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4章 原体之下第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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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斯维方舟世界就在恐惧之眼附近，这支方舟灵族赋予自己警惕混沌势力侵入现实的责任和重担——恐惧之眼可是灵族大敌色孽诞生时形成的，待在恐惧之眼附近这种行为对于灵族而言或许需要莫大勇气。</p>

而也正是因为长期待在恐惧之眼附近，乌斯维方舟世界盛产先知。相比其他工匠之道、战士之道和水手之道来说，修行先知之道需要更强大的灵能天赋。战锤40K里的预言原理就是通过亚空间的时间错乱属性窥探未来，所以越靠近亚空间越盛产先知。</p>

恐惧之眼对附近生物的影响不止于此，堵在恐惧之眼通向外界唯一稳定通道上的卡迪亚要塞世界，居民抬头就能看见天空中的那个巨大紫红瘢痕。这就导致卡迪亚人普遍都有一个外貌特征——瞳孔是紫色的，也是恐惧之眼灵能辐射所造成的一种影响。</p>

艾达龙船载着傅青海还有他心爱的大摩托，离开乌斯维方舟世界慢慢驶向卡迪亚要塞世界。为了不被帝国海军巡逻舰队发现，艾达龙船在距离要塞世界还很远的地方就停下了，随后傅青海就驾驶着青之隼独自一人冲出登舰甲板，飞向附近的帝国军舰。</p>

很快他就被帝国海军发现了。</p>

两艘护卫舰朝他包过来，一左一右把他夹在中间，战舰上的所有侦测阵列都在扫描这个孤零零悬浮在太空中的星际战士。傅青海骑在喷气摩托上面缓缓举起双手表明自己没有恶意，公共频道里面响起问询：</p>

“表明你的身份，星际战士。”</p>

傅青海没有回答对方问题。</p>

而是嘴唇轻启开口说道：</p>

“带我去见西吉斯蒙德。”</p>

……</p>

永恒远征号战列舰。</p>

而在决斗过程之中，如果你专注于他手里的武器而忽略了他的其他部位，比如他的另一只手，他的脑袋，他的腿脚，他的膝盖……这些身体部位都能成为一件致命武器，稍不留神就会因此遭受打击进而落败。</p>

西吉斯蒙德眼里陡然射出厉光：</p>

“也许是我表达不够清楚，你可能还不太明白你现在的处境。青山·可汗，一个七百年前失踪了的星际战士忽然孤身一人骑着喷气摩托出现在了恐惧之眼附近的太空里，你的身份非常可疑，永恒远征号的导航者和星语者告诉我，你的动力盔甲里面藏着恶魔，或许不止一只。无论你到底是什么东西，无论你是否已经堕入了混沌，你现在是一个阶下囚，而不是我的某个挑战者！”</p>

傅青海忍不住赞叹道：</p>

“并且远比传说之中更为高明。”</p>

恐惧之眼通往现实宇宙唯一稳定通道。</p>

“你的刀法让我想起一位故人。”</p>

等到再次握紧之时。</p>

恶魔巫师，克泰夏斯（死）。</p>

而大厅的尽头，则是一尊使用泰拉的石材和青铜雕凿制作而成的王座。王座椅背高大扶手宽阔，两侧摆放着如林耸立的火盆与渐次升高的蜡烛，火焰将白色的石块涂抹上了一层琥珀般的色泽，并将闪烁着的阴影投射到了端坐于王座之上的黑甲战士身上。</p>

“仲夏惊雷。”</p>

剑锋战士，考斯·韦恩。</p>

周围黑色圣堂战士同样虎视眈眈。</p>

血肉撕裂者，纳西尔·阿密特（俘）。</p>

傅青海点点头说道：</p>

西吉斯蒙德随手从武器架上抽出一把长剑——毫不意外的选择。他举起长剑行了个战士的敬礼：低垂下头亲吻剑柄，然后把额头紧贴在冰冷的剑脊上。这个动作仅仅代表西吉斯蒙德尊重自己手里的剑，尊重帝国之拳的仪式，并不代表他尊重傅青海。</p>

