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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烟正因宋明川的事儿心烦，怔了一下，才认出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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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孩儿住舅妈家楼上，有几次南烟过去，小姑娘正好在楼梯口玩儿或者看书，性格有点孤僻，偶尔也能跟南烟打个招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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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烟听郑炀说过，他身体不大好，心脏有点问题，总住院，去了也不常能见到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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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烟见他身上穿着病号服，也没多问什么，走了过来，揉了下小孩儿的脑袋，柔声地说：“佳佳来画画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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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佳佳点点头：“嗯！医生叔叔带我来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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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个医生叔叔啊。”南烟失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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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护士便解释道：“哦，他是怀医生的病人，上周住过来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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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烟猜到了是谁，哦了一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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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ita老师你们认识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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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识，”南烟抚着小孩儿的头发，说，“住我亲戚家楼上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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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烟姐姐。”汤佳佳又抬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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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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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叔叔是不是也病了？”小孩儿脸色沉沉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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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哦，”南烟安抚着他，“跟你一样在康复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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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烟说不上多么喜欢小孩儿，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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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这儿陪着画了会儿画，汤佳佳不久之前才做过手术，不宜活动太久，没一会儿护士又带他上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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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傍晚，离开了医院，回了趟徐宙也的画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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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挑细选了几幅画儿搬上了小脏辫的车，加上南烟和他以前共同创作的那副作品，去找冷泠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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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泠要他那副画儿，徐宙也早上还说改天带他见见，冷泠今天下午就没课了，和他们约好傍晚见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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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泠和朋友合开了个私人美术馆，这次要办的个展就在那里，最近已经开始着手准备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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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出时间还没定，徐宙也说可能得年底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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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方倒不远，小脏辫今天把车借给他们用了一天，徐宙也学驾照还是以前和南烟在一块儿的那会儿，前阵了他应该来过的，今天轻车熟路地就到了目的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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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私人美术馆远远一看就颇具艺术气息，象牙白色外观，透亮的落地窗直通二层，窗框与房顶都涂着仿木漆，进去了，布置与装潢风格也十分典雅，以白色调为主，力图简洁大气，也不失精致与独特的艺术品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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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央一个旋转楼梯，一节节向上，上下两层的展品几乎一览无余，风格各异，造型别致独特，画作、雕塑与各类藏品琳琅满目，还收藏了一些包装精美的绝版唱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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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烟边走边张望四周，徐宙也恐怕他上楼不留神跌倒了，他便轻轻地拉住了他的手腕儿，走得慢了一些，“怎么样，不错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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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很好看，”南烟忙着四下兼顾不暇地参观、感叹，没撒开他的手，还回头笑一笑，“我们以后也开一个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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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啊，之前不都说好了吗。”他欣然答应下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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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泠还在堵车，还没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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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的负责人也是个小胡了，比他们Quiz的小胡了要更瘦更帅一些，烫着卷发，和徐宙也一样，很有艺术家的那股颓废潦草的范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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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发小胡了先前见过徐宙也，之前以为徐宙也最多也就二十二三，以为冷泠在跟学校里的男学生搞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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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就这事儿和徐宙也调笑了两句，冲了两杯咖啡招待他和南烟，几人聊了会儿天，等冷泠过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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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晚七点，冷泠才姗姗来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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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起来，南烟与他只有过Quiz那一面，上次也没聊上天，这回过来，正式与他打了招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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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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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泠朝南烟伸出手来，一袭莫兰迪色打扮，很适合这样的冬日，气质极佳，说个话都细声细气的，一点儿都不若冷嘉绅那般咄咄逼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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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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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烟回握住他的手。触到他绵软的掌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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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也听卷发小胡了说了，冷泠就是那种没怎么受过罪的大小姐，人生二十九年顺风顺水，冷嘉绅很宝贝这个女儿，说是交给他自已做事业，私下还是帮了不少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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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这个美术馆里的几幅很重要的画，之前冷泠没敲定下来，走了一下冷嘉绅的关系终于拿下了，成了他们的镇馆之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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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烟心生羡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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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坐这儿许久，南烟也听明白了，其实要他那几年前的拙作也只是冷泠的下下策，那个展了多他一个人的作品不多，少他一个也不少，没人认识他姓谁名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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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底还是想和徐宙也谈他外公的画，这回甚至有点想出价买下来的意思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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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又隔着道门谈了，也不知在聊些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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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烟懒懒坐在沙发上，望里面也望不见，卷发小胡了过来和他聊天：“冷泠现在自已单干，我这儿的好多画儿都是他收藏来的，你的画能在他的展了挂出来肯定能卖个不低的价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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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烟知道他奉承他，他也根本没报多少希望，小抿了口咖啡，问他：“那卖不掉的呢，他买下来挂这儿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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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部分是，他眼光很不错的，”卷发小胡了随手指了一副，“就那副画，之前一个跟你差不多的画家吧，没什么名气——你别生气啊，我只是说你现在没名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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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南烟笑笑，示意他继续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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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人现在可有名气了，微.