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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通人只要有弱点,就能被利用。</p>

“那也许可以不招学徒……”</p>

祝平安还是觉得有点残忍,如果不让普通人靠近,或许更加安全一点。黄泉石根本子虚乌有,这些孩子纯粹是平白丢了性命,原因仅仅是经不住考验。</p>

“我需要人帮忙。”</p>

野姥姥还是有她冷漠而残忍的一面,她没有过多的同情心,尤其是对于他人:“弱者,在这个世界,本来就很难活下去。”</p>

或者说在丈夫与儿子死去之后,她的心肠早已变得冷硬。</p>

小广这时候已经慢慢恢复。</p>

他听着野姥姥的话,心有所感,又在低声哭泣。</p>

他是个单纯善良的孩子,可惜生在了一个弱肉强食的时代。</p>

精神薄弱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弱点,被煞气沾染之后,几乎没有丝毫的抵抗力。</p>

天色微明,本该是干活的时候,但野姥姥不着急,而祝平安还在缓慢地消化着这一晚上的所得。</p>

这一天早上,小广毫无怨尤地投入了烛火之中。</p>

他不想再这么不生不死的存在下去,而且在煞气的侵蚀之下,他很快就会失去自己的意志,变成疯狂的怪物,这已经进入了倒计时的状态。</p>

既然如此,不如选择消亡。</p>

这是小广主动提出来的。</p>

他证实了野姥姥的话,包括他自己在内,全都是被诱惑而犯了错,只是这个错付出的代价过于巨大,让他们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p>

只是他本性纯良,比之朱潮生等人还更多保留了本性,所以才不会完全被煞气蒙蔽,只是被那其它几个纸人逼迫着,才不得已口不对心的说谎。</p>

几个纸人的智商,根本不足以想出什么真正有威胁的阴谋,所以野姥姥也放任着他们肆无忌惮串联,根本没有放在心上。</p>

祝平安叹息,这些人的生死无论对谁而言,都毫无意义。</p>

唯有小广留下了给父母的遗言,拜托祝平安转告。然后它并没有完全燃尽,还留下小半的残片,形状来看就像是一个具体而微的纸人。</p>

野姥姥把它交到了祝平安手里。</p>

“你已经能感应到煞,算是起点。等你有一天积累了煞力,你就能够用精神操控这净化过的纸人,那时候就是你超凡的起步。”</p>

祝平安把小纸人捏在掌心,走出纸扎店院子的时候,脚下虚浮,看着天上血色的朝霞,还是有点梦游一般。</p>

“快了!”</p>

“快来了!”</p>

耳边低沉的可怖的声音,仿佛是从他脑子里钻出来的,但这一次,祝平安却不觉得阴森恐怖。</p>

人只会对未知的事物感到恐惧,一旦清楚了事物的来源,进行了科学的调查之后,那些东西就不再是模模糊糊的影子,而是变成了实体,哪怕是难以控制的灾祸,也不再让人望而却步。就像是动物面对雷电和火只会畏惧,而人类一旦弄清了起源,便会加以利用。</p>

“快了……”</p>

这如影随形的声音,对此刻的祝平安来说,像是贺喜的音乐,那血色的朝阳下,阴影也不再那么嶙峋莫测,他注意到的是阴影之上跳跃的阳光。</p>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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