傅青海终于找到了那个名字：</p>

…………</p>

西吉斯蒙德收回了手中的剑。</p>

西吉斯蒙德看着傅青海说道。</p>

火星在刃锋处炸开。</p>

这是他们的相同之处。</p>

在这一刻已然失去作用。</p>

“你的名号在军团里无人不知。”</p>

“愿闻其详。”</p>

傅青海继续向下面看去。</p>

西吉斯蒙德开始慢条斯理地在手腕上面缠绕锁链，铁链一端连着剑柄，另外一端绕着他的手臂缠了一圈接着一圈，出发“哗楞”响声，他的脉搏随着这种回声渐缓。</p>

傅青海的战绩：一胜一平一负。</p>

“叮——”</p>

黑色圣堂的战士们对于自家元帅信心很足——因为各个阿斯塔特军团之中最强大的星际战士：暗黑天使的考斯·韦恩、白色疤痕的朱巴·可汗、吞世者的卡恩、午夜领主的赛维塔、帝皇之子的卢修斯和影月苍狼的阿巴顿……都曾经是他的手下败将。</p>

“叮！叮！”</p>

面对黑色剑圣的凌厉剑刃风暴，傅青海没有退却而是一头撞进西吉斯蒙德的攻势中，锋刃斜着擦过他的脸侧斩断一簇头发。双刃斧尖啸着斩中了西吉斯蒙德的剑身，颤抖的角力中偏转斧刃下端和斧柄连接的部位勾住剑刃，将其压向西吉斯蒙德的手腕。</p>

这是他在战斗时的个人习惯——使用锁链栓住武器，西吉斯蒙德大远征期间长期跟随十二军团一起行动，这是他在吞世者的角斗场里学习到的。后来整个黑色圣堂战团都沿袭了这种习惯，无论爆弹枪还是链锯剑，包括动力盔甲上面也挂满了锁链，但是他们绝对不会承认这是从叛徒那里学来的。</p>

傅青海咬着笔头想了想。</p>

黑色剑圣突然定身不动。</p>

傅青海的兴致上来了，过去他已挑遍整个战团没有敌手，难得遇到了一个势均力敌的强大对手，自然不愿轻易放过。</p>

西吉斯蒙德问道。</p>

西吉斯蒙德转身插入劈砍而下，感觉到了砍中时的冲击，在头一击的余音还没散开前又连砍了两次，一次更比一次猛烈。</p>

西吉斯蒙德眯起眼睛盯住傅青海：</p>

报丧之鸦，沙罗金。</p>

这些都是他的手下败将。</p>

傅青海平静答道。</p>

训练笼外，黑色圣堂的星际战士们将本就不大的空间挤得水泄不通，因为傅青海提出了脱下盔甲进行决斗，没有穿戴他那套封印了恶魔的动力盔甲，所以黑色圣堂星际战士也不担心至高元帅遭遇什么不测。</p>

也是一艘荣光女王级战列舰。</p>

断魂者，艾多隆（死）。</p>

西吉斯蒙德抽剑后撤顺势一带，双刃斧呼啸着偏过他的肩头，西吉斯蒙德没有继续拉开距离而是直接将他剑柄末端砸向了傅青海的脸庞，傅青海躲闪开来然后顺势仰头，他的头骨撞向西吉斯蒙德的前额，只听“梆”地一声巨响，西吉斯蒙德被掀翻在地。</p>

“是的。”</p>

“你果真是名不虚传！”</p>

这已经是两人间的第三次决斗了。</p>

西吉斯蒙德平静地说道。</p>

“但我现在又回来了。”</p>

“青山·可汗。”</p>

明明一直都在压着对方进攻，西吉斯蒙德的技巧确实无懈可击防御毫无破绽，但是自己的力量和敏捷都全面超越了对方，再这样打下去，黑色剑圣迟早落败。但没想到，只是抓住了一个小到不能再小的微小破绽，西吉斯蒙德就在一瞬间完成了反杀。</p>