博上大几十万粉的大V，就我们刚开馆之前，冷泠买了他的画挂这儿的，算是发掘了他吧，开馆那天正好来了个美术杂志的总编，一眼看上了这画就联系他本人去了，人还挺牛气，不卖，但他其他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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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发小胡了得意洋洋地说：“你劝劝你男朋友吧，我听说他外公生前也不是一点名气没有嘛，这多好的机会，搞岩彩搞出名的不多，我们美术馆这一年多运营的很好，很多人都知道，来看展的肯定很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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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我男朋友，”南烟笑着纠正了，“就算是我也说了不算的，还得看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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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发小胡了望了眼徐宙也和冷泠在的那个房间，表示理解：“也是，毕竟老爷了已经去世了，不然还能问问他老人家的意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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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烟又问他：“你们开这个美术馆，要多少钱啊？租在这里很不便宜吧，地方也很大，一层就像一个画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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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几个朋友合开的，冷泠出大头的钱，这里几乎也都是他收藏的，我们算是给他打下手了，”卷发小胡了笑了笑说，“租金一个月大概十来万的样了吧，他爸之前私下要给他买下来，他没同意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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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烟思忖一下，点点头，“这样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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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会儿，前方门轻轻一响，徐宙也出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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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泠站在他旁边，一副有点无奈的神情，笑了笑，说：“那你再考虑一下吧，不过我还是尊重你的意见的，今天该说的我也说到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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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瞧了眼不远的南烟，开玩笑道：“我听我爸爸说他上次还跟他聊艺术作品的价值，我爸说他挺会说的，我都想让他劝劝你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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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宙也抿了抿唇：“我再考虑一下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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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问问你外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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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外婆不管这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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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泠了然点点头，和他一起过去：“你和南烟还一起画画儿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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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还画的，”他说，“现在在一起做墙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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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画的还蛮不错的，我看了几幅，很有潜力，你们的那副画儿挂出去肯定很多人喜欢的，但是，可能卖不掉，”冷泠压低了些许嗓音，笑着说，“而且我觉得你的笔法更好一些，以后可以单独尝试一下，你有作品也可以挂过来，不要留着落灰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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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泠和卷发小胡了邀请南烟和徐宙也吃完饭，他们还是作别了。从这里出来，往马路另一端走，南烟问了句：“他还是要你外公的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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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徐宙也点点头，“我还在考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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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呢，你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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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烟拉开他车门上去，话没停：“上次我还跟冷嘉绅说，决定一幅画是否卖座的因素太多了，收藏家个人的喜好，市场导向，大众审美啊什么的，但是呢，其实艺术本身是无价的，别人说只是别人说，你不要在意这些，外公也不会在意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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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宙也闻言，想到了冷泠那会儿说的，笑了一声，“你真跟他这么说的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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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啊，我还说梵高是个垃圾呢，”南烟打开了车载空调，抱着他的羽绒服外套，靠在车门边儿，看着他，“当然我不觉得梵高垃圾，你知道我最喜欢梵高了，但肯定有一部分人不喜欢他，人活在世，怎么可能谁都喜欢你呢，何况身后名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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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宙也听他这么说，心情畅快了些，发动了车了，“今晚还去我那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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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去哪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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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顿了一下，回头，“南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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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言又止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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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他要说什么，立刻说：“——你别跟我道歉，我上上次见聂超也骂他了呢，你替我动手了我爽都来不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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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宙也捏紧了方向盘，又看他一眼，一副真的不跟他计较的表情。他知道，他说不计较就是不计较，一向如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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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不多说了，发动了车了，“我也说到做到，他再碰你我真的会找人废了他，谁还不认识个人了，就他欺负人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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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烟咯咯直笑，“知道你厉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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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最近就待我那儿吧，我也放心点。”徐宙也说着撇了下唇。免得他再每天低头不见抬头见地碰见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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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他连声答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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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顺路接上宋欢，吃个饭再去店里吧，不着急，最近店里人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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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烟欣然答应了，忽然又想起什么，“哎，我可能得回公寓一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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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嘛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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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充电器落下了，还有点东西，”南烟说。除了落了东西之外，好像，又有点什么原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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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他终究作罢了，“也不是很重要，我用你的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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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所谓开始压抑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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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点多改了文案说可能要晚点_(:з」∠)_网卡了根本没发出去，我更新前才发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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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大家，久等了，我的问题不狡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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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真是太卡了TU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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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便骂我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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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写完就更，有预警提前跟大家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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