走,给他东西吃,严加看管。随后又叹道:“咱们虽然尽力笼络这些地方乡绅,但还有人心中不服。这次挖出的‘平贼会’定要重重惩处。不弄几个抄家杀头,总有些人不服气,总以为我范青是心慈手软,不会杀人的首领。”说话的语气已经带着一丝狠辣的意味。
然后,范青同丁国宝走到附近一棵树下,屏退左右,小声说:“今日捉到奸细的事情不可声张,这人一会儿我带走自有用处。捉到奸细的兄弟们可以给重赏,但要把此事保密。”
丁国宝会意,道:“大将军放心,捉这奸细的将士都是我的亲信,我只要嘱咐一声,他们绝不会泄漏消息。”
范青满意的点头,让丁国宝走了。
李岩被范青派去视察田见秀修筑堤坝的情况,在贾鲁河上游的一处位置,已经被田见秀率领的将士给拦腰截断。河水向西北不远处的一片洼地倒灌,渐渐形成一片新的湖泊,夕阳中,湖水波光粼粼,将一抹斜阳倒映在湖水中。
因为这一带没有山,没有石头,两三千将士就用在附近村子所能找到的筐、篓、麻袋、草包……在里面塞满黄土,一个一个的堆在河身较窄处截断水流。他们一边截流,一边开沟将河水向西北方的洼地引导,使新筑的拦河坝容易完成。
河南岸凡事容易决口或溢流的地方,都用土堵塞牢固,而一条通向朱仙镇方面的主要渠道也同时有将士挖掘。大部分利用原有的小沟和低洼地方。另外有许多地方,将士们正在挖修小渠,准备将干渠中的水引向各个驻地。
到了第二天清晨,一条横在贾鲁河上的堤坝已经完成,有两米多高,长度五六十米。此外还有几条沟渠的堤坝,加起来总共一百米左右。由于堤坝的阻拦,西北面的洼地形成的小湖逐步扩大。对于闯营的战士来说,这不禁是迫使敌人溃败的一个妙计,而且在这干旱的平原上,忽然出现了小湖和小渠,多么的令人高兴!这样的新鲜事情,老战士随着闯营转战十几年都第一次看见!
忙碌了一夜的战士们个个满身泥污,好像一群泥人一般,他们先是站在水边观看,很多人在河边、小湖边饮马。很快,一些战士脱得精光,跳入河中和小湖中洗澡、玩水,一片欢快。
田见秀从上午就同众将士们一起挖土,抬土,挑土。他一边杂在小兵们中间劳动,一边指挥全部工程的进行。他手下的将领和左右亲兵因为他已经是四十多岁的人,在古代已经属于中老年的范畴,又是大将的地位,天气还有些寒凉,便几次劝他不要同兄弟们一起干挖土和挑土的力气活,只坐在舒服地方指挥就行了,但他一概不理,一直抢着干活。他和士兵一样,光着上身,虽在初春的凉爽天气中,也不停的从脊背上淌汗,整个身子又是泥水,又是汗水。
他打着赤脚,裤子卷到膝盖上面,连裤子也完全湿了。晚饭和早饭都是在工地上和普通士兵一样,端着大碗,蹲在河边吃。吃完之后,也不休息,立刻又开始干活。
当工作完成之后,田见秀也同将士们一起跳入湖中洗澡,湖水渐渐升高,最后深的地方已经没过胸脯了。于是小伙子们快活的吹着口哨,叫嚷着,互相泼水,还用笨拙的姿势游泳,双脚打得水面噗嗵噗嗵响,水花四面飞溅。
田见秀在离他们一丈远的湖水浅水处洗澡,搓下身上的泥垢,几次被他们扑腾起来的水花溅在身上脸上。他的亲兵为了保护他,坐在湖岸边,相距不过几丈,四面警戒,留神他的安全,等候他的呼唤。见到这种情况,不禁对这几名愣小子怒目而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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