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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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思承恩于君上,竟因私利而蓄谋,交相倚附,共谋不臣,终行弑逆之事,而至人伦大祸。社稷堪危,万民泣血。”</p>
“幸得忠智、义勇之士襄助,朕秉臣属之忠,持子嗣之义,拨乱反正于中京,破军擒贼于汜水。”</p>
“今设公堂于朝上,公审诸逆;辨大义于堂前,道正百官。着建宁侯夏景昀主审此案,务查清原委,还明正义,传诸朝野,刻记青史!钦此!”</p>
一片肃穆之中,夏景昀迈步出列,来到那张案几上坐下,在百官复杂的目光中,沉声一喝。</p>
“带人犯!”</p>
很快,便有禁军将士带着一个汉子上来。</p>
汉子身材魁梧,但戴着镣铐上着枷,殿中百官也放心地看着。</p>
“堂下何人?”</p>
“回......回大人,小人黑冰台黑骑什长,罗小乾。”</p>
“先帝驾崩当夜,你在何处?”</p>
“小人随首座大人,一起护送先帝,秘密前往城外二十里的军营。”</p>
“营中主将何人?先帝所去为何?还有何人同行?”</p>
“营中主将乃英国公,哦不,逆贼吕如松,先帝所为何事我等并不知晓,只是在首座的命令下,随军护送,而后护卫在中军大帐周围。陛下圣驾之侧,并未见其余人同行。”</p>
“当夜发生了何事?”</p>
“小人随军安全抵达军营之后,陛下便在玄狐大人的陪同下,走入了中军大帐,而后萧相......萧凤山便被绑着带了进去,再之后,就听见里面似有吵闹声,但不多时,首座大人出来,又将一个人带进了大帐,很快,帐中变传来呼喝,我等冲入大帐,就见秦思朝手持利剑,仰面倒地,而陛下已经倒在了血泊之中。”</p>
朝堂之上,瞬间一片哗然。</p>
众人到这时候,才清楚地知晓当夜的情景。</p>
夏景昀沉声问道:“还有没?”</p>
“其余之事,小人委实不知了。”</p>
“你方才所言,可是属实?”</p>
“句句属实!若有半点虚言,天打雷劈!小人也只是奉命行事,绝无半点悖逆之心,请大人明鉴啊!”</p>
夏景昀点了点头,“若查明你未行不法,自当无罪,你先下去吧!”</p>
“谢大人!谢大人!”</p>
这个黑冰台的黑骑被带了下去,另一个人又被带了上来。</p>
这一次,来人并未上枷,也未带镣铐,而是由两个禁军军士一左一右看顾着。</p>
“堂下何人。”</p>
“末将巡防营监门将左思勇,拜见太后、拜见陛下,见过建宁侯。”</p>
“先帝驾崩当夜,你所见之情形,如实招来。”</p>
“当日一更天左右,末将正在迎东门值守,忽然有一小队骑兵抵达,说是黑冰台黑骑回京,末将辨认了腰牌无误,便开门放行了。因为黑骑常有这等事情,末将便也没放在心上。”</p>
说着他顿了顿,又道:“约莫到了二更天,天上下起了大雨,又是一阵更大的喧嚣响起,末将一看,竟是英......逆贼吕如松带着一支队伍来到城门前。见他无诏领兵入京,末将心头惊讶,而这时候,吕如松就要求面见杨将军,说有天大的事情要与杨将军商议,末将不敢怠慢,便去请了将军,将军亲自出城与之说了一番,便开门放行了。”</p>
夏景昀神色平静,继续道:“你可知他们二人说了些什么?”</p>
“末将不知。”</p>
“你方才所言,可有隐瞒?”</p>
“末将所言句句属实,绝无半句虚言。”</p>
“好,你且先下去吧。”</p>
其实听到这儿,原本对这场公审不以为然的人,心头的看法都有些悄然的改变。</p>
虽然现在两位证人所言还远称不上是真相,但是就现在这些信息,他们听完之后,也拨开了不少心头的迷雾,猜疑和胡思乱想也少了许多。</p>
想必当这些消息随着他们传出宫城,传遍天下,非议和猜疑也会少了许多。</p>
夏景昀继续道:“请顺义伯。”</p>
很快,如今的巡防营统领杨映辉走了进来,“微臣拜见太后,拜见陛下。”</p>
夏景昀看着他,“顺义伯,先帝驾崩当夜之事,劳烦您将您所知之情况尽数说来。”</p>
杨映辉开口道:“当夜,微臣赶到迎东门,现在城墙上看了一眼,确认了是吕如松,他说有天大之要事要与我相商,微臣见他带兵而来,不敢贸然开门,便从城墙上悬筐而下,见到了陛下,在确认陛下已经驾崩之后,吕如松以要与中枢商议之名命臣开门,微臣无奈,只得放行。”</p>
夏景昀嗯了一声,因为杨映辉如今已经投靠了他们这头,所以并未再细细追问接下来对于杨映辉而言多少有些不光彩的事情,不过好在后面的事,朝堂百官基本就都知道了,也无需多言。</p>
他环视一圈,“诸位,结合这些证人之证词,当夜之事已经基本清晰了,这就是一场有预谋的弑君之举。所谓秦思朝带着一个老仆将陛下弑杀之事,疑点重重,完全不堪细思。接下来,就让我们从这三个逆贼的口中,查明当日真相!以雪沉冤,以彰其滔天大罪!”</p>
“来人呀!带逆贼,萧凤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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