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十九章 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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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氏也就问问,干不干的,反正沈羲和都穿上了。</p>
沈大娃烧火,陈氏烙饼,葱油烙饼,再把锅里的菜热一热,一张饼,抹上黄豆酱,一大勺菜,一个卤鸡蛋,再来一勺子软软耙耙的豌豆。</p>
卷饼做好,陈氏笑着递给沈羲和。</p>
沈羲和把饼接过来,他以为顾筱会来,所以才穿了这身。</p>
结果顾筱没来。</p>
沈羲和咬了一口饼,还是那个味道,又好像不是那个味道,他看了眼袖子上绣着的翠竹,忍不住问:“小小今天有……”</p>
“这饼怎么卖?”一个学生挤进来,问了一句。</p>
这说不准就是第一单生意,陈氏顾不上和沈羲和说话,忙道:“有素的,也有加肉加鸡蛋的,素的一文钱,加肉鸡蛋的两文。”</p>
“那我要一个加肉的。”肉的听起来比加蛋的实惠,肯定得要肉的。</p>
做完这份,陈氏面上带了笑,沈羲和饼都快吃完了,他问:“大嫂,小小她有没有问……”</p>
“这是什么饼,怎么卖的。”</p>
又来了一个人,陈氏解释一番,卖了一个加蛋的。</p>
沈羲和深吸一口气,问大娃,“你小婶可有说什么……”</p>
大娃不赞同地看了沈羲和一眼,小婶为了小叔的前程都谎称她是妹妹,怎么小叔这么不懂事。</p>
“小姑啥都没说。”</p>
沈羲和抿紧唇,好一会儿才道:“嗯。”</p>
他帮着收钱包油纸,等快到时间了,陈宁远找了过来。</p>
“羲和兄!我买一个卷饼。”陈宁远吃过午饭了,但卷饼可以留着晚上吃。上回他在沈羲和那里吃了,于情于理也该给兄弟捧场子。</p>
陈氏痛快地做了,因着是沈羲和同窗还多放了菜和豆子。</p>
陈宁远没忍住咬了一口,“羲和兄,这豆子好香。”</p>
沈羲和脸色并不好看,“是好吃。”</p>
陈宁远道:“两文钱倒也不贵,比让家里送饭还省事,明日中午我就吃卷饼了。”</p>
沈羲和:“吃吧。”</p>
陈宁远觉得事事都好,只是没见到顾筱,“那明日令妹可会来?”</p>
沈羲和自己都不知道顾筱会不会来,陈宁远目光澄澈,眼里带笑。</p>
沈羲和与陈宁远同窗七年,知他家境优渥,是家中独子,他父母正在琢磨他的亲事。</p>
那又如何,顾筱喜欢的是他,惦念的也是他。</p>
沈羲和道:“你少打听她的事。”</p>
陈宁远:“我就随口一问,你别生气。羲和兄……袖子上的竹叶很好看。”</p>
沈羲和抬起手,又看了两眼,“我觉得也是。”</p>
陈宁远后面的话说不出口了,他前阵子新得了一把扇子,上面竹子好看的很,倒是和沈羲和袖口上的有几分相像。</p>
“走,下午听先生讲学,我们快点。”</p>
这一中午拢共卖了十三个卷饼,八个肉的,五个素的。</p>
加上本钱再算上他们中午吃的,这一中午是白忙活了。</p>
陈氏悻悻的,“大娃,你二婶平时一上午能卖多少?”</p>
沈大娃随口一答,“二三十个吧。”</p>
陈氏心里咯噔一下,“……你去给你二婶儿帮忙,娘跟二娃先回去了。”</p>
陈氏推着车回来家,先去东屋把钱交上,“娘,总共是二十一文钱,今儿才去,明儿生意会更好。”</p>
周氏点了点头,“头一天不亏本钱就行,在外头别忘了家里的活,别啥事儿都丢给小小。”</p>
陈氏连忙应道:“娘说的是。”</p>
来回跑一趟也不容易,况且还得推个板车,陈氏歇了一会儿就开始清洗卸东西,活还没干完,门口就传来动静,她抬头一看,是沈二郎他们。</p>
平日沈二郎他们都卖到天黑才回来,今儿怎么这么早。</p>
陈氏再看,发现李氏眼眶通红,“咋回事,咋还哭了呢?”</p>
李氏扶着肚子,抹了把眼角,“大嫂,街上多了两三家卷饼摊子,还把咱地方占了,我们被挤到角角里,一上午也没卖出几份去。”</p>
上前理论又不敢,李氏怀着身孕,越想越气,已经哭了半天了。</p>
沈二郎叹了口气,大娃道:“明天他们要还敢,我非揍他们一顿不可!”</p>
顾筱听着动静从屋里出来,巷口摊位收一文钱,谁来得早就是谁的。</p>
他们在那处卖了好几天卷饼,周围商贩也知道的,这还能被人抢了。</p>
顾筱道:“二嫂你怀着孕,哭对孩子不好。”</p>
李氏眼睛肿的跟核桃似的,她止不住抽噎,却没再哭了。</p>
顾筱道:“他敢抢,咱们再抢回来不就是了,明儿我去。”</p>
顾筱料到有人会学,可没想到连脸皮都不要了。</p>
次日一早,顾筱让李氏留在家,自己跟着沈二郎沈大娃进城。</p>
那几家也是有备而来,来的比他们还早,东西都摆上了。</p>
原来的地方被占了,可旁边还有小块空地,勉强放个车,就是挤得慌。</p>
“大娃,就在这儿。”</p>
想抢生意,那就亲眼看着他们怎么赚钱,不然怎么都学不会。</p>
沈大娃道:“好嘞!小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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