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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后，见到要说亲的朱大少爷面色倒还好，没说书人说的那么憔悴，看见小七妹也笑得欢喜。</p>
直到小七妹才刚一落座就问起木砚来。</p>
“木砚怎么没来？你要是说亲的话，木砚不会也说亲吧？”</p>
朱季川有些无奈地问：“你还想着要木砚的身契吗？”</p>
小七妹点头：“木砚也算救过我的命，我想让他恢复自由身。”</p>
“最近得的封赏有点多，”她有点小骄傲地说：“我有银钱了。”</p>
朱季川见她笑得灿烂又开怀，眼睛亮得像天边的星星，便不由得跟着她笑起来。</p>
又从袖子里取出一张折好的纸递给她：“给你带来了。”</p>
木砚签的是终生契。</p>
“我已经和木砚说了，等过几日他把手里的事交代一下，就让他去找你。”</p>
“把你的人撬走了，”小七妹呲着牙笑，“那我也给你回个礼，上次不是说若你中了新科前三，就送你份礼么，就当你已经中了。”</p>
朱季川笑话她：“还能这么算么？”</p>
“李大人说你有才，只要进了考场指定能中前三甲，”小七妹点头说，“赵小六说你治水治得好，替朝廷挨了许多骂才办好了事。大家都说你好，那你指定差不了，也就是早送晚送的事了。”</p>
但朱季川反而不高兴了，他坚持说：“不，等我三年后再送不迟。”</p>
小七妹语重心长地教导他：“你可别太迂腐了，可别像那些教书先生一样一板一眼的，咱俩谁跟谁。”</p>
朱季川垂下眼帘：“这不一样的。”</p>
小七妹也不勉强他：“那先存我这里。”</p>
朱季川喝了口茶，问她：“你接下来要做些什么？”</p>
“李大人赏了我一块地，王爷王妃还赏了好些金银，三平说要将三七观搬到京都来……”</p>
朱季川不错眼地看着她生机勃勃的脸，笑得温柔而满足。</p>
等他回了府，木砚立刻上来禀告：“老夫人让您回来后立刻去她那里。”</p>
朱季川理了理袖子，从容不迫地转身往后院去。</p>
木砚和观棋都担忧地跟在他身后。</p>
观棋：“大少爷，不如听老夫人的吧。”</p>
木砚扯了扯观棋的袖子对他摇头示意。</p>
观棋长叹一口气：“可小七真进不了府，若是大少爷惹怒了老夫人，又违逆了老爷，二少爷和三少爷只怕就该上位了。”</p>
“二少爷文学上也是名师教导，如今老爷自己教不了武，便让二少爷拜在前武状元的门下习武，这……”他担忧极了，“夫人近来一直……姨娘又素来……哎……”</p>
他由衷地说道：“若是小七出自名门……”</p>
木砚重重的踩了他一脚。</p>
朱季川冷下了脸：“若再有下一次，观棋，你便不要留在东跨院了。”</p>
观棋立刻噤了声。</p>
木砚：“大少爷，小的和观棋一样，只愿您心想事成，得偿所愿。小七若是能当小的和观棋的主母，小的和观棋必定将她当成您来侍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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