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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送你母亲回乡，为父和殿下说，让你回府小住。”</p>
太子侧妃攥紧帕子，还想开口，却被卢尚书打断：“你母亲走了，日后只有咱们父女相依为命。</p>
为父老了，所做的一切还不都是为了你。”</p>
“是女儿不孝，父亲保重身体。”</p>
卢尚书见对方不再坚持，摆摆手，太子侧妃带着丫鬟离开。</p>
屋顶上，沈弈渊揽着顾晚晚，听着屋内父女的谈话。</p>
夜色落幕，两人便潜入卢府，直到掌灯才跃上院屋顶。</p>
他们本打算看看卢尚书在干什么，没想到越发觉得他奇怪。</p>
太子侧妃思念忘母，去院子住一晚，无可厚非。</p>
卢尚书为何不许。</p>
两人见卢尚书屋内熄灯，转身离开。</p>
夜色幽深，在白幡的映衬下，卢府内更加阴森。</p>
灵堂前的两个丫鬟打着哈切，将纸钱扔进火盆。</p>
火苗猛地窜高，两人非但没觉得热，反倒忍不住打寒战。</p>
“怎么这么倒霉，轮到咱们。”其中一个丫鬟摩挲着胳膊抱怨。</p>
“夫人生前待我们不错，我们送她最后一程，也算尽主仆之情。”</p>
“主仆之情？你倒是实心，她何时护过我们？”</p>
“闭嘴。”圆脸丫头沉下脸，“死者为大。”</p>
对方不以为然的撇嘴：“行了，知道你忠心，钱也烧了，赶紧眯一会，明早有的忙活。”</p>
两人说完闭上眼睛靠在石柱上休息。</p>
暗中的顾晚晚看向沈弈渊，对方心领神会，快速点了两人的睡穴。</p>
“晚晚，你干什么？”沈弈渊刚推开棺木，就见顾晚晚指尖划过卢夫人的皮肤，随后便将手指放入口中。</p>
“果然。”顾晚晚的猜测得到验证。</p>
沈弈渊握住对方的手，满脸的担忧：“到底怎么回事。”</p>
顾晚晚开口解释：“王爷，卢夫人不是病死的，而是中毒。”</p>
“中毒？”沈弈渊不解，顾晚晚并未验尸，怎么知道对方是中毒而死。</p>
顾晚晚点头：“白天卢尚书说，卢夫人生前喜欢喝羊奶，故而养了只羊在府中。</p>
羊除了吃草以外，每日还必须吃盐。野生的羊会舔石块获取盐分。</p>
而家养的羊会在草料里添加一些盐。</p>
所以草料和盐是羊最喜欢吃的食物。”</p>
灵堂自然没有羊喜欢的草料。</p>
那就只剩一种，盐。</p>
沈弈渊眸光看向卢夫人的棺木，学着刚刚顾晚晚的样子，果然是咸的。</p>
“世间还有这种毒？”</p>
顾晚晚点头：“我曾在一本书上看过。此毒无味无色，即便验尸也不会发现端倪。</p>
唯一的破绽便是人死后皮肤发咸。</p>
下毒之人心狠手辣，唯恐一击不中，加大药量，致使咸味渗透到棺木中，这才引来羊发狂。”</p>
现在她可以确定，卢尚书并不干净。</p>
皇上要彻查户部，户部尚书夫人却被人毒死。</p>
如今卢尚书还想离京，做梦。</p>
沈弈渊将棺木盖好，面色凝重：“卢尚书能在京城隐藏这么久，肯定有……”</p>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到脚步声。</p>
两人对视一眼，躲入隔壁的屋子。</p>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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