傅青海孤零零地靠在墙边。</p>

“锵噹！”</p>

微笑领主，谢里昂（死）。</p>

黑色剑圣沉沉开口问道。</p>

“铁浮屠的战团长，前任白色疤痕战团第十一连神机兄弟会的连长。我和你是同一个时代的人，黑色圣堂的至高元帅。”</p>

西吉斯蒙德再次握紧长剑说道。</p>

原体之下第一人。</p>

傅青海的这一击落空了。</p>

无瑕之刃，卢修斯（败）。</p>

青山是一个结果主义者——当初他的格斗老师阿尔不斯朗这么评价他。</p>

傅青海背靠墙壁，从白色手提箱里拿出了久违的记事小本本，翻开本子，目光从上到下顺着浏览一遍里面这些名字：</p>

寡妇制造者，法库斯·凯博（死）。</p>

“关于我的？”</p>

恶魔武器固然强大，但是也非常的危险。加兰·克罗堡主需要时刻面对剑中恶魔的蛊惑和低语，凭借极其坚定的意志和信仰才能保管这把魔剑。罗根·格里姆纳尔同样是凭借着自己的意志力才压服了斧子里的恐虐恶魔。恶魔武器控制宿主甚至反噬宿主的案例总是屡见不鲜，傅青海现在能够完全控制鬼怪战甲，凭借的不是他的意志力，而是张妤柠利用自身精血结合傅青海真名所布置的精妙阵法，才让八只恶灵邪魔乖乖听话。</p>

西吉斯蒙德越发感到奇特。</p>

傅青海发现了，西吉斯蒙德在战斗中压根就不说话，自己说什么他都不搭茬，似乎根本就听不见别人在说什么，可以说是心无旁骛专注地沉浸于眼前的战斗中。</p>

战争哲人，马卡里昂。</p>

只要能在战斗之中取胜，至于采取什么手段，无论牙齿撕咬还是刀剑劈砍，甚至采取一些欺诈性的策略，他都并不在意，只要这些手段能够让他赢得最终胜利。</p>

比如现在。</p>

“你已经老了，西吉斯蒙德。”</p>

群鸦王子，赛维塔。</p>

傅青海哈哈笑着俯看仰躺在地板上满脸是血的西吉斯蒙德，开口问道：</p>

“如何，我的表现？”</p>

难以置信，自己竟然输了！？</p>

这些都是开了刃的沉重兵器。</p>

怯薛之主，秦夏。</p>

“我的表现不止于此。”</p>

“现在，告诉我那个预言吧。”</p>

然而他们也有不同之处。</p>

傅青海点点头说出了朱巴的绰号。</p>

……</p>

他倒是不在乎和叛徒军团有牵连的指控和怀疑，他是黑色剑圣西吉斯蒙德，他是帝皇冠军西吉斯蒙德，任何人都没有资格质疑他的忠诚，也没有任何帝国机构敢来调查审判他。他缓缓地从王座上站起身子。</p>

通常来说，如果一个战士富于技巧，那么他在决斗之中会用偏转与格挡来保护自己，往往喜欢单手持剑。如果一个战士缺乏技巧，或者喜好依靠纯粹力量取胜的话，他就会在战斗之中双手持握长剑，依靠武器的重量和强劲的力道来击溃敌人的防御。</p>

傅青海坦然地点了点头：</p>

黑色剑圣开口说道。</p>

尽管如此，傅青海仍在猛烈地进攻，身形如同一阵切削着的旋风，不断地送来一击又一击。西吉斯蒙德意识到眼前这个星际战士拥有着比自己更快的速度和更强的力量，他是如此的快，快过狂风，快过闪电。</p>

“别那么较真嘛。”</p>

西吉斯蒙德沉默着继续向前劈砍连连，用心感受手中剑柄传过来的每次震动。傅青海长刀化作了一片光影，化作一出由切削舞动旋转不停的武器所演绎的舞剧。</p>

傅青海漫步走过武器架，手掌随意地在架子上面摩挲滑过，长戟、链枷、双刃斧、流星锤……傅青海抽出了一把长刀并在手间抛来抛去，就像凡人在扔着水果刀，衡量刀的重量，品评它的重心。最终他选定了这把长刀，转过身来张开双腿从容站定。</p>

训练笼内，金戈交鸣，身影交错。</p>

“好，我和你决斗。”</